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不离跪在地上,无论谁劝说都止不住哭泣,于奇正也无奈,摆了摆手,“各为其主罢了,你只需想好该怎么跟重楼解释就行了。”
“于佬你到底在说什么…”
燕重楼慌了,只见于奇正静静喝了一口酒,将酒葫芦丢给了燕重楼,“再给老夫打一壶酒来,深白,纳儿,你们去做一桌宴菜。
天宇,你去叫南宫侧妃回来,咱们一大家子人,等王爷王妃回来后,好好吃一顿饭吧。”
“啊…是…是…”
府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于奇正发话,还这么严肃,想来是十分重要的大事,都不敢怠慢,纷纷听从安排,忙碌了起来。
“栾,把宴桌摆在院子里吧,大家难得在一起吃饭,就不用分什么主桌次桌了。”
于奇正无奈地原地坐下,拍了拍大腿,“唉…老夫终归成了一个废人啊…”
中宫。
燕一笑和宫内的侍卫们僵持不下,直到徒南柳带着五条苍狼犬踏开三宫大门,来到了中宫门口。
燕莫罗则带着另外一半宫内侍卫,杀入了颐华宫,轻而易举地将东皇御风控制住了。
“你…终于来了。”
燕一笑看到徒南柳,眼冒绿光,身下渐渐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这让他突然感觉到无与伦比的快意。
“老子是来了,倒是你,居然还有脸来。”
徒南柳盛气凌人,双手叉腰,身旁的苍狼犬呲牙咧嘴露着獠牙,对着燕一笑低低嘶吼着,紧绷着身子,一触即发。
“本殿为何不能来,这里葬着的,可是本殿的女人和孩子。”
燕一笑嗤嗤地笑着,在燕双境听来十分的刺耳。
“凭你也配?”
徒南柳扬了扬眉毛,咬着银牙:“把皇上放了,咱们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吧。”
本以为他会坚持,没想到徒南柳一开口,燕一笑便放开了燕双境,将他推到了徒南柳怀里。
徒南柳这才看到,燕一笑身上有许多的血窟窿,正在淙淙地往外冒着血。
“你…居然…”
徒南柳不懂了。
“皇嫂…”
燕双境拉着徒南柳要走,徒南柳却笑着摇了摇头,“罢了,你出去吧,好歹是你的兄长,我想给他留最后的颜面。”
“什么?”
燕双境没有懂,就这么被生生推出了大殿,看着门关了起来。
“皇嫂!”
“放心吧皇上,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进来。”
“皇…”
大殿的门紧闭,所有人都安静了一段时间,燕双境紧张地扒着门,努力地听着门内的情况。
“你就这么不怕?”
燕一笑瞧徒南柳这个举动,有些好笑,“你要做什么?”
“就你现在这个德行,老子怕你个屁。”
徒南柳翻了翻白眼,直径上前,一把撞开了血淋淋的燕一笑,给世和文婉皇后上了炷香。
她回头看了眼燕一笑方才站过的地方,地面上已经是一滩黑色的血了,这让徒南柳皱起了眉头来。
“没有干净的血,皇叔皇婶怎么办…就一个月的时间了…”
“呵…干净的血…本殿有。”
燕一笑亮了亮一个小瓶子,“早就准备好了,放在这里,你有能力就来取。”
他将小瓶子放在了神位之后,挡在了前面,缓缓抽出了绣在身体里银丝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