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澜儿小脑袋一扬一扬的,“不,不知道啊……我一天没吃饭了,嗝!饿了……嗝……嗝!”
“禽兽啊!”杨轻寒一言难尽的瘪着嘴角,“他折磨你一天了,还不给你饭吃?”
“嗯……”姜澜儿委屈巴巴的抿着嘴角,“我太累了,他那样对我,我根本就推不开,我现在身上到处都痛……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
杨轻寒对这种事儿倒是没什么印象了。
她这孩子是稀里糊涂怀上的,也不知道辛缜那时对她是不是温柔,反正现在她对男人都没有什么好感。
“杨姐姐,我好害怕……”姜澜儿仍旧处在惊惧之中。
“你怕什么?”
姜澜儿神情恍惚的张了张唇,视线落在杨轻寒的肚子上,脸色复杂道,“我怕不小心就有了他的孩子……真要到那时,我该怎么办……”
杨轻寒目光冷凝,古代没有避孕措施,男人们都是大男子主义的封建思想,若要他们节制自己的欲望是不可能的,唯一的方法就是让女子喝避子汤,只可惜避子汤这种中药药效有限,不一定能避开。
看着姜澜儿低落的情绪,她只好安慰道,“不会那么巧的。”
姜澜儿抖了抖嘴唇,道,“承烨哥哥对我很好,我不能背叛承烨哥哥的……杨姐姐,回宁心院后,你替我准备一碗避子汤吧。”
“药都有及时性,你现在喝药怕是已经没用了,放宽心吧,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儿?怀孩子哪有那么容易?”
姜澜儿在心里默默算了算日子,又想起宫中嬷嬷教她的那些东西,最近几日正是她最危险的时间。
周沐恩强占她的时候,完全没想别的,几乎是一直在她身体里。
想到这里,她心里又是害怕又是紧张。
“可是——”
“你不是说他不能人道吗?放心吧,一定不会怀孕的。”
这才第一次,哪就真的那么巧了?
姜澜儿难得红了脸,垂下眼睫道,“我猜错了,他应该不是不能……哎!别说他了!心烦!”
杨轻寒轻笑一声,“嗯,回去之后先好好洗个澡,然后吃一顿好的,乖乖休息一下,等明天睁眼起来,看见太阳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嗯嗯……”
姜澜儿疲累的靠在她身上闭了闭眼。
就在这时,马车停顿了一下。
杨轻寒听到马车外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坐在车内,问,“天宝,怎么了?”
天宝在外,扯着脖子看了一会儿,“大小姐,前面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围了一队官兵,看样子,好像是出了命案!”
杨轻寒拍了拍姜澜儿的后背,让她起来。
姜澜儿睁开眼。
杨轻寒已经扶着后腰准备起身了。
“你去哪儿?”
“听说前面有命案,我去看看。”
姜澜儿一把将她衣袖扯住,“命案都会见血,你别去!”
杨轻寒哪肯听,职业习惯使然,说着话的功夫,她已经下了马车了。
姜澜儿眼神复杂的看了看阿梨和天宝,见这两个做下人的完全没有要阻止杨轻寒的意思,心里觉得好奇怪。
“阿梨,你家小姐怀着孩子,你怎么不拦着她?”
阿梨眨了眨眼,理所当然道,“这是我家小姐的工作,为什么要拦着呢?”
“可是她肚子里还怀着个小崽子啊。”
天宝在一旁邪肆的翘了翘嘴角,“怀着孩子就不能查案了吗?姜小姐,您是姜家的女儿,可能需要您帮我们家大小姐一把。”
姜澜儿正色道,“需要我做什么?”
天宝看了看她的模样,道,“马车里有一件披风,您先穿上,然后陪大小姐去案发现场一趟。”
阿梨那厢动作奇快,姜澜儿回过神来,披风就已经完整的系在她身上了。
阿梨昨晚这一切,也跳下了马车,“小姐,等等我啊!”
天宝懒洋洋的跟在后头。
杨轻寒回眸,瞪了一眼跟上来的阿梨和姜澜儿,道,“你们跟来做什么?先把澜儿送回去吧。”
姜澜儿现下已经明白了阿梨和天宝的意思了,咽了咽口水,紧张的挽着杨轻寒的手臂,道,“你现在身份尴尬,一会儿他们肯定不让你去看现场,我留下来帮你。”
杨轻寒深深看着她,“嗯。”
几人前行几步,就来到官兵们包围的一家民居。
时间是半夜。
地点在一个简单鄙陋的小民房里。
盛都宵禁虽不严格,但大晚上的,若非要案大案,官兵是不出勤的。
民居四周的百姓们已经被这番动作吵醒了,大家纷纷好奇的围在民居外头,往里面看。
“天哪,杀人了!真是没想到啊!看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儿居然能把一个大男人杀了!”
“死的是谁你们知道吗?”
“听说是赵大司马幕府的行军司马徐大人的儿子徐楚青。”
“他怎么会死在这儿啊!”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富家子弟,一个是地位低贱的平民百姓,按道理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两个人,怎么会扯在一块儿?
别说围观群众好奇,就连杨轻寒都觉得有些疑惑。
天宝劈开人群,给杨轻寒让出一条道儿来。
大家侧眼看到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纷纷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姜澜儿一脸尴尬,正想劝说杨轻寒离开。
但杨轻寒神色清冷,精致绝美的小脸上写满了认真凝重,又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杨轻寒往里面走了走,在被官兵包围的圈子里,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叶天逸。
她下意识蹙了蹙眉,他位高权重,怎么会在这儿?
姜澜儿悄悄拉了拉杨轻寒的衣袖,解释,“叶天逸本来出身并不高贵,叶家老祖宗原是个地痞流氓出身,立了军功娶了个大家闺秀,生下叶大将军,后来叶大将军又不听劝阻,娶了个不识字的农家女,然后就生了叶小将军。”
杨轻寒低眸,“你想说什么?”
姜澜儿压低声音道,“我想说的是,叶家其实有一大堆穷亲戚,呐,你看院中跪着的那个年轻女孩儿,就是叶家的穷亲戚之一。”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叶天逸大半夜会出现在这种破地方。
但杨轻寒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以叶天逸现在的身份,他大可不必亲自插手自家穷亲戚的事儿。
而且,叶天逸此刻脸上焦灼担忧的表情不是装出来的。
杨轻寒若有所思,将视线转移到院中跪着的女孩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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