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入王府,不管你以前是谁,便都是王府的人,背叛王府者死。”
燕莫罗轻轻叹了口气,“既然你是蛊人,那么,很多事情,本王都能想明白,也希望你能懂。
你的命,无论如何都要交出来了,只是,重楼怎么办?你想过没有?除非…你对他的爱也是假的。”
“当然不是假的!”
裳不离着急了,拍了一把桌子站了起来,因为用力过猛,身体有些踉跄,她本能地扶住了肚子。
这个举动让燕莫罗倒吸一口凉气,入鬓长眉紧锁不展。
“是,我承认,我进入王府的目的不纯,但是我对相公的爱不是假的!自我见他第一眼,我眼里心里便容不下任何男子了!我…”
裳不离红了眼眶,哽咽地咬住下唇,心口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隐隐作痛。
“本王信了。”
燕莫罗的语气和缓了下来,这突如其来的事实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重楼重情重义,对你也是掏心掏肺的,如今告诉他,你是燕一笑的蛊人,是来迫害王府的,你叫他如何是好?”
“我…”
裳不离掩面而泣,不知如何是好。
“你回府去吧,和重楼好好聊聊,如何抉择,本王交给重楼,自己种下的因果,自己去摘。本王的马在树后面,你骑回去吧。”
“是…”
目送裳不离远去,燕莫罗守在方才的瀑布口,等到了申时。
果然,燕一笑和东皇御风在申时离开了瀑布,不知去向,燕莫罗紧赶慢赶地摸进了瀑布之后,找到了水牢。
徒南柳正浸泡在冰冷的潭水中,双手被铁链吊起,悬在半空中。
“柳儿!”
燕莫罗低呼一声,冲了过去,解开了铁链,将她拖了上来。
“柳儿!醒醒!”
徒南柳似乎是睡着了,呼吸细细的,身上也暖暖的。
燕莫罗检查了一遍徒南柳,没有任何伤痕,她的内里确实套着那件护甲。
燕一笑明明可以脱了这护甲,让柳儿泡在水里受苦的,可他并没有这么做…
“唔…”
徒南柳揉揉眼睛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坐在燕莫罗的怀里,大惊失色,“相公!你怎么来了!你不会真的带国玺来吧?!”
“当然没有,我还不算蠢。”
就是差点一时冲动,把国玺抢出来罢了。
“原来如此…”
徒南柳点点头,猛地看了看周围,“燕一笑呢?还有大祭司呢?还有…”
徒南柳欲言又止,看向燕莫罗。
“裳不离。”
燕莫罗淡淡接话,浅浅勾起嘴角,“我已经知道了,她现在回府,自己去和重楼解释。”
“影宝…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得了…”
徒南柳突然一拍大腿,尖叫到,“不好相公!中计了!他笃定了你会一个人来救我,然后等你来了,他们再杀进皇宫里!”
“什么…”
燕莫罗也反应过来,顿时懊悔不已,“完蛋了,我把马借给了裳不离,现下只能飞回去了。”
“那赶紧啊!”
徒南柳蹦了上去,双臂一勾燕莫罗的脖子,整个脑袋埋在他心口处,“快点追啊相公!不管是谁都有危险了!”
“只能如此了。”
燕莫罗横抱起徒南柳,毫不犹豫地钻出了山洞,“抓紧了!”
穿过瀑布,两个人湿透的心,交织在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