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仁沉默的看着面前的赵府。
有点熟悉啊!
然后,斜过眼,眼神怪异的看着他。
这tn的不是楠儿老师的家吗?
“是的。”张老似乎看出了夏仁的疑惑,点了点头,“这里确实是楠儿的家。”
“所以,张老你是来做什么?”
“见见老朋友!”
“那我呢?”
“做饭!”
“……”
合着我就是一位上门服务的厨师啊!
夏仁这下子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还以为见多识广的张老鬼鬼祟祟的是要准备带他见见世面啥的!
而他都已经做好打算了,待会就算是把女帝给他的一百两全部花完,也要……阻拦住张老才行。
结果没想到。
张老实在是太让他……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啊!
不愧是张圣手!
节操高尚!
若不是担心殴打老人可能打不过,他早动手了!
夏仁遗憾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既然如此为何如此偷偷摸摸的?”
“老夫并没有偷偷摸摸的。”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麻烦。”
张老撇了夏仁一眼后,便没再说什么,直接上去敲门,没过片刻,大门被打开了,门内仆人看到了来的人后,仿佛早已认识张老一般,直接打开了门,而张老稍微点了下头后,也没说什么,便直接进去了。
若是不知,外人或许都以为张老才是此府邸的主人了。
夏仁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也跟了上去,虽有些失落,认为是这老家伙在骗他,白期待了!
但是事到如今不进去,难道直接离开不成?
就算不给张老的面子,楠儿老师的面子也是要给的。
过门而不入,这是在嫌弃她赵家吗?
所以。
现在他也只能跟着进去了。
“你这老家伙终于来了。”
刚走进去没多久后。
楠儿老师的爷爷,礼部尚书赵文池便走了出来,用极其鄙视的眼神,仿若看着自己最讨厌的东西一般看着张老。
看得出来,虽然楠儿老师她爷爷年纪不小了,但精神依旧非常不错。
中气十足!
想来应该是跟张老学过什么养生之法的。
只见两老头一见面便开始互怼了起来,这关系……就如公园里每日早晨下棋的老头一样,下着下着原本乐呵呵得两人就对骂起来。
让一旁的夏仁看得津津有味,顺便还听了不少秘辛。
比如,楠儿老师她爷爷以前身体有些虚弱,是个胆小的人,当年还受过校园霸凌,被吓得尿裤子。
又比如,张老……暗恋当时某摊位老板的女儿,可惜,跟老爷子一样,是个腼腆的老男人,以至于最后……错过了,便一直后悔着。
两人互爆糗事,周围仆人却似乎见怪不怪了,都一脸平静的等待着吩咐,而夏仁听得那可是相当开心,这发馊的友谊、爱情、亲情,其实还挺有意思的,尤其是这段时间无缘无故看他不顺眼的张老……此时,被怼的面红耳赤,怒发冲冠,呼吸急促的样子,真是令夏仁内心畅快啊!
若是能搬张凳子,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着,仅此一幕,也不枉他今日忍着寒冷,特意跑来一趟了。
可惜。
楠儿老师的爷爷似乎并没有想跟张老一直怼下去的准备,两人功力精湛,收发自如,原本气得涨红的脸也瞬间都平静了下来。
看来这或许是两老之间特殊的友谊吧!
“此番,老夫多谢夏大人!”赵文池脸色一正,整理了下衣冠,对着一脸疑惑的夏仁躬着手,弯下了腰,“若不是夏大人,赵家就真的要亡,此恩无以为报……”
“唯有以身相许!”
“张纪枝!”赵文池怒目而视。
“好了!你那一套就别用在这里了。”张老翻了翻白眼,然后,认真看着夏仁,“今个儿给我们两个老头整一顿如何?或许也就这一顿了,到时候就算你敢弄,老夫都不敢吃啊!”
“张老说笑了,我总不会真下毒吧!”
夏仁回过神来,嘿嘿看着张老,老感觉这老头话里有话的,至于楠儿老师的爷爷……夏仁又想起了那日女帝说的话,便明白了。
一出电影不仅灭了四水学院,还解了赵家的困境啊!
“既然如此,那小子……”
话未说出。
“哪有让贵客做饭的道理。”赵文池却先摇头了,说道,“夏大人乃我赵家恩人,赵家已设宴,大人只要在前厅稍作……”
“行了,都说你这老家伙不要搞这一套了。”张老直接拖着他往前厅走去,“如此严肃……就算老夫不说什么,也有人会埋怨你的。”
对着夏仁摆摆手。
“你小子自便,该干啥就干啥。”
这老家糊涂了吗?
“你想问的,老夫都问过了,你问我便行!”
“撒手!老夫想问什么,你怎么知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管老夫怎么知道的,走走,去前厅,老夫给你调一杯古法炮制的美酒。”
“……”
夏仁无语的看着一拖一挣扎的两老头,沉默了片刻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早知是来楠儿老师的家,便把楠儿老师也一块带来了!
扭过头看着一旁的老仆——福伯,上次来楠儿老师家时,便见过,只是……这老仆怎么皱着眉头,一脸审视的模样看着他?
“那个……厨房在哪?”
“哦哦,姑……姑乌公……公子,公子这边请,请随意便可,也可以直接叫老仆——赵福。”
“我还是叫福伯吧!”
夏仁疑惑的看着面前乐呵呵的福伯,这老头……舌头有些问题吗?
不然,公子二字为何发音如此之怪?
总觉得此次张老带他来……有古怪!
……
“孤身一人,无父无母,师承不知,稀奇古怪的东西一大堆,所学似乎与吾等的有些不一样。”
“那他人……”
“还行!待人倒也温和亲切重情义,虽然谋略有些狠,不把人弄死誓不罢休,但也不能怪他,如此谋划,可是一步错都不行的。”张老拿过两个被子,一个杯子倒七分红酒,然后,再沿着杯壁,一脸谨慎,缓缓倒入写比,“老夫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这家伙却不适合楠儿她。”
“为何?你这老家伙不是挺看好他的吗?”
“看好是看好!但总不能把楠儿往火炕里推吧!”
“???”赵文池这下子内心更疑惑了,“为何是火炕!难道此人打女人?”
“倒也不会。”
反而听说他一直被女人打!
张老递了一杯自己精心调配的红酒放在赵文池面前,又自己举起一杯,抿了一口,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次配的不错!
正!
然后,一脸严肃的说道,“只是……楠儿靠近他,你赵家恐有灭族之祸?”
“?!”看到张纪枝如此严肃以及可怕的话,赵文池内心顿时一颤,“此人不接受入赘?”
“什么跟什么?不是这个灭族!不对,你还想让他入赘啊!”
“倒也没有,说一下而已,只是什么灭族?难不成他不行?”
“……”
夏小子,这有人质疑你不行!
张老黑着脸看着一脸惋惜叹气摇头的赵文池,没好气的说道,“抄家灭族!抄家灭族的灭族!比你得罪文坛更严重!”
“!!!”赵文池一愣,脸色骇然,“如此可怕?此人难不成有什么惊天背景不成?”
话落。
还未等张老回答时。
“爷爷,张爷爷。”
一道平缓温和中带着柔软的声音传来,却宛若寒冬里的冷风,轻轻拂过,顿时让两窃窃私语的老头,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现在就是冬天啊!
不对!
糟了!
这丫头怎么突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