我听到零的说法,先是一怔,然后又黯然的没有继续再问。
也不知道最近是被零打击的,还是她总是不能遂我愿,反正总是觉得很矛盾,因为我确实想知道,但是估计零又会告诉我一个理由或原因,所以我又懒得问。
看我没问,反到是零非常好奇的追问:“咦,这次您为什么不问问为什么不能看呢?”
我摇了摇头,说道:“反正也不能看,就算知道为什么,那又能怎么样呢?反正我也想明白了,咱们是荣辱与共的,你肯定不能害我,所以你不说,自然有不能说的理由,我也就不问了。”
零笑了笑,回复道:“嗯,其实这样挺好,因为我也有很多限制,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我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就像游戏中的各种功能与面板,不到等级就不能打开一样,我能理解,也能明白。”
我看了看刚刚强化完,还在做着各项适应性训练的父母,心想:“我确实和父母这种属性分配方式不一样,我完全不需要这种适应过程,好像就是天生如此,也的确神奇。”
和父母打了个招呼,我又来到了天台,不知不觉此时已经过了晚上8点了,刚过中秋,现在晚上自然是没有明月当空的景象,想想未来的迷茫,此情此景令我突然想到了那首古诗《登高》: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以前一直不太明白,只是死记硬背下来,但是现在我似乎触摸到了那种无奈的心态,也许不知道多久以后,我也就会面对这种场景了。”我忽然自嘲的笑了笑,我怎么会突然有了这种心态呢,真是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哪有什么资格和圣人相提并论,最多就能和他的“很忙”比比吧。
零感受到我的心意,然后反驳道:“其实我不太赞同您现在的看法,那位圣人虽然忧国忧民,但却身处乱世之中无法建树,可您却能通过系统逆转乾坤,改变整个世界,如果您真的成功了,那可是全人类的福祉,又岂是‘很忙’所能比拟的?”
听到这里,我哈哈大笑,虽然知道零是以这种方式宽慰我,但是我的确心情好了许多,虽然我文采不如先贤,甚至有很多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是现在的情况也不是一家一城或一国的危机与考验,这是关联全世界全人类的,这种压力是任何先贤也无法比拟的,甚至无法想像的。
“对,我就是我,我尽我最大努力去做好每一件事,保护我所爱的人以及爱我的人,最后能拯救全世界自然最好,但是如果最后也没有好结果,我想也没关系,因为我努力过为之拼过命,无愧于自己的心,这就够了。”我为自己握拳做了个‘fightting’的标准的加油打气姿势。
“是啊,为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努过力拼过命,无愧于心,这就够了。”我的身后传来了父亲的声音。
其实在他来之前我就已经感知到了,不过知道是父亲,我也就没担心,也并没有回头,看着隐在黑暗中一片死寂的村子,黯然说道:“爸,您说这场灾难到底会死多少人?”
父亲叹了口气,说道:“唉,这谁知道呢?”
其实我们都清楚,谁也说不好这场大灾难到底会死多少人,即便是零也不清楚,而我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将零的系统修复完成,才能逆转这混乱的局面,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其实在我心中有一个比较矛盾概念,不知道是因为零她们的出现导致现在的混乱,从而才符合了历史发展的轨迹,还是因为零她们的出现改变了历史发展的轨迹。
“其实这个问题我也不清楚,但是据我对时空的理解,您可以将时空序列看做是在不同轨道上行驶的列车,当出现变数的时候,也就是这条轨道上的车改变了,其它轨道上的车并不受影响。”零平静的解答道。
我突然听到这种关于时空的概念,虽然以前没有接触过,但是以多年的游戏经验来看,还是可以理解的,可是此时我却不知道如何问:“可是,可是这样的话,你原来所在的那条时空序列方舟就已经彻底休眠了是吗?”
零黯然的回答道:“是的,的确是这样。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事实是这样的。”
“那么,所谓的时空穿越,并不是从这条时间序列穿越到过去?而是穿越到了另一条时空序列。”
“是的,这是运作时空的基本法则,因为所有的历史进程都有它发展的必须性,以我来说,如果没有现在的这场灾难,要完成全世界人类精英长达两个多世纪的集中研发,是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可以做到的,那么我的出现自然就不可能出现在24世纪。”零又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我在原有的时间序列进行改动,我可能会因为时间序列改动而消失,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岂不是很荒唐?”
听完之后,我用我可以理解的方式询问道:“这样说也是,那也就是和我们在操作文档模板的时候一样,默认打开是以模板为范本,新建了一份同样的文档,然后我们再以这份新的副本文档为基础在上面进行修改,从而避免破坏原有文档模板的结构,而进行文?档模板修改则需要一定的权限和单独的操作。”
零回复道:“是的,您这么理解完全正确。”
继续这个话题,我又想到了一点:“零,那你在完整状态的时候,有权限操作吗?”
我能感觉到零明显的停顿了好一阵子,然后黯然的回复道:“虽然当时因为时间紧迫,没有细细研究,但是我刚才查询和推算了一下结果,就算我以完全体的状态,也没有权限操作。”
我听完零的回答,心中突然有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零,以你当时的状态都已经达到一级文明的存在了,还不能这么操作,那岂不是有更高级的文明存在?只有高于一级文明的文明才可能有这种权限吧?”
零又顿了顿才回答道:“这个,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也推算不出来。”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知道以我现在的认知和理解,根本不可能摸清关于时空以及高级文明的问题,所以现在也就不去研究了,毕竟我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要活下去。
“你们父子俩,齐齐站在这里话也不说,干什么呢?”母亲此时也上来了。
既然是想不出来的问题,那我自然不去想,否则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我转过身去才发现了令我欣喜万分的场景,此时父母的容貌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不再是那种略有老态的模样,而是感觉恢复到了年轻时候的样子,毕竟我是看见过他们年轻时的照片的。
欣喜过后,当我看到父母手挽手的姿势,模仿21世纪立陶坚国那位被戏称“特不靠谱”的总统,双手一摊肩膀一耸,学着外国人说不准汉语的腔调,戏谑的说道:“嘿,我说这位大哥,这位大姐,能不能有点公德心,能不能有点公德心,这里还有只单身狗呢,请不要虐待小动物,谢谢。”
“婉儿,你看这臭小子,居然还敢调笑咱们。”我也听得出父亲并没有生气,而是隐隐有几分难以抑制的兴奋。
母亲也恬静的笑着说道:“建功,没想到咱们还有机会体验一把什么叫身轻如燕和返老还童。”
以父母二人的坚韧心性,一般的事情应该都不会如此兴奋,但是换做是谁以缺陷的身体熬了几十年,忽然间病痛全没有了,身体还恢复了年轻,的确也难有几件如此令人高兴的事了。
我看到父母现在的状态:“以后要是在外面当着别人的面,我可就不叫您二老爸妈了,我可就叫哥和姐了啊。”我挠着头,不好意思的继续说道:“以您二老现在的外貌,比我看着还年轻呢,让外人看的话,说我是哥哥,你们是弟弟妹妹,都绝对不会意外。”
父亲听完前半句,本来想发火,可是听到我后半句,突然停住了,然后点头说道:“咱们现在是没有办法才暂时回老宅躲避,以后肯定是要走出去的,而且按你的重要任务,必须要建立雄霸一方的势力才能真正的起到一定的作用。这样也行,以后有外人在,你就叫我二哥,叫你妈就叫婉儿姐。”
母亲听完补充道:“建立势力必然不易,到时不知道**和军队起到什么作用,只要有外人在,咱们也不用表现的这么亲近,这样,我和你爸隐在暗处,也能暗地里了解一些情况。”
我看了看父亲和母亲,然后不好意思的说道:“可是您二老这恢复年轻的模样了,那是男俊女靓的,想隐起来也不容易啊,尤其是老妈,这样的大美女放出来,那还不得有一群色胚围过来啊。”
父亲一定这话顿觉不爽,对我喝道:“嘿,臭小子,你居然敢这么揶揄你妈,你是不是皮痒了?”还向我挥了挥手掌。
“爸,难道我说的有错吗?难道我老妈不美吗?”我双手往母亲那边一比。
母亲却没有像父亲那样,眉头微蹙说道:“建功,安静点,强西说的没错。”然后又看着我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妈我当然也是干情报出身的,易个容化个妆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我听到母亲这么说,才大大松了一口气,但是心中也不禁谋划着未来怎么发展。
毕竟一人智短,众人智长,我们一家三口,加上零这个作弊器的存在,不断的将我们讨论的方案进行推演,一个完整的宏大的目标,慢慢被分解细化成了一阶段一阶段的可实施的小目标,让原来对未来一片茫然的我们,突然变得干劲儿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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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们一家谈论着未来怎么发展的时候,正在跑路的沙梦泽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
原本平稳的飞在空中的超豪华车突然剧烈的颠簸起来。
“警报,警报,遭遇不明生物袭击,遭遇不明生物袭击,请做好战斗准备,请做好战斗准备。”车载系统紧急广播道。
只见车窗所有的防弹玻璃外,又升起了一层防爆装甲,同时在玻璃上投射出现在外面的情况。只见一群怪里怪气黑乎乎的鸟正在往豪华车撞了过来,也得亏这车是特殊定制的,不然刚才那一轮撞击,这车就直接坠毁了。
“现在加快速度飞过去。”沙梦泽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不愧是商战多年的女强人,一边命令车载系统,一边扣好了安全带。
“遵命。”车载系统听令之后,迅速调整到45度的姿态向高空急速攀升上去。
沙梦泽也是一直注视着那种怪鸟的动静,只见车在向上攀升之后,那些怪鸟也迅速追了过来,而远处也是乌泱泱的飞来一大群,简直有一种遮天蔽日的感觉,试问在京城中秋过后还有哪种鸟群有这么大规模,那就只能是乌鸦了,以它们现在的状态显而易见是也都突变了。
鸟群庞大,随着对豪华车的追逐,像极了一条从空中升起的黑色龙卷风一般。
沙梦泽见此恐怖的场景,心头也是微微一懔,连忙命令道:“释放***,打那只头鸟。”
“遵命!”车载系统听令之后,从两侧探出各一门***,砰的一声炮响,头鸟应声倒飞,然后慢慢掉了下去,可是就在这只头鸟被***击中掉落之后,并没有想像中的鸟惊兽骇奔走而逃,而是异变陡升,本来在阵型第二排的一只乌鸦飞出阵列,成了队首的头鸟,队伍后面的乌鸦则是飞快的依次补位,依旧悍不畏死的向豪华车追了上来。
“继续射击”沙梦泽一看这种情况,光洁如玉的额头也出了一场细密的汗珠,接着只听得***砰砰砰的连射,空中不断有乌鸦掉落。
空中的追逐战就此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