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袁绍这小婢养的求援?
不可能!
我袁术可丢不起那个人!
不就是一个区区刘成吗?
让他来!
刘成手下有兵有将,我袁术手下便没有吗?
以往诸侯联合起来讨伐董卓之时,是因为有着许多人,出工不出力。
人数不少,但是汇集起来,人心不齐。
力气根本没有往使。
许多人都是想着混混就好了。
各自之间,有着勾心斗角。
在那种情况之下, 自然不可能真的能够胜过董卓。
也是因此,才让那刘成打了一些胜仗。
似乎一下子,他就变得天下无敌起来了。
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只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
如今来到了这里,想要对付我袁术,那也需做好被我反打的准备!
我袁术可不是什么草包。
打起仗来,并不怵他!
向袁绍那家伙求援,根本不可能!
我袁术便是战死沙场,也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今后谁再说这种言语, 休怪我袁术翻脸无情!”
袁术原本听到使者说刘表那里同意了联合之后,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但是,听到使者所带回来的刘表的劝说之后,一下子就变了脸色,勃然大怒起来。
他手按着腰间剑柄,整个人看起来,气势都显得有些惊人。
说翻脸,直接变翻脸了。
这言语说出来之后,房间之中一时之间为之安静,气氛显得压抑。
没有人再敢说什么话。
这样过了一阵之后,袁术这才哼了一声。
“好好做事情吧,不要想那么多。
刘成也是人。
我们这边准备好了,一样能够将其给灭掉。
让其在这里受挫!
接下来需好好的打。
这是我们的立国之战,只要将这一战给打赢了, 那么便能够彻彻底底的站稳脚跟。
谁都不敢再小觑我们。
这对于我等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个机会?
诸卿, 还请一心与朕抗敌!
击败了刘成贼子之后, 朕必定不会亏欠了诸卿!”
在场的众人闻言,纷纷对着袁术行礼,表示一定会好好打仗。
但是,到底有多少人是真心的,这就有些让人拿捏不准了……
……
益州这里。
巫县附近的水寨,与之前相比,已经有了极大的区别。
以往水寨,初步建立,显得比较简陋。
此时和之前相比,完全就是换了一个模样。
不仅仅水寨这里,规模扩大了很多,功能也有了区分。
水寨直接变成了四個。
而且这水寨修建的还很是雄伟。
大江之中的战船这些,也有了大变化。
多出了很多的艨艟战舰,在江面上来回的游动。
大船之上,诸多的水师兵将,在那里持着藤牌,长枪,挠钩,荡刀,绳索等,进行来回的训练。
相互配合,很是熟稔。
此时,有着风吹过。
大江之上,水浪起伏,并不平静,船只也随之晃动。
但是,船上的兵卒,脚下坚定,根本不受此影响。
纵然船晃动的比较厉害,他们的阵型也不曾乱掉。
脚下似乎扎根了一般,就这般钉在了船上。
除了这大型的战船之外,还有着很多的小型船只,在这里来回穿梭,在水面之上,往来如飞。
如同飞蝗。
速度极快,或分,或合,相互之间,配合有度。
而且水师的数量,也多出来了许多。
质量也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这就是一年多的时间里,张辽还有甘宁二人,在这里所做出来的成就!
水寨在这里,甘宁站在营寨边上,看着从大江之中,咬着一把刀子,轻松泅水而来的张辽,眼中露出了很是欣赏的神色。
或者,可以称之为敬重。
他可是知道,眼前的这位张辽张文远水军都督,以前才来到江边的时候,是一个什么样子。
生长在马邑边地的他,根本就不会泅水。
坐船时间长了,还会晕,吐的不省人事。
可是到了此时,他已经可以在极其晃动的船上,健步如飞。
而且,还能在这大江大浪之中,带着我武器来去自如。
一年多的时间里,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到了此时,你便是说他是地地道道的江边长大的人,也一样不会有人怀疑。
因为此时的他,对于战船的熟悉,以及对水性的熟悉,甚至于已经超过了很多,生活在水江边的人。
甘宁也知道,为了能够达到如今的这一步,这都督张文远,到底都付出了多少。
曾经,最长的一次,直接在船上呆了两个月!
期间不曾下过一次船!
哪怕是吐的一塌糊涂,整个人都病恹恹的,也一样咬牙坚持。
为了好好的学习游泳,练习水性。
有好几次,差点儿都要被淹死了。
从一开始到现在,张辽所喝的江水,甘宁觉得,差不多要有一满行军大锅那么多了!
面对这些困难,张辽都咬牙坚持了过来。
做的比许许多多的人都优秀。
而且,他的优秀,不仅仅只体现在对自己的狠之上,对于兵卒的训练这些,也一样如此。
要求很是严苛。
而且,对于水战也非常的肯下功夫去研究。
这是他以往的时候,完全所不熟悉的领域。
可是到了如今,张辽这个北地人,不论是自身的水性,还是对于水师作战的调度,以及其余的种种,都已经非常的熟练。
纵然是甘宁这样的骄傲之人,也一样是对张辽心生敬佩。
同时也在心里面感慨,刘皇叔看人眼光之准。
想来以往的时候,他将张辽这样一员,可以直接带人走阴平小路,翻越摩天岭,进入益州的悍将,给安排了一个水军都督的职位,是有许多人笑话的。
而且,也觉得他将张辽安排在这里,不是看中张辽有多么大的,在水上战斗的本事。
而是因为张辽的忠心。
可是张文远的表现,却绝对令人刮目相看。
这个北地悍将,用他的拼搏,还有所做出来的种种事情,向世人证明了,刘皇叔的眼光没有半分的错!
他张辽张文远,虽是北地人,但一样能够在水中兴风作浪!
谁说北地人就只能骑马,不能在水中自由横行了?
有了张辽这个水军都督,亲身作为示范,拼命训练。
手下的这些水师兵卒,也根本没有办法进行偷懒。
也不好说什么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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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作为水军都督,而且还是立下那么大的战功,直接被封侯的张辽张文远,一个北地出生的人,都能够如此的拼命。
尽心尽力的去训练。
他们这些人,还有什么理由去偷懒,不好好训练呢?
“都督,喝些水。”
甘宁见到张辽,从江边上来,就笑着将身边的水囊丢给张辽。
水囊里面装的,是烧开的白开水。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凉了。
张辽接过,拔开塞子就灌了一气。
很是畅快。
到了此时,喝白开水,已经彻底的养成习惯了。
尤其是张辽等这些,跟着刘成时间比较长的人。
而且事实情况,也确实如同刘成之前所说的那般。
经常喝开水的这些兵卒将领,闹肚子,得其余奇怪病的次数,确实是远远低于在这里生活的普通人家。
所以到了此时,喝开水推广的就更多了。
“都督,咱们的水师,越发的雄壮了。
今番东出,必定能够让天下人震惊。
杀一个天翻地覆!”
甘宁望着张辽,笑着如此说道。
张辽一口气喝完了一水囊的白开水,笑着摸了一下头发,
有着水珠抛洒而下。
此时的张辽,看上去越发的精悍了。
只不过整个人,看起来要黑的太多,张口说话之时,牙齿显得很白。
他摇摇头:“且看着吧,最好是能够名震天下。
但是就算不能名动天下,最起码也能够保证,不给皇叔丢人。
不拖皇叔的后腿才是。”
当甘宁闻言笑道:“都督不必如此担忧,我们的水师已经很厉害了。
不属输于任何的水师。”
张辽闻言,还是摇了摇头。
“一切小心为妙,这些水师训练的时间确实是不短了,也有成效,有强军的样子。
但是,却还没有拉到战场上,去真正的打过大水仗。
只不过是以往的时候,剿灭过一些贼人而已。
荆州那里,我听说,刘表此人对于水师很是看重。
而且荆州的原本的时候,便有水师。
听说那里的蔡瑁,张允,还有不少人,都特别的擅长率领水师作战。
手下兵卒又特别的精悍,
我们这里,虽然勤加苦练,但是时日毕竟尚。
又没有没有打过大仗,兵卒们,没有经过血与火的洗礼。
在这种情况之下,遇到荆州水师,还真不一定好能够将其对付得了。
一切都要小心应对。
不能够太看重对手,让他吓到。
却也不能看不起对手。
皇叔说,狮子搏兔,尚需全力。
这一次的事情,十分重要。
是皇叔成为汉王之后的第一战。
意义非同凡响。
我们这里,皇叔抱有很大的希望。
这些时间以来,各种各资源。都在一直朝着这里倾斜。
皇叔既然给了我们这样大的信任,我们也领了这个命令。
那便要好好的去做事情。
绝对不能够给皇叔丢人。
皇叔自从世以来,到现在还未曾一败。
失败这样的事情,可不能够发生在我们身上!”
甘宁闻言点了点头道:“都督你说的对。
不过有你的这份心性,这一次咱们顺江而下的战斗,就已经胜了七分了。”
说罢之后,望着张辽道:“都督就这样肯定,刘表这人肯定会帮袁术吗?”
此时刘表和袁术联合的消息,还没有传到这里来。
张辽点点头:“这是肯定的。
我们这里顺江而下,荆州那里便是首当其冲。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必然会和袁术联合。
而且,袁术的诸多地方,和刘表的荆州相连。
在皇叔打败了袁术之后,这些地方,就会变成皇叔的。
如果他不援助的话,那么今后荆州就要和皇叔相连。
刘表将会寝食难安。
刘表虽然野心不大,但是到了这种时候,也一定会奋起反击。
想要努力的抗争一把。
权柄这东西,握在了手中之后,能够心甘情愿,将其让出去的,可是不多。
而且皇叔那里,也传来了消息。
同样是这般意思。
所以这一次,我们顺江而去,其实打的不是袁术,而是刘表。”
其实这么长时间以来,张辽所训练的兵卒时候,所进行的假想敌,基本上也都是荆州。
一直在研究着,如何和荆州之人作战之类的。
他明白,皇叔是一个心怀大志之人。
更不要说如今成为了汉王了。
既然在此时准备东出,那么目标,就不仅仅只可能是袁术一个而已。
区区袁术,还值不得皇叔这般大动干戈。
益州这里的兵马,根本就不需要调动。
仅仅只是从武关还有潼关这些地方东出,便能够直接将袁术给横推了。
他们这里一直在训练水师,其实皇叔的主要目标,是对付荆州以及更东面的江东等地。
张辽和甘宁二人,在这里说了一会儿,之后忽然有人前来禀报,说是袁术那里有派了人,前来相见。
听到这话,张辽和甘宁二人,一时之间都显得有些惊讶。
显然都是没有想到,袁术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派人来到他们这里。
对视一眼,而后脸上便不由得都露出来一些笑容出来,
“袁术这厮,可是有些异想天开啊!
我觉得,十有八九是前来使坏的。
或者是想要招降咱们。
这等逆贼,也有这么多的想法?
你我这等人物,也就只有皇叔,才能够让我能甘心为之驱使。
为皇叔坐下牛马走。
袁术此人,算什么东西?”
甘宁笑着说道。
“不若直接便让人将使者的脑袋砍了,给他送回去好了,也省得他在这里唧唧歪歪,乱生什么事端。”
张辽想了想之后摇了摇头。
“兴霸,走吧,闲着也是闲着,与我一起去见见这袁术的使者。
看看他那里,想要说些什么事情。
也可以凭此,来了解一些他那边的虚实。
然后再做出一些决断,也不迟。”
听到张辽如此说,甘宁想了想,点了点头道:“行,如此也可以。
我二人这便去看看,这袁术的人,能够放出什么样的屁!
是酸的,还是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