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却无端叫人觉得害怕。
大家屏住呼吸,眼见他弯腰将地上的女人的打横抱起,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你……”周辙自认为自己是个孩子王,胆子也不小,可是看这个俊美的大哥哥,竟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他努力用自己微不足道的力气拉着他的衣袖,强装愤怒的说,“你不能抱走我姐姐……你不能抱走她!”
男人神情淡漠冷酷,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跟他腰际差不多高的孩子,声音清冷得像一阵风,“她是我妻子。”
周辙懵懂的眨了眨眼,他小,但也知道妻子于一个男子的含义。
就如同娘亲于爹爹。
是爹爹珍视守护的人。
所以,他没再跟上去,而是放心的让杨轻寒被那个男人抱走。
杨轻寒意识混沌,却还是意识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
鼻端是熟悉的苏合香,耳边是强有力的心跳声。
她抬起手,勾住他的脖子,蹭了蹭他的胸口,“阿缜……”
辛缜听到她奶猫儿似的声音,微微垂眸。
视线落在她红彤彤的脸颊上,轻轻一顿。
太过可口的模样,已经快有半个月没有亲近到了,怪想念的。
杨轻寒显然没有意识到这是现实世界,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晃了晃长腿,想从他怀里跳下来。
辛缜不让,长臂将她腿弯揽住,用了几分力。
杨轻寒挣脱不开,扭着脖子咬了咬眼前高挺的鼻梁。
辛缜皱了皱眉,索性也不走了,直接飞身跃起,从层层白瓦上掠过,惊鸿一般抱着某个不听话的人回到杨家宅子院中。
身形刚一落定,阿梨就推开了房门。
一看到辛缜怀里的人,她急忙红着脸福了福身,“君上……我家小姐她……”
辛缜薄唇微启,“阿梨,去准备热水。”
“是!”阿梨红着耳根子下去。
辛缜便将怀里的人抱进了房中,让她坐在椅子上。
他就这样站在她身前看着她。
被药性激发的脸蛋儿红扑扑的,气色极好,白嫩的肌肤泛着粉色的光泽,仿佛吹弹可破,眼波流转间,微微上挑的眼角多了一种说不出的妩媚之意。
她因为燥热,将衣襟拉开了一些,露出风光无限的胸口。
辛缜眸光幽深,抬手替她将衣襟拢住。
她不乖,心底烦躁,又任性的拉开。
拢住。
又拉开。
最后,她生了气,红着脸,瞪着他,“我热!你不知道吗!我很热!”
辛缜嘴角微扯。
知道她喝醉酒之后憨态可掬,没想到中了药之后,也别有一番可爱。
杨轻寒骂骂咧咧的站起来,浑身上下由内而外的热。
她一路往床边走,一路解开腰带将衣服脱下来一件一件扔在地上。
然后只穿着一身薄薄的寝衣,趴在床上。
即便如此,她也没办法让自己好过一点。
脱了衣服之后,那种热更加烧人。
心底逐渐涌起一股难掩的渴望,让她克制不住的抱着被子,难耐的搅动双腿。
“啊!烦死了!为什么会这样!”
她烦躁的坐起身子,将头发一股脑揉得乱糟糟的。
辛缜笑了笑,走到床前,主动献身,“宝儿,想不想要我?”
杨轻寒双眼发红,迷离的转过脸,看着站在床边虚幻的人影。
记忆一下子就回到了那天晚上,郝艋将她扑倒在床上。
她不愿再想,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将所有的激情和幻想都浇灭了。
她胸口堵着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又出不去,只好冷漠的从床上爬起来,往门外走。
辛缜皱着眉,眼睁睁看着她提起一桶冷水,在冰天雪地里将自己浇了个透心凉。
“宝儿!”
他怒从心起,扔掉她手里的水桶。
“你就这样厌恶我?”
冷水下来,整个人清醒多了。
眼前的人影也变得清晰起来。
那精致分明的轮廓,那双修长深邃的眼睛,是她朝思暮想的人没错。
杨轻寒干笑一声,“阿缜,你来了?”
辛缜眉头紧锁,脱下外衣将她拢住,“为什么要这样?”
杨轻寒吸了吸鼻子,不咸不淡的说,“不小心中招了,不过,你不用担心,一会儿就会自己好。”
辛缜紧拧着剑眉,“我就在这里,你为什么要逃避我?”
杨轻寒目光闪躲,躲开他的触碰,“我没有逃避!”
辛缜拉高了音量,咬紧牙关,看着眼前这个总想着逃开他的女人,心头火起,“杨轻寒,我是你夫君!”
“你不是!”
杨轻寒眼眶微红,抬起下巴,深深的看着他,又重复着放低了声音,“我们还没有成亲,你还不是我夫君……”
辛缜抿着薄唇,大手扶着她单薄的肩膀,冰冷深邃的眼睛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
杨轻寒抬眸,问心无愧的与他对视。
半晌,辛缜败下阵来。
他低叹一声,把她抱起来,“外面冷,你何必这样糟践自己的身子?”
杨轻寒乖巧的靠在他胸口上,激愤之后,刺骨的冰凉,让她浑身发抖。
“对不起,我刚刚不该凶你。”
辛缜苦笑,把她拢在自己厚厚的披风内,“你应该凶我,我是你夫君,你不凶我还想凶谁?”
杨轻寒哑口无言,一脸落寞,低垂着眼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缜,快要过年了。”
“嗯。”
“过年是团圆的日子,一家人要一起过。”
“嗯。”
重新回到房间。
杨轻寒这次变得更加乖巧,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嘴唇发白,并着双腿坐在绣墩上。
辛缜从箱子里取出一套干净暖和的衣服来,放在她手边,柔声道,“你身上湿透了,先换好衣服,我出去等你。”
杨轻寒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那人已经从内室走了出去,将门关上。
她身上拥着他的外衣。
坐在椅子上默默吸了吸鼻子,有什么好奇怪的。
发生了那种事,相敬如宾才是正常的。
她掩下失落,把湿衣服换下来,然后穿上干净暖和的袄裙,衣服上还散发着淡淡的苏合香。
这香,是他常用的,带着一股清冽又沉敛的味道。
两人住在一起之后,便互相染上了对方的习惯,饮食起居,也日渐同步。
再没有比他们更契合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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