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的居然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虎毒尚且不食子啊…”
裳不离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扑进燕重楼怀里就是一顿哭。
“怎么了阿离?难道!?”
燕重楼和众人都看向殿外,宫兵们的脸色瞬间变了,老臣和宾客们纷纷跪下,失声痛哭。
裳徽转头,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大哥被人抬着,进入了大殿,而自己的二哥,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战豪,被一个哭肿了眼睛的宫兵,背着走到了自己面前。
“大哥!”
裳徽扑到大皇子跟前,只摸得冰凉僵硬的身体,看不到他那暖暖的笑容了。
“二哥,这是怎么回事?”
裳徽牵起一息尚存的二哥的手,看着他脸上毫无血色,心中哽咽万分。
“是母后…她与沙开苏华勾结,意图谋反…我与大哥想…杀了…那南疆妖女…却…敌不过…她的蛊虫攻击…父王…父王也…深受其害…救…救…救他…”
二皇子手都无力抬起,几乎是拼尽了全力,把话说完,那未抬起的手便这么放下了。
“二哥…二哥?二哥——”
裳徽抱着哥哥的身体哀嚎,红着眼睛看向王后,“母后,你于心何忍!他们都是你亲生的!我们都是啊!”
王后被燕莫罗捏疼了胳膊,只是头抵着地面,不断地摇头:“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都是沙开苏华!是她蛊惑的我!不关我的事!”
“贱人,明明是你自己求我的!”
沙开苏华看到两位皇子没能救回来,手里没了筹码,一脸的视死如归,“是你,贪图荣华富贵,已经是一国之后却还不知足,求了我,给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们下蛊。
还想让自己已经出嫁的女儿再嫁给我们异人殿下,完成你个人和南疆的联姻,现在事情败露,却又全部推到我头上来,王后啊王后,你要点脸行吗?”
王后全身颤抖,眼珠子转了转,挣扎着抬起头来,疯笑着看着裳不离,“阿离,阿离,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的好女儿,是北雅唯一的公主。”
“母后…”
裳不离害怕极了,一双眼睛却落在了燕莫罗的手背上。
伤口消失了,他们果然用了解药。
“阿离退后,她不配为人母。”
燕重楼远远的喊到,灵儿连忙搀扶着裳不离,躲到了老臣们的身后。
“逆子,去死。”
北雅王突然开口,拔出腰间佩剑,直挺挺的就朝着裳徽疾步而来。
“父王你要做什么!”
裳不离失声尖叫,宫兵们真要上前,在一旁嗑瓜子的徒南柳连忙大喝一声,“都呆着别动!”
“瑞王妃!”
徒南柳就近接过身边一个宫兵的刀,递给了裳徽,“北雅的事,我华裳插手的够多了,剩下的,你们自己解决,四殿下三思。”
裳徽颤抖地看着手里的刀,以及转眼走到面前的北雅王,眼眶猩红。
“父王…”
“他同样已经不是你的父王了!”
“逆子,去死。”
北雅王的话语冰冷,双眼空洞,手起刀落,一剑刺进裳徽的肩膀。
“四皇子!”
“父…王…”
裳徽的泪水滑下,紧紧地闭上双眼,手上猛然用力。
刺!
长剑断喉,北雅王血溅当场。
“徽儿…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