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确实是来找他的,不然谁给她主持公道。
只希望这位太子殿下能秉公处理,否则她只能再往上……找皇上了,也不知道她这个国舅爷干女儿,有没有那个脸面。
但文渊海想的,和她就不一样,略带深意的眼神看着苏初初,没有再继续问。
太子行宫,是临时搭建的帐篷,但也堪比宫殿一般富丽奢华,重重黑甲禁卫守护,飞鸟难入其中。
文渊海进去禀报。
苏初初在外面等着。
这次,很快就有了回音儿,苏初初进了帐篷内。
帐篷内,已经准备好了宴桌,十几个宴桌,菜还没上齐,只备好了酒,看来他们正要开宴。而有的宴桌前,已坐了人,其中正有苏初初要找的顾聚贤。
顾聚贤在看到她进来时,也微怔了下,这位苏家小祖宗怎么来了这里!现在全家都在找她。
“初初?你怎么……”
苏初初看了他一眼,然后径直的朝坐在最上首位置的紫长生而去。
紫长生斜倚在蛟龙椅上,一双黑色的眼眸,宛如深夜的天空一般深邃无底,淡漠无际。容貌是超脱凡人能有的俊美,只一眼就能忘了这世间所有的美色。
苏初初看着他的脸庞愣住了,倒不是被他给迷傻了,而是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儿见过,是熟悉的感觉。随即又想到,自己小时候在京城住过一段时间,皇宫也进过,可能有见过太子殿下吧。
“学生苏初初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苏初初恭恭敬敬的行了拜礼。
紫长生听着她的自称,粉润光泽的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玩味,“学生?”声音不过于低沉,优雅而磁性,仿佛珠玉相撞一般悦耳。
苏初初看着他,回道:“是!学生是今年春闱的考生。”怕他不信,还从随身的包袱里掏出了考牌。
文渊海忙过去接过了考牌,他其实也挺惊讶的,还低头看了看,确认是考牌后,呈给了紫长生,“殿下,确实是这一届春闱的考生号牌。”
紫长生接过,正反看了看,目光又落在了她身上,“你想做女官?”
“是。”
“女官的一些传言你应该也听说过吧。”
“听说过,但那与我何干。我想做的,就一定要做到。”
“呵呵,你小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那时候你铁了心要做是另一件。可还记得?”紫长生把玩着苏初初的考牌,仿佛那是一个很好玩儿的东西似得。
苏初初很干脆的回道:“忘了,我十三岁那年得了次病,挺严重的就忘了从前的事。文公公问我为什么这几年不来京城了,实是我不记得了,都是一些陌生人,却要装作认识寒暄,我懒得装。”
“得了病?”紫长生轻蹙了眉,把玩考牌的动作也停了,“为什么没有报到宫里来?”
苏初初回道:“我是急症,在数千里之外的外祖家,不在临玥城。来来回回就好几个月的功夫,等把消息传回临玥城,我的病都已经好了。”
“可有遗症?”紫长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