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立刻喧嚣了起来,甚至还围住了陈琮,上下打量她,蓝侍郎更是表现出了明显的维护之意。这个孩子是皇上的亲生儿子,还是他们蓝家的血脉,那就是妥妥的蓝妃之子。也就是他的亲侄子啊!他必然要护着的。
至于太子,本就是秦皇嫡皇子,毫无置疑的,但是也有太子派系的人走到太子身边,和太子窃窃私语。
唯有长生,让人一时不知如何面对,什么身份。
长生跟着秦皇,离开了朝堂。
太子看着他的身影,想要说什么,终是紧了紧拳,收回了目光。既然皇子的身份已定,那他就不再是孟长生了。
……
孟宅——
一名老妇人敲响了孟宅的大门。
“我找孟姑娘。”
孟寐请安婆子坐下,又上了热茶和点心。
安婆子瞧着茶点都是极好的东西,而且盛茶点的也是玉质的杯碟,知道她肯定是个有钱的。
“这话还要从二十三年前说起了。那时候我还是一个稳婆,没做这搓澡的活儿……”
二十三年前,金陵城——
“三街五巷的谁不知道我安婆子是最稳当的稳婆,收生的孩子,男孩儿多,女孩少,就是难产的孩子,经过我安婆子的手,那也是胎正顺生,万无一失啊。”安婆子对一个上门来找她收生的管事妈妈不住自夸。
管事妈妈听着她的话,不禁松了口气,然后从袖兜里掏出二两银子,“这是定钱,等生的时候会叫你过去,少不了你的辛苦费。”
“是是是,谢谢王妈妈。那我这几天就等信儿了。”安婆子收了银子,喜滋滋的笑道。
转眼就到了接生的日子,王妈妈又来了,接走了安婆子。
他们从后门进了孟府,然后直奔一个偏远又冷清简陋的跨院,刚进院门就听到女人痛苦的呻|吟声。
王妈妈对安婆子焦急道:“快进去看看。”
“好好,不过听声音很有力气,没什么问题。”安婆子也确实经验老到,听声就知道产妇的状态。
屋里,陈旧的拔步床上躺着一个容貌一般、肤色偏黑壮的女子,她咬牙切齿,双手紧紧的抓着床褥,痛苦的不断来回摇摆脑袋,额头上全是汗,额发也早就被汗湿成了一缕一缕的,嘴唇干裂有血珠浸出。
“哎哟喂,这赶紧喂水啊,产妇怎么能缺了水呢。”安婆子瞧着产妇干裂的嘴皮,忙找水壶,但看了一圈都没有。
王妈妈也看了一圈,确实什么都没有,“不对啊,我明明准备了糖水的。颜姨娘,你有喝吗?”
“被……被浅橘拿走了,说是夫人交代,生孩子不能吃喝。”颜姨娘忍着阵痛,一口气说了出来,
顿时王妈妈的脸,黑成了乌云一样,斥骂道:“忘恩负义的贱蹄子,看我怎么收拾她。”
安婆子道:“以后再教训不迟,眼下先准备热水,不光是喝的还有擦洗的,越多越好。还有吃的也准备些,肉粥或者是疙瘩汤都行。什么不能吃喝,且要吃喝才有力气生,赶紧的啊。这里有我,你就放心吧。”
“好,那颜姨娘就都交给你了,定要顺顺利利的生下来。”
“尽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