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同样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完全不知道自己大早上被带来警察局是为什么。
时临渊没耐心听他们乱扯,起身对周燃吩咐:“审。”
周燃点头:“好的。”
警察局大门外,姜沉倚在黑色的车前,挺拔的身上一身黑色西装,连衬衫都是黑色,让整个人的气质显得更为暗沉。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食指和中指中间夹着一根香烟,香雾袅袅盘旋升起,看得出几分颓唐之意。
“幕后的人,恐怕没这么容易找到。”他看着走过来的时临渊,淡淡道。
时临渊瞥了眼他手里的烟:“我知道,但他们该领的教训还是要领。”
姜沉掐灭烟蒂,扔进垃圾桶:“你女人也该醒了,不如回去问问她昨晚是不是要私奔。”
如果是,那私奔的对象又去了哪里?
时临渊:“……”
…………
祝安好看着窗外一点一点暗下来的天色,心里莫名有些失落。
时临渊天一亮就离开,是不想看她醒来吧。
她没有刻意要等他,一直到晚上九点,吃过晚饭后,一个人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也许是白天睡多了,祝安好这么安慰自己。
窗外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车灯一闪。
祝安好条件反射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时临渊回来了。
她穿着浅粉色的真丝睡袍下床,踩着软拖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才意识到,她似乎……不该下楼去迎时临渊。
陈姨本要去开门,抬头看到祝安好,直接道:“太太,先生回来啦!”
“噢……”
祝安好犹豫着,站在楼梯口没有下去。
客厅的门被推开,时临渊穿着黑色风衣迈着长腿走进来,脸上还看不出端倪,倒是步伐有些踉跄。
陈姨忙走上去扶着,靠近了才闻到一身的酒气:“先生,您喝酒了?”
时临渊走到客厅的沙发里坐下,声腔黯哑:“去帮我泡杯醒酒茶。”
“哎,好的,这就去。”陈姨去厨房之前,扭头朝祝安好看了看。
客厅里,安静下来。
祝安好扶着楼梯栏杆,始终没有走下去,足足站了有三分钟。
而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大约因为醉酒不舒服,手肘撑着膝盖,脑袋低低的垂着,也始终没动。
祝安好莫名升起一股担忧。
他似乎喝了不少酒,前一晚也没有休息。
踩着软拖,小心翼翼的走下楼梯,朝时临渊的位置走过去。
“时临渊?”
她站在男人面前,很小声的叫。
男人垂着头,没有反应。
祝安好只好再靠近半步,担心的叫他:“时临渊,你没事吧?”
依旧没有反应。
时临渊似乎从坐在这个沙发上,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祝安好闻到浓郁的酒味,各种酒的味道混杂,她拧起眉心,这家伙好像喝了不少酒。
难怪刚进门的样子看上去很难受。
她抬起手落在男人的肩膀上:“时临渊,你没……啊……”
手刚碰到男人肩头的衣服,手腕一紧,就被男人狠狠的拽进了怀里,她站立不稳,迎面飞扑在了男人身上。
嘴巴被浓烈的酒气缠绕,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