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已经负荷到极致的灵魂护罩,在锋锐无匹的元神箭矢面前,如何还能抵挡。
箭矢本就是破甲的无上利器,裹挟着水麒麟的元神神力,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直接便洞穿了坚固的灵魂护罩。
“哦呜!”玄武法相震天动地的痛苦哀嚎,原来,那一支元神箭矢在洞破灵魂护罩之后并没有马上消失,还径直的插到了玄武法相的蛇头上。
玄武法相龟蛇同体,被这神箭一破顿时神曦外泄如潮,神力疯狂的流逝。
外面威严坚固的护罩,也在被元神箭矢破开了一个小口之后开始土崩瓦解,俗话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本就已经被压迫到极致了的灵魂护罩,在元神箭矢的最后一波助攻之下,顿时像推到了多诺米骨牌一样,崩溃之势再也拦不住了。
“轰!”
仿佛是一座神山巨岳分崩离析,笑三笑的识海之中地动山摇,天地都仿佛要倾覆一般。
水麒麟赶紧抓紧机会,指挥着天空中漂浮着的灵魂烙印大军,向着下方的笑三笑裹挟而去。
“嗯哼!”沉睡中的笑三笑元神面上露出微微痛苦之色,但是却阻挡不住灵魂烙印对他的侵蚀,伴随着雪花一般的灵魂烙印疯狂的融入他的身体之中,笑三笑脸上终于再度平静下来。
他的额头正中心,一个跟水麒麟的灵魂烙印一模一样的符文逐渐显现,也是随着这枚符文的不断凝实,笑三笑意识的抗拒不断的削弱,直到最后......
“主人!”外界,笑三笑紧闭了许久的眼睛重新睁开,在短暂的恍惚之后,他赫然开口,已经转变了称呼,尽管依然还很虚弱,但是他的声音中还是看的出的对水麒麟的无比尊敬。
《魂印》秘法成功了,这也就代表着笑三笑从此之后就将成为水麒麟最忠实的奴仆,哪怕水麒麟让他去死,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去执行,什么是百分之百的忠诚,这就是。
“好!”水麒麟默默地点点头,与此同时张口吐出一口生命精华,融入到笑三笑的身体之中。最纯粹的生命精华乃是疗伤的无上宝药,生灵之所以能在世上生存,就是在消磨着自己体内的生命精华,修士能够通过修行,将自己的生命层次打破从而开发更多的生命精华,因而拥有更加悠长的寿命。
而六阶以上的真仙境强者,已经能够做到吸纳宇宙之中的长生物质,转化为生命精华,所以才能长生久视,号称不老不死。
对于笑三笑而言,这一口生命精华,便如同久旱甘霖,乃是救命之药。
生命精华在水麒麟的操纵下,有序的没入笑三笑的体内,修补着笑三笑的伤势,下一刻血肉重生,断脉重续,连暗伤都被清除,生命精华流淌过去的地方,遍地疮痍化作世外桃源,原本还是重伤之体的笑三笑,转眼间身上肉眼可见的伤势便消失于无形,气势攀升,一路登顶到八星斗圣才停了下来。
“多谢主人,老奴必定誓死追随,死而后已。”
笑三笑在查探了自己的情况后顿时大喜的跪到水麒麟的面前,无比欣喜的说道。
这般重的伤势若是没有水麒麟帮忙,单靠他恐怕几百年都恢复不了三成,魂印控制之下,笑三笑已经视水麒麟为唯一的主宰,至高的神灵,就算水麒麟什么都不做,他也不会有怨念,但是水麒麟肯主动帮他治伤自然也让他感激不尽。
“起来吧!”水麒麟虚空聚力,一只无形的手将跪倒的笑三笑扶了起来。
古元这时才凑上前来,看着在水麒麟面前毕恭毕敬的笑三笑,冲着水麒麟问道,“前辈,这是......”
水麒麟回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笑三笑已经拜在本尊坐下,不用再担心了。”
闻言,烛坤三人都是心中暗道了一声果然,看到笑三笑突然拜倒在水麒麟面前他们就有所猜测,只是当水麒麟承认之后,他们才算是心头一块大石落地。
只是看着水麒麟的眼神无疑是又敬重了几分,这位灵尊前辈似乎永远都揣度不出他的底线在哪里,每当他们认为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境地之时,水麒麟总是能出人意料的轻松解决,似乎早有准备一般。
未知的永远是最可怕的,深不可测的水麒麟,在打败魂天帝之事上让他们无比崇敬,可同时也让他们敬畏且忌惮。
而水麒麟却并没有管这些,以他的实力已经不用再在意任何人的想法,便是别人再忌惮又如何,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小心思都只能化作烟消云散,如果有人不知轻重,上前冒犯,水麒麟随时随地都能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雷霆之怒,
魂天帝遁逃,笑三笑臣服,帝释天死去,陀舍古帝洞府波折不断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但是还好都算是圆满解决了,魂天帝虽然逃了,但是诸天殿堂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将其接走,斗气大陆的天道意志只要不是瞎了就不可能再放魂天帝回来,也就再也不可能威胁到斗气大陆的各大势力了。
陀舍古帝洞府的纷争终于落下帷幕,水麒麟提着萧炎直接破空离去,此间事了,也该回青云门做最后的布置了。
至于烛坤、炎烬、古元,都是一方大势力之主,背后的种族也在等着他们回去主持大事,看着下面的废墟唏嘘了一阵,还是不做停留,同样撕裂虚空离去。
太虚古龙皇烛坤,虽然还想守着女儿在这迦南学院之中培养几年父女感情,但是之前魂天帝所言的太虚古龙族之事确实吓了他一跳,好歹他也是一族皇者,也不能坐视种族危机而不管不问,所以他也顾不得女儿的反抗了,直接卷起幼年的紫妍便冲着虚空龙岛而去。
随着几尊顶尖大能的离去,迦南学院终于恢复了宁静,只是一众迦南学院的长老和老师们看着基本上毁于一旦的学院建筑,个个都是欲哭无泪,谁能想到这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