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二公子是喜得麟子,不过是昨天刚生的。”
“昨天?所以今天不是满月。”孟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骗我!”
“不然,你能出来吗?”
“你!”
“跟你说个事。”
“……不听,我现在很讨厌你!”孟寐回身,‘砰——!’把门掼上了!
长生:“……”笑了起来,火大也比一直躲着她强。
“你的驿传,朝廷要用。”
“什么?”房间门又打开了,不过孟寐的头发用一根簪子挽了起来,露出白白净净的脸庞,眼神却严肃无比。
“想要用你的人,传递军情,还有运送粮草。朝廷有官驿,但是柔然国没有,现在那些流民已经控制了不少官道,粮草根本就送不过去。如果再这么耽搁下去话,前线很可能就要出事了。”
“不就是一些流民吗?怎么会这么难对付。”孟寐也好奇了,明明卞城的那些流民,包括张民一家,看起来都挺好的啊。
长生,“卞城的那些流民,是良民,不是普通的农民就是商人,没有什么大奸大恶之辈。这么说吧,卞城的流民,没有吃过人!而柔然国都出现的流民,大概没有几个没吃过人。是一群毫无人性可言的活恶鬼。人在面对恶鬼的时候,会本能的恐惧,会服从,受制于恶。”
“……你怎么那么清楚?”
“有战报。”其实是因为他已经见过了。
孟寐,“你让我想想。”
“可以开一个好价钱,因为……你恐怕拒绝不了。”长生对孟寐郑重道。
孟寐明白了,看来这次是真的盯上她了。
“你觉得朝廷可以承受的一个价格,最高是多少?”
“国库其实是空的。”长生告诉孟寐一个很残酷的答案。
“所以,朝廷是想要白|嫖我!”孟寐的眼神骤然变得很危险,可以少赚,但是不能不赚,这是她的原则!
长生:“……”
“不行,反正我绝对不可能白干活儿的。让我想想,你现在可以滚了!”
‘砰——!’房间门又关上了。
长生抬头看了看一片阴云沉沉,欲要下雨的天空,笑了下,“天气真不错。”
孟寐拿着算盘,在屋里呆了大半天后,红着眼眶,找到了在书房看书喝茶,等着她的长生,“这是我的条件!”
一张纸拍在了长生面前。
长生拿起来,看着上面的数字,“一个月三百六十八万两银,你这是在拒绝朝廷?”
“我的人贵!”孟寐回道:“你当是朝廷的驿员吗?”
“或者不用给银子,你的青鸟传书,在战事结束后,替代了官驿,成为秦国唯一的驿传。”长生挑眉,看着孟寐。
“嗯。”孟寐把算盘放在了长生面前,“如果答应,我这就让我的人准备。如果不行,那你们就还用自己的人,还不用花一分银子。”
“你这可是赌了一盘大棋。”把手里的纸收入了袖中。
“人活一世,不就是个赌吗?和天赌命,和地赌道,和人赌心。”孟寐拍拍他的肩膀,“不过这么一来,咱们可就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