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不敢再搞小动作,虚弱道:“还有一小部分在长野县警那边,我马上找他们要过来。”
虽然被打得不轻,但在这里,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行动。
琴酒很有技巧地没有打脸,于是伏特加得以换了一身衣服,重新回到警视厅。
这个被丢到了警方阵营的猪队友,一旦弄懂了使用方法,用处其实不小。
没多久,江夏手中就多了几份杀人现场的照片,以及别墅设计图,还有其他一些零碎的资料。
“对了。”伏特加不敢直视他,低声说,“在我被打……咳,我是说在我反思的那段时间,桂横平死了——不知道从哪来的传言,说有人看到你出入过主持人的休息室。”
贝尔摩德蹙了蹙眉:“死了?他周围不是有警察保护吗?”
伏特加低着头不敢吱声,头一次体会到了猪小弟给人带来的困扰:“桂横平要去洗手间,那群警察居然让他自己进去了,然后……”
“……”贝尔摩德全程跟在江夏旁边,很清楚那个作家留下的传话顺序,“那他掌握着的情报……”
“问题不大。”江夏说,“如果没猜错的话,他的死前留言应该是‘去问野中友美’。”
“你怎么知道?”贝尔摩德一怔,起初以为江夏在哪装了窃听器,不过她很快想起了什么,“野中友美……对了,是回忆最后,是那个找死去的作家用美人计套线索的人?”
江夏点了点头,看向伏特加。
伏特加一激灵。
“交给你了。”江夏一副打算物尽其用的架势,“找找她在哪,然后带人提前埋伏在周围,等着凶手送上门,把凶手活捉。很简单吧——要是这么简单的事都办不好,你就在这里以死谢罪吧。”
伏特加:“……”
……
野中友美的下落不算难查。
她正在替公司出差,伏特加全力以赴地悄悄查下去,很快找到了她所在的位置。
——轻井泽的油泽宾馆。
……
野中友美跟合作方商谈完,回到了宾馆。
正想休息一下,忽然听到门口有一点奇怪的动静。
她一怔,转头看去,就见一张纸条,被从下面的门缝递了进来。
“……?”野中友美毕竟不是什么黑暗组织的成员,也不是被害妄想症患者。她没太多想,走到门边,捡起了纸条。
就见上面写着几个字“来宾馆后面的小树林,有重要事情找你商量——黑泽。”
“……怎么有点偷偷摸摸的。”野中友美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想起黑泽似乎是“帮江夏脱罪小团体”的头目,而自己前几天也不幸被拉入了伙,野中友美顿时明白了——商量和江夏这种在逃通缉犯相关的事,偷偷摸摸一点也正常。而且没准黑泽先生正因为他太过活跃的帮助举动,被警察盯着。
这么想着,野中友美带上门,来到了树林当中。
远处,一个戴着帽子、口罩和手套,全身遮挡严实的魁梧身影,看到野中友美从侧面走出来,嘴角咧开一抹残忍的冷笑。
他悄然跟了上去。
……
野中友美停在树林当中,左右看了看,看到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她迎上去几步,看不清对方的脸,于是诧异地确认道:“黑泽先生?”
男人点了点头,声音沙哑:“你仔细想一想,那天的生日聚会上,橘先生是不是告诉过你什么跟‘线索’相关的事?”
“……”野中友美隐约感觉他声音有些奇怪,和黑泽平时的声音不太一样,不过转念一想,或许这是感冒了。于是她的注意力又很快集中到了问题上,“跟线索相关的事?我想想……啊,对了,那天我问他稿件在哪的时候,他跟我说了一句奇怪的话——说如果有人来询问我线索,就让我告诉那个人‘就在这结束’。”
男人沉默了一下,像是在思索:“原来如此……”
野中友美等了一会儿,忍不住出声问:“那个,还有什么事吗?”
“嗯,只剩一件事需要你帮忙。”神秘男人看了她一眼,手伸到口袋里,再抽出来时,手中多了一把寒光凛凛的短刀,“麻烦你去当一个不会泄露秘密的死人吧。”
“?!”野中友美懵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本能让她转头就跑。
一个穿着高跟鞋的疲惫女人,不可能跑得过一个有备而来的凶手。原本她马上就会死在这片树林里,但这时,旁边粗壮的树后忽然转出一个人。
江夏抓住野中友美的手臂,把人往旁边一甩,正好躲开横劈下来的利刃。
野中友美晕头转向地跌出去,刚扶着树干站稳,一抬头,看到面前站着一个银长直男人——黑泽,是、是那个说要杀她的黑泽!
“啊——!
!”
野中友美一下没反应过来怎么会有两个黑泽,拔腿就想跑,被琴酒一把拎回来,忍无可忍地从后掐着脖子对准刚才她来时的地方。
野中友美被迫转过头,愣愣地看到,身后还有一个“黑泽先生”,那个遮挡严实的人,被江夏握着手腕随手一甩,砰的砸在了地上。
“……”林中短暂变得死寂。
野中友美终于反应过来了:“他、他是假的?”
“当然。”如果是真的,你可能跑不出这么远。
江夏转头看向伏特加,召唤苦力似的朝这个“警视”招招手:“过来,把人带上,去橘五柳那里的别墅。如果你嫌麻烦,也可以让你那些警察小弟过来当司机——到了事情该结束的时候了。”
……
游戏空间的持续时间超过某个限度,消耗的杀气会成倍增加。
正好如今已经薅了不少杀气,除了主力库存酒味和苹果味,还罕见地弄到了一大把冰激凌口味的杀气,江夏对这一次的收获颇为满意。
去的路上,琴酒看了一眼那个自称“黑泽”的蒙面神秘人,到底还是对这个真凶有几分在意,伸手去扯他的口罩。
……然而竟没扯下来。
“……?”
琴酒不信邪地又试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