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爷,我是青鸟传书的传递员孟寐,您可以叫我小孟,我过来是取一封叫陈琮的信。”孟寐面带三分笑,十分客气道。
有道是举手难打笑面人,王老山不是不讲理的蛮霸,所以再是不高兴,她这一脸和气,也要给两分情面。
“宝柱是我王家的孙子,身上流着我王氏的血,凭什么去他陈家。他陈家也不是没有孩子,拽着我的独苗孙子算什么事儿?小孟专员,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王老山说话也客气。
孟寐暗叹:有理无理又能如何,她是来取信送信的,不是来当判官的。
扭头看向名儿叫陈琮也叫王宝柱的少年。这一看,眼前一亮,好一个有福气的少年郎。总角密发,大元宝耳朵,剑眉飞鬓,一双大眼睛又黑又亮,高鼻挺直,一张天生的福气笑唇。
这孩子长得不错,她看着也喜欢。再看看身边的长生……冷沉着一张精致至极的脸,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旁观模样。
孟寐:“……”
“王大爷您的意思我明白,也听说过这位小兄弟的事儿。按官家说,他到了舞勺之年,才能真正决定是谁家的人。现在他还没有过十二岁的生辰吧?”孟寐看向王宝柱。
王宝柱开口了,“还有七个月。”
变声期的少年,声音粗粗嘎嘎的,不太好听。
长生也一样,不过他还可以,并不难听,或许是她听习惯了吧。
孟寐道:“既然还有七个月,那眼下,还是先按官家说的办比较好。”
“不行!”王老山就是不答应。
孟寐垂眸想了下,然后问长生,“你说怎么办?”
长生看看王老山,再看看王宝柱,疑惑道:“你们真的是亲爷孙吗?怎么哪儿都不像。”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王老山的老脸一黑,用力一顿手里的拐杖,发出‘咚——’的一声震响,怒喝,“来人,把他们给我打出去!”
当即从门外进来几个高壮家丁,往门口一站,压迫力十足。
孟寐见状,眼皮跳了两跳……
而长生立刻挡在了孟寐身前,单薄的小身板里竟然散发出不输几个家丁的气势,冷冷的盯着他们。
平大海忙作和事佬,怎么说这位小孟姑娘,可是他儿子的东家,如果在这儿出了事,他儿子的前途可就没了。
“老太爷不气,不气,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平大海,咱们可是对门邻居,平时我也没少帮衬你家,你怎么能偏袒外人呢。”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偏袒外人。长生还是一个孩子,跟咱家小文差不多,小孩子说的话,老天爷都不怪罪,您也别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要不这样,您看我这张面子,怎么样?”
“好,我就给你这个面子。”王老山又对孟寐道:“你们走吧。”
“我知道一个法子,可以证明王大爷和王宝柱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长生语出惊人。
只是这次,王老山没有再气急败坏的要撵人,而是眯了老眼,森森的盯住长生,“你有法子?你有什么法子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