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千叶惠子分开之后,骆倾颜便失魂落魄地回到陆府,一路上,脑子里时不时地就会蹦出千叶惠子对自己的那些评价。
普通、没特点、配不上陆天赐等等……
骆倾颜以前从不会去想这些问题,可不知道为何,在被千叶惠子做出如此评价之后,她便控制不住地会去想那些问题。
陆天赐何等身份,北疆战神,威名赫赫,华夏之定海神针,多少大佬砸其面前黯然失色!
她骆倾颜呢,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的确是配不上陆天赐的身份。
甚至于,骆倾颜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和陆天赐的婚姻,真的能走的长久吗?
“你回来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将骆倾颜吓了一跳,抬头,正对上陆天赐那双深邃的眼眸。
“啊,哦。”
“怎么了?”陆天赐一眼看出她脸色不太对劲。
骆倾颜慌忙摇头,“没事。”
“你还要跟我隐瞒什么吗?”有没有事的,都在她的脸上写着,陆天赐就是想看不出来都难,“是不是那个女人刁难你了?”
“也不是。”骆倾颜知道瞒不下去了,索性也不再撒谎,一五一十地将适才的事情如实地跟陆天赐说了。
陆天赐听完,却是冷冷一笑,“你就因为那女人说的那些不三不四的疯话,就把自己为难成这个样子了?听好了,我和你,没有什么配不配的,你是我此生唯一要娶的女人,不管你是优秀的你,还是普通的你,对我来说,都没有区别。”
“而且,你也别相信她说的那些鬼话,什么你就是个普通的女人。在我眼中,你可一点也不普通。你骆倾颜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你,是任何女人都比拟不了的。我不许你再被那些风言风语所左右,更不许你再有那样的想法,听见没有?”
骆倾颜呆呆地看着陆天赐,鼻子间不由得一阵发酸。
谁说陆天赐不会甜言蜜语,看看,他现在说的这些话,多甜蜜!
两行清泪,不自觉地顺着骆倾颜白皙的脸颊缓缓流淌下来。
她重重地点头,像个听话的孩子一般。
陆天赐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让她别胡思乱想了。
在安顿好骆倾颜后,陆天赐的眼神,却是突然间又变得锋利起来。
“去,查一下那个女人现在的住址!”陆天赐阴冷着脸,对隐匿在暗处的李般若说道。
随着一声“是”字,李般若的身影,已然远去。
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李般若就查到了千叶惠子和水灵珠的住处。
此刻,两个女人正一边喝着奶茶,一边对今天的事情做出感慨。
“惠子,你真是太大胆了,竟然敢在陆天赐的妻子面前说那样的话,以陆天赐的性子,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水灵珠颇为担忧地说。
一旁的千叶惠子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在纸上“刷刷刷”地做着记录,“宝贝,我发现你现在的胆子真是……比针眼还小啊,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一个北疆战神就把你吓成这样,不应该啊!”
“那是你没领教过那家伙的厉害之处,等你和他接触过了,你就知道他有多恐怖了。”水灵珠惶恐不已地说。
千叶惠子笑道,“no,在我眼中,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恐怖的可怕的人,所有的人在我的眼中,都只是病人和非病人的区别。你别忘了,我可是连最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都能制服的人,一个北疆战神而已,说白了就是个带兵打仗的,能比那些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还难对付?”
“哎!”水灵珠叹息一口气道,“我跟你说再多,你都不会相信的,还觉得我是在夸大其词。算了,我也不说了,等你跟那个家伙真正接触过了,你就知道了。”
“轰”的一下,水灵珠话音刚落,咖啡馆外就响起一声巨大的汽车轰鸣声,引得咖啡馆里面的客人纷纷向外看去。
只见一辆高大威猛的悍马车子轰然在咖啡管外停下,车门打开,一道熟悉的身影从车上下来。
水灵珠当即变了脸色。
“是他!他来了!”
千叶惠子侧目,也看向门外。
只一眼,她便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那个人的眼睛,冰冷的可怕,只看上那么一眼,竟是就叫人有一种遍体生寒的感觉。
千叶惠子自认为连最厉害的犯罪分子都能制服,这天底下,就没有什么人是能让她畏惧的。可就在刚才,她的内心深处,竟然生出一种畏惧的感觉来。
她未能从陆天赐的眼中得偿所愿地窥探到什么信息,反而是被那双冰冷的眼神,给吓的不自主地冒出了冷汗。
“这、这怎么回事?”千叶惠子看着自己不满冷汗的手掌心,纳闷不已。
她的思想和她的身体做出的本能反应是背道而驰的。
思想在负隅顽抗,可身体却诚实地做出了该有的反应。
以至于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
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下来,用同样锋利的眼神回瞪了回去。
两军对垒,气势是第一位。
此刻,她和陆天赐的交锋,同样如此!
深谙心理学的千叶惠子当然不会让自己在气势上输给陆天赐!
“踏踏踏!”
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陆天赐的身影,赫然来到千叶惠子和水灵珠面前。
千叶惠子故意昂首挺胸,来彰显自己虽然个子娇小,但在气势上,一点不输给陆天赐的气魄。
“你来了!”
“啪”的一下,话音刚落,她的脸上,就重重地挨了一巴掌。
清脆、响亮,整个咖啡馆的人,怕是没有听不见的。
这一巴掌,直接把千叶惠子打懵逼了。
而一旁的水灵珠,则是下意识捂住脸颊,仿佛自己的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烫。
曾经被陆天赐打的一幕幕,赫然在脑海中出现。
这个家伙,果然是可怕至极啊,二话不说就动手,魔鬼都没他这么恐怖的。
被打的千叶惠子怒火中烧,“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嘶声力竭地呐喊着,“你凭什么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