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的光芒自地面上升起,虽然不至于直冲云霄,却也能够将附近的一大片区域全部照亮。
在这片范围当中生活,或者说休眠的人们,除了少数意志强大,并且提前躲藏起来的非凡者们,其他人都在很短暂的时间当中产生了异化。
维加市当中的人数不是很多,但这怎么说都是一座城市,人数早已超过万数,这些人一旦全数异化成怪异,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观星荒丘之上只有数以百计的异化怪异,可它们的存在却阻止了探员们向峰顶进发,要是怪异们多了一群数量上万的帮手的话,探员们的这次行动很可能会彻底失败。
好在维加市的异常状况早已经被其他的人发现了,这座城市的异状实在是太明显,因而在这里的人们成为怪异的兵团之前,十三号堡垒的探员们就已经做出了针对性的布置。
红锈之星的光芒带着充斥着精神侵蚀的力量,更重要的事情是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止住它。只要感知到祂的存在的人们,就都会受到影响,只是轻重程度不同而已。
维加市当中的人们,无疑是最容易感知到红锈之星的人群之一,除了他们之外,其实只有很少的人才能感知到祂的存在。
正因为这样,维加市的存在对于整个国度,以及这个世界,都造成了巨大的危机。
唐尼之前来到这座城市的时候,尚且没有任何的发现,可到了这个时候之后,一切就又不一样了。
探员们早就已经有所准备,他们在白日之间坐下的准备,早已经深埋于维加市的地底,至于护住城市当中的居民,探员们其实根本就没有做过任何的打算。没有拯救,也没有直接下手以至惊动马丁那个源点。
当佐丹的仪轨逐渐起效,以至于整座城市当中的所有人都化为了怪异之时,来自于地底深处的烈焰突然燃烧了起来。
是这样的火焰,当然不会是普通的火焰,而是由灵性物质燃起来的不灭之火。
当然,号称不灭的东西,没什么是真正不会熄灭的,就连这场火焰其实也是一样的。
它们总会熄灭,但在那之前,足以将整座维加市变成灰烬,连带着被困在火场当中的一切怪异,都将变成灰烬。
但这需要一个过程,而且发生了异化而产生的怪异当中,也有一部分实力不弱的存在,它们从诞生开始,实力就已经超过了其他的同类,在这数以万计的怪异当中,总会有些存在,与红锈之星的契合度更高一些。
虽然与红锈之星的力量相契合的怪异数量不是很多,但在这个怪异基数很大的维加市当中,强大的怪异并不少见。
这些怪异原本很可能只是普通人,但在红锈之星散发出来的力量所影响下,它们却在这段短暂的时间内,拥有了非常强大的力量。
就算它们不擅长战斗,没有什么经验可说,可光凭借着强大的身体,就能够让自己在火场当中生存下来,而它们自诞生开始,就受到了马丁这个源点的召唤,此时更是不间断的向着维加市的边缘赶了过来。
维加市周围同样存在着数层屏障,但在这个时候,它们能够起到的作用其实并不是很大。
可能是由于探员们预先准备的不够充分,或者是没有料到异化怪异当中,出现强者的数量过多,总之,被激发出来笼罩在维加市上的法术屏障,都已经被这些怪异逐一击破。
维加市与瑞秋镇之间的距离不算特别近,但在这个时候,唐尼依然感受到了后方已经出现了不止一股强大的气息。
这代表着在唐尼身后的方向,已经出现了不以一个和他实力相近的怪异。
“不止一个克洛斯,这下麻烦了!”
唐尼此刻也已经感觉到了大事不妙,对方当中,传奇强者的数量越来越多。
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怪异们的数量太多,必然会牵扯掉探员们的一大部分精力。
不过非凡者们当中真正的强者同样没有露面,仍旧隐藏在暗处,不肯现身。
这显然不对劲,他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但不管究竟是怎样的,唐尼都不都不打算等待下去了。
佐丹教授面前的一张椭圆形的暗红皮料之上,已经缓缓浮现出来了一道扭曲的身影。
这道身影并非实体,只是一个单薄无比的影子而已,不过它正逐渐的呈现出人类的大致轮廓,并且还在不断的细化当中。
毫无疑问,这就是佐丹它们即将复苏的那个女人的灵体,不过它并没有进一步的变化,并没有从一个虚无的身影,变成一个或者的人类。
唐尼现在已经完全确定了,这个灵体复活过来以后,依然能够保持着人类身份的可能性非常低,估计醒过来的时候,就会变成另一个异化的怪异。
就在这个时候,唐尼的身影突然从克洛斯的面前消失,对方想阻拦来着,但它的反应和速度都比不了唐尼,所以落后了一步。
虽然只一步之差,唐尼却已经来到了山巅的外面,就差一步就能够来到佐丹的面前。
“你想让那个人真的活过来吗?你要的东西在我的手里!”
唐尼将从丹福斯那里得来的木盒拿了出来,这东西并非奇物,没有任何的超凡之力。但唐尼将它拿出来之后,对方立刻就发现了。
佐丹抬头看着唐尼,它现在仍旧维持着人类的外形,另外根据通识之眼得出的信息,它依然留有一定程度的智慧,并不是那么的死板。
怪异看了唐尼一眼,可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一群怪异顿时向他扑了过来。
很显然,这些怪异完全没有和人类谈一谈的打算,它们想要的只有将所有的生命都变成它们的同类,然后融为一体。
唐尼用装着一缕头发的木盒来威胁它,显然没有任何的效果,对方只想着从他的手里将东西夺走,完全没想过唐尼会将这件东西毁掉,或者说即便毁掉,它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