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
玛琳菲森半眯着眼睛,声音还有些虚弱,不过却是正在逐渐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你还能..坚持多久。”
我可以和你耗一整天。
这是标准回答。
但不是邓布利多的答案。
严肃的表情消失不见,半月牙的镜片似乎折射出某种光泽,此时的邓布利多,脸上仍然挂着常常出现在霍格沃茨小巫师们面前的慈祥脸。
“或许,还有一段时间吧。”
他的语气听上去很轻松。
缚龙咒再次强了几分,立刻将玛琳菲森重新压制了下去。
“你知道。”
“人老了,就喜欢啰嗦。”
玛琳菲森再次变得无法说话,不过半眯着的目光却露出不屑,龙的视觉很好,她已经看到了邓布利多额头上的汗水,颤抖的手腕,看出了他的虚弱。
他坚持不了多久,而一旦魔法结束..
玛琳菲森的目光落到夏尔所在的位置,她的心中暗自发狠,她就会..
“嗯?!”
突然地,玛琳菲森眼睛似乎都要瞪出来了。
也就在同一时间,邓布利多也陡然将注意力落到夏尔身上,因为..他醒了。
………………
“这不可能..”
震惊之情甚至让玛琳菲森短暂的顶着压力,硬是挤出来了一句话。
“拜托,好歹你也是一位女巫。”
“不要总像是一个麻瓜一样大惊小怪。”
轻轻的将狄奥多拉放在地上,夏尔耸耸肩,语气轻松。
就在几秒钟前,他重新睁开了双眼,一睁眼,就看到了仍然在维持缚龙咒的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果然没让他失望,解决狄奥多拉,在夏尔的计划中大概需要三到五分钟,别人或许做不到,但邓布利多拖延玛琳菲森个四五分钟,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接着夏尔便看到了半仙子,半魔女化的狄奥多拉,而她果然也如心灵世界中一样,昏迷过去。
随着她的昏迷,魔法自然也就解除了。
夏尔将狄奥多拉安置好,然后拿起魔杖。
邓布利多废话不多,老巫师很清楚战斗时候应该争分夺秒,他与夏尔对视一眼,目光中没有你是怎么做到的,那是什么魔法这种疑问。
只有再一次的默契。
不过在邓布利多的心里,却是已经放下心来,显然,夏尔比他想象的还要出色,或者该不亏说..果然未来的他是如此..
“龙之枷锁!”
下个瞬间,庞大的咒语再次降临到玛琳菲森的身上。
“不!”
似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玛琳菲森在缚龙咒的束缚下发出最后一声嘶吼,然后同样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
同一时间,翡翠宫的偏殿中。
格蕾丝一瘸一拐的来到了一个高点。
别看她似乎伤了腿,情况严重,但好歹她也是一个身经百战的雇佣兵,这点小伤还不算什么。
简单的固定了一下,她的速度比预期快得多。
也顺利的找到了弗兰契斯科。
她并不觉得自己会找错目标,因为对方那标志性的女巫打扮已经说明了一切..在这个古怪的童话世界,这种打扮的人肯定是敌人没错。
同样她也看到了特曼妮夫人,不过这不是她的目标。
“咔!”
找好位置,格蕾丝熟练的架好狙击枪,静心,平息,瞄准,然后..
“砰!”
“砰砰!”
格蕾丝有疯的潜质,但这种疯狂与残忍也给她带来了人狠话不多的好习惯,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几乎没有犹豫,她便连开三枪。
子弹瞬息而出。
………………
弗兰契斯科抬起头。
在狄奥多拉与玛琳菲森先后陷入危险的时候,她似乎心有所感。
事实上,这是她察觉到她在俩人身上施加的诅咒正在减弱..她们几个都不是好人,没有谁真的相信谁。
她们肯定也是这样。
当玛琳菲森发出最后的嘶吼时,弗兰契斯科也听到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将诅咒完成。
就算因为狄奥多拉与玛琳菲森都失败了,她应该考虑跑路了,那也是完成诅咒再说,毕竟只差几步,便可以解决掉公主们的新姘头,何乐而不为呢。
她并没有察觉就在不远处已经将狙击枪瞄准了她的格蕾丝,不是每个人的直觉都精准的那么吓人,否则狙击手不是成了笑话。
“一点指甲。”
“一点痛苦。”
弗兰契斯科不断从怀中取出手指长的药剂瓶,就像是一个取之不竭的百宝囊,她将药剂中颜色古怪却又晶莹的魔药倒入面前两个巴掌大的坩埚中。
“痛苦与绝望,带来希望。”
“现在,只剩下一点仙子的翅膀..希望就会转化为绝望。”
弗兰契斯科再次从怀中取出几个血淋淋的东西,拿到另一个坩埚的上放,旁边的特曼妮夫人冷眼旁观着。
她很清楚弗兰契斯科的诅咒就要完成了,可她并没有丝毫打断后者的意思,因为她很清楚弗兰契斯科是一个女巫,而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弗兰契斯科没有伤害她只是看在过去一个面子上,可如果她真要做出什么让弗兰契斯科怀疑的举动,后者肯定会非常干脆的解决掉她。
明哲保身一贯是特曼妮夫人擅长的。
不过,也就在仙子的翅膀即将被投入坩埚中时,枪声响了。
“嘭!”
第一颗子弹命中了弗兰契斯科的后背,应夏尔的要求,是麻醉弹,所格蕾丝瞄准的也不是脆弱部位。
同样,后背这么大的面积,她也几乎没有失手的可能,否则也太愧对她黑天鹅雇佣兵的身份了。
“嘭嘭!”
另外两枪,则是瞄准了她前面的坩埚,这也是夏尔的要求,他太熟悉这些女巫了,也太熟悉她们的套路。
弗兰契斯科就这么三板斧,苹果,诅咒,老太太。
“啊!”
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跄踉着倒在地上,麻醉弹不致命,发挥效果也需要至少半分钟的时间,可即便只是狙击枪的冲击力,也够她喝一壶了。
格蕾丝距离弗兰契斯科可不远。
弗兰契斯科毕竟精通的是诅咒,而不是照明术,倒地后挣扎了几下都没爬起来,估计等她缓过来,麻醉剂也已经发作了。
就像夏尔计划的那般,格蕾丝顺利的完成了任务。
可也就在同一时间,破裂的坩埚,魔药洒落一地,稀稀落落的药剂顺着台阶流淌下来缓缓在地面凝结成两个很小的水洼,并且..正在互相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