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莫罗将梅簪插入徒南柳的发间,满意地点了点头,“嗯!就是这样,好看!媳妇妇果真是天下最美的女子!”
“那你母后呢?”
徒南柳勉强挤了一个笑容出来,比哭还难看,甚至问了一道送命题。
奈何现在的燕莫罗根本不会想这么多,还认真地想了想回答,“媳妇妇是最美的女子,母后是最美的妇人!嘻嘻嘻…”
“这话以后还是别当着妈的面儿说了,小心被打屁股。”
徒南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也好,他累了…
“嘿嘿嘿。”
踏雪寻梅大典结束,也预示着正月结束了,新的春天就要来了。
一夜未眠的燕奕轩,头痛欲裂,含朝正在帮他揉着太阳穴。
“爷,你决定好了吗?”
“嗯。”
空桃为燕奕轩上了一杯茶,缓解了一下他的头疼。
“南疆干的从来都不是人事儿,本王一早就知道,那个孩子留不得,现在好了,留着他养精蓄锐,反过来咬咱们一口。”
燕奕轩站了起来,“本王去清点一下兵马粮饷,和双境商量一下,南下攻城,现在,已经不需要什么理由了,他不仁我不义。”
“王爷还是悠着点吧,这些年好不容易安稳些,养养身子才好,臣妾这里,还有王爷的骨肉呢。”
含朝心疼地看着燕奕轩,“臣妾不舍的王爷再上战场了…”
“嗯…本王知道,本王会小心的。”
燕奕轩拍拍含朝的手,轻轻安慰到:“你去休息吧,本王去看看双境。”
“是…”
燕奕轩还在路上走着,就看到诸仓匆匆忙忙地跑向中宫。
“诸仓?你不跟着须古老先生,怎么自己去华嬁宫中?”
燕奕轩提溜着诸仓的领子,吓了他一跳,四下里没人,诸仓才放心大胆的开口了,“爷,皇后娘娘的人来传话,只让奴才一个人去,不知道是什么事。”
“那须古老先生呢?”
“师父他手里有事忙,今日本也不是奴才值日,便来了。”
诸仓不敢隐瞒,可他也确实不知道华嬁为何叫他。
燕奕轩想了想,便说道:“本王和你一起去。”
“好。”
二人来到了中宫,发现华嬁遣退了众人,自己静静地坐在窗边等待着。
“干爹?你怎么也来了?”
华嬁见到燕奕轩有些害怕,缩了缩手,诸仓也不敢贸然开口,只能燕奕轩发话。
“不舒服吗?”
“没…没有…”
燕奕轩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关了门,和诸仓来到了华嬁跟前,“诸仓是须古老先生的得意门生,你只叫他一个人来,定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了。”
“干爹…我…”
“诸仓,请脉。”
华嬁突然慌了,连连摆手,“不…不了干爹…我没事真的…我就是…”
燕奕轩不容多说,抓过华嬁的手,翻开袖子伸到诸仓面前:“看看。”
“是,王爷。”
诸仓不敢怠慢,乖巧地取出锦帕盖在了华嬁的手腕上,搭着脉寻思了半天。
可诸仓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在他的印象中,皇上和皇后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已,平日里本也不多接触。
如今有了东宫珑威皇贵妃,更是没有这中宫皇后什么事儿了啊…
“看不出来吗?满头大汗的。”
燕奕轩不满,一下子抽走了锦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