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均想想朋友,再想想自己,忍不住叹了一大口气:「跟他一比,我可真是各种意义上的人生输家。之前还只是工作不顺、能力不行,没想到今天竟然连人生都差点结束……」
江夏随口安慰道:「一点小小的意外罢了,我还见过几次三番被坠楼者追着砸的人呢,你这才只是路过时差点被砸到一次,人生还是很有希望的。」
小松均呆了一下:「谁这么倒霉啊。」
柯南:「……」大概是某个被「那位大人」盯上的目标。
江夏:「我也不知道,听说那个人每次被砸,都会很快离开现场。或许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程度的霉运,总之你的运气还是很不错的。」
小松均果然被安慰到了,他哈哈笑道:「这么一对比的话,我偶尔还是会交好运的——说起这个,刚才你说的其实不对,我不是偶然路过这里,我是在这等人的。」
说到「等人」,他大脸一红,脸上多了一丝羞涩的笑容:「有个可爱的女孩子给我写了一封匿名情书,约我在这儿见面,只是……」
他表情一僵,忽然发现这个好运好像也不算多好,因为它被霉运打断了:「只是,刚才发生了那种程度的骚动,对方可能被吓跑了,至今也没有露面。唉,也对,跟我这种人在一起的话,肯定也会变得倒霉吧。」
铃木园子一边吃瓜一边发表评论:「哼,这怎么能算好运被打断——如果真的喜欢你,看到你差点被砸,她肯定会冲过来关心你的情况,或者至少慰问两句才对。像这种偷偷摸摸走掉的,没准只是想拿你寻开心消遣呢,你没见到人是好事。」
柯南的思维却显然和她不同,飞速抓住了某个重点:「「匿名情书」,也就是说,你其实是被一个不认识的人约出来的?!」——那人难道是某个一身黑裙,很漂亮的干部秘书?
蜘蛛小姐正无聊地编织着一段杀气,忽然感觉到了什么,她看向柯南,背后探出的尖爪动了动,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惦记上了。
小松均不知道柯南的表情为什么变得那么可怕,不过还是好脾气的回忆着:「是啊,她让我2点的时候到这栋大楼前面等她。」
江夏捏了捏蜘蛛小姐那几根冰冰凉凉的蛛腿,忽然有点想吃棒冰,走神的同时,他也没忘记顺手捡一捡送到眼前的线索:
「你有没有想过,那个人约你来这,或许是为了固定你的站位,然后用坠楼者砸你?」
「啊?不会吧。」小松均倒霉归倒霉,但他平时常驻伦敦,遇到的命案不多,突然听到这种假设,他有点被吓到,本能否认:
「其实那位小姐没有约我在坠楼地点等她,而是约我在正门见面,那里离坠楼点可有一定距离呢!是我等了一会儿没看到她,才跑到侧面去的。」
柯南不肯放过这个案件里的任何可疑之处,插话道:「那你为什么要忽然跑到侧门?」
小松均的脸又红了:「咳,毕竟是第1次收到女孩子的情书嘛,不管答不答应,见面时总要正式一点。所以我今天稍微涂了一点化妆品。
「正门那里正好向阳,我又很爱出汗,担心汗流得太多会把脸上的粉冲掉,所以跑到侧面躲了躲太阳。结果就在我躲太阳的时候,那个人掉下来了。唉,说到底还是我运气不够好,跟那位约我出来的小姐没有关系……嗯?小朋友,你要去哪?」
——没等他说完,柯南已经大步冲向了正门的方向,似乎急着确认什么事。
灰原哀也想起了什么,低声跟江夏嘀咕:「说起来,我们在楼顶栏杆上发现的另一段擦拭痕,正好就在大门正上方吧。」
江夏点了点头:「这么看来,凶手确实就是那个约小松先生出来的「匿名女
孩」,那人想用那个醉酒的坠楼者砸死小松,然而即将把人推下去的时候,小松先生却正好跑开了。凶手于是也只好险险把差点推出去的人收回去,带到大楼侧面,重新把人砸向小松均,所以楼顶才会留下那样一段额外的擦拭痕。」
铃木园子也不知何时凑热闹地蹲在了他们旁边,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原来如此,真是太恶毒了!居然这么利用别人对爱情的憧憬,哼,这种人一定会被丘比特扎小草人的。」
小白连连点头,看上去深表认同。
灰原哀蹙着眉:「而且竟然用人当做杀人的道具,真是太可怕了。更可怕的是,一旦凶手成功,那么只要警方在查案时稍微错过一点细节,这一起死亡两人的杀人案,就会变成一起不了了之的「自杀事故」。」
铃木园子想到真凶躲在幕后冷笑的画面,激灵打了个寒颤,感觉这个漂亮可爱的小女孩说话有些吓人。
不过很快,她往旁边看了一眼,找到了一吨安全感。
「这种时候就很需要侦探啦!」铃木园子「啪」的一拍江夏的肩膀,「没有凶手能逃过江夏的眼睛,绝对没有!」
灰原哀:「……」江夏确实不会错漏案件中的凶手,可他的身边却全是凶徒……可恶,要是没有组织存在,江夏只是一个自由自在的侦探就好了。
几人身后,小松均看着嘀嘀咕咕的高中生和小孩,好奇挠头:「怎么了,你们在说什么?」
毛利兰刚才也认真旁听了对话,她闻言看向小松均:「您认识那位坠楼的先生吗?」
从江夏的话来看,凶手大概是要一石二鸟,杀死坠楼者的同时,也杀掉小松均。如果是这样。或许凶手跟这两个人都有仇。
小松均闻言却摇头:「当然不认识了,见都没见过。」
江夏也站起身:「既然这样,我们能看看你收到的那封情书吗?」
「这个……」
提起情书,小松均的脸又红了,看来他确实很少收到这种东西,因此现在非常害羞,摸着装有情书的口袋,忸怩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