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宁原先以为那屋檐上的黑衣人会和自己做长期抗争。
可哪里知道,没过十天,那家伙就投降离开了。
黑衣人不再来的第三天,谢若敏告诉谢若宁一个坏消息。
西府二房的谢若娴要许配给苏子山了……
“娴姐?不是咱东府的?是西府的了?怎么回事啊?
他们什么时候搭上的?”
谢若宁听了,顿时觉得太奇怪了。
这二姨怎么就和谢家死磕上了呢?
非得娶谢家的姑娘?
谢若敏瞟了眼谢若宁,没好气的说道,“什么叫搭,能不能说好听点,淑女,淑女!!”
从谢若敏的嘴里,谢若宁也知道了一些概况。
这事儿吧,还真不怪西府那边。
在古代,成婚嫁娶都讲究的是长幼有序。
谢若棠在西府排行为四,谢若娴在西府排行为三。
本来谢若棠倘若只是订亲,那倒是无妨。
可偏偏袁老太君为降低最大的影响,要在最快的时间把孙女给嫁了。
这便导致了谢若娴要在短时间之内找人订亲了。
要不然,等谢若棠成亲完,她更难找,也更难嫁。
这年头,女子本难,花期比现代的女子更短。
本来西府的二房给谢若娴也有在相看的。
一些对相看中的姑娘家里,某些人就特别关注。
再加上那天来参加宴会的人多嘴杂。
所以,人家见西府二房又找上门来,人家便打算观望观望。
他们的儿子不急不是?
而苏子山,倒并不是孙老太君给介绍的,是谢若婉给引荐的。
本来她就对谢若宁的事比较关注。
那时候听说苏子山是谢若宁自小订的娃娃亲吧,她就想搞破坏了。
现在听说谢若娴的婚事成了祖母的老大难吧,她人虽在镇南王府,可手下的丫头还是自由的。
便叫人回家给祖母捎了个口信。
袁老太君找人去打探了一番吧,感觉确实挺不错。
虽说家底穷了些,和权贵人家不能比。
可人家有功名啊。
现在也轮不到他们挑三捡四了。
她和二儿子二儿媳一商量,她就亲自上门来向孙老太君讨要人情了。
孙老太君原先是不肯的。
先不说那苏子山和谢若宁是有所谓的口头娃娃亲协议在的。
二房的孙女也有二儿媳在相看。
可这不是还没落订嘛。
万一这个备胎没了,另外在相看的也黄了。
那自己的孙女不是两头靠不着岸了么?
西府孙女的婚事紧张,难道自已府里的孙女亲事不紧张了?
“那祖母答应了?”
无论答不答应,谢若宁都不爽。
“祖母这边算是半答应下来了,说苏家上门来说,她不拒绝,不阻挠。
所以,现在西府那边在和苏家商量了。
妹妹,你那边安排得如何了?”
谢若敏有听自家妹妹提起过苏子山的事儿。
她和谢若娴的关系不错。
或者这么说,同为女子,又是堂姐妹。
哪怕关系不好,也不想谢若娴嫁入狼窝的。
因此,她不由得焦急起来。
偏偏长辈面前,有些话,她不能乱说。
“姐,这事儿能不能成不看我啊。”
她其实是早就叫何二哥去办了。
可问题是,偏偏就不见御史捅出来,你说有啥办法?
她那时候把所有搜集到的材料全部整理了。
让秋霜的五弟在推撞之间,把材料塞到了凌御史的怀里。
何二哥在暗中观望也是看见人家凌御史把材料拿回了家的。
本来是想着,这刚正不阿的凌御史应该第一时间会把这事儿给捅出来。
哪里知道,等了这么长时间,人家是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你说吧,自己有啥办法?
要想把自己摘清此事与我无关,又想使得府里的姐妹逃过魔掌,自己也只能找外力啊!!
又不能半夜灵魂出窍去找那凌御史去谈人生和理想……
她不是没想过。
只不过,她是被那黑衣人吓怕了。
自己有那戒指可以灵魂出窍。
可是,你不能否认的是,这年代,高人多得是。
要不然,一次人家注视你灵魂所在方向是巧合,每次都是这样,那就是人家的实力了。
像这种的还好,最多你和人家来个“眉目传情”,“深情凝视”。
万一碰上搬山道人,高僧圣僧的。
把自己当游魂野鬼给灭了,那自己得多冤。
所以,她晚上灵魂出去游荡也就一小会儿,每次都只是在东西府附近。
你说苏子山的事,她急吗?
急!!
可确实没办法。
谢若敏看着自家妹妹一脸无奈的样子,便安慰道,“是姐姐不好,给你压力了。”
也怪自己,妹妹自从解决了谢若棠的那个麻烦之后。
妹妹好像成了自己的主心骨。
明明自己才是姐姐~~
可论办法,确实是妹妹会想。
谁又能想到,妹妹确实压根从没踏足棠梨院。
甚至连河对岸都没跨过去。
所以,哪怕谢若棠和谢若婉事后再怎么找,也不可能找到所谓的目击证人。
妹妹在僻静处找了两棵粗壮的树,然后用弹弹弓的方法,把谢若棠包得严严实实的,然后弹到了对岸。
袁表哥自然早在对岸准备接人。
至于那粗壮的牛筋,自然是袁表哥早早备好了的。
妹妹所需要做的,也只不过是揭下那件双层厚实的斗篷其中一层,包严谢若棠,弹到对面。
事后再把那根粗壮的牛筋取下来,系在腰间,戴好斗篷,带走就成。
作案工具没了,“弹丸”谢若棠也是昏迷状态。
妹妹依旧也是那身装扮。
除非有极为细心的人早早打量。
要不然,压根不会发现妹妹斗篷的秘密。
更何况,那时候叔祖母还赏了一件斗篷给妹妹,妹妹给罩在了外面。
别人更加不可能想到那斗篷里内有乾坤了。
除了袁表哥和妹妹,谁又会知道呢?
“姐,这事儿吧,咱们只能等。
尽人事,听天命。
对了,你有没有问过娴姐姐?
她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
谢若宁长叹了一口气问道。
其实她另外有个不成熟的法子。
比方说,让谢若娴装病。
开春嘛,乍暖还寒,谢若娴也是个皮娇肉贵的,发个烧,感个冒啥的,也挺正常的。
指不定能拖延一下。
又或者,直接被苏家换对像了,也说不准。
可问题是,万一人家说没了谢若娴,要谢若敏呢?
所以,她是强忍着不说瞎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