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坐到水泥管上。
于沧打开一包花生米,扔了罐啤酒给云辞:“嘿!妹子,不能喝你就抿两口,我们不强迫你。”
云辞接过,单手拉开上面的拉环,二话没说,就往嘴里灌。
于沧看傻了眼。
这么猛?
他也不甘示弱,往嘴里罐酒。
陆铭珂在旁边摆弄电脑。
于沧拍了他一下:“干嘛呢,还不喝?谁怂谁混蛋啊!”
陆铭珂指着电脑:“刚接到一单生意,谁去?”
“猎物是男是女?”
“男的。”
“嗐!”于沧摆摆手:“男的就让一休姐去,我们就不参合了。”
云辞往嘴里扔了一粒花生米:“一休姐是谁?你们分配任务还讲究男女。”
“一休姐是音晚,倒也不是特别讲究,只是音晚比较特殊,她只愿意接男猎物任务,而且…”花意浓凑到云辞耳边,轻声道:“每次完成任务,她都会把男人的那个东东给割下来…你看过一休哥吧?知道主题曲是什么吗?”
云辞耸耸肩,没看过这些东西。
花意浓笑容透着几分魅惑:“主题曲第一句是割j割j割j…一休哥,所以我们就给她取了一个外号,一休姐。”
云辞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挺有意思。
花意浓就坐在旁边,察觉到她这一举动,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一道敏锐的锋芒从眸底闪过。
他灌了一口酒,视线却始终放在云辞身上。
没多久,于沧就喝醉了,捂着胸口的项链,脸颊红扑扑的,大着舌头对云辞说话:“以后咋们闹归闹,打归打,千万别再碰我的项链了,这可是我的命啊…”
云辞挑起眉梢:“项链有什么故事吗?”
上次就看出来了,项链对他很重要。
几人突然陷入沉默。
片刻后,陆铭珂接过话茬,神色暗淡:“那是沧哥女儿的项链,沧哥以前是个屠夫,后来开始做生意,日子过得还算不错,有次他去出差,他老婆跑外面跟别人偷情,把两岁的女儿独自丢在家里,结果发生火灾,他女儿…被活活烧死了。
沧哥悲痛欲绝,杀了那对狗男女,然后坐了几年牢,又从里面逃出来了,在他女儿墓前奄奄一息的时候,被我们老大救了。”
于沧已经醉得神志不清,倒在水泥管上,抱着项链,哭得像个孩子。
云辞抿起唇瓣。
气氛莫名变得沉闷。
“过去的就过去了,继续喝!”陆铭珂急忙岔开话题,撞了一下云辞手上的易拉罐。
喝完酒,天色已经快晚了。
花意浓带着云辞回梨园。
叶年瑞和柳班主叙完旧,车子停在门口,一行人都已经准备坐车走了。
叶美盼冲到云辞面前:“阿辞,你乱跑什么,到处都找不到你!”
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她狠狠拧起眉心:“你还喝酒了?!”
云辞没搭理她,径直坐上车,撑着脑袋打盹。
没回阮家。
车子在叶家老宅停下。
刚下车,云辞就接到了苏觅的电话。
她拿着手机,慢悠悠走到偏僻的角落,按下接听键。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