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响,时临渊立即起身上楼,冲向书房。
“砰”的一声,书房门被踹开,男人脱口而出的叫:“安好!”
书房里,祝安好正蹲在地上捡碎瓷片,被突然闯进来的男人吓得手一抖,碎瓷片重新摔在了地上,划破了手指。
“嘶……”
她惊的一下,收回手指,还是感觉到了疼。
“摔就摔了,捡什么!”
男人迈着长腿走进,一边呵斥她一边蹲下身去找她被碎瓷片割破的手指。
陈姨刚跟上来,瞧着太太手指流血,立即折回:“太太,您等着,我这就去拿医药箱。”
祝安好愣了愣,想抽回自己的手指:“我没事,就是一点小伤口,可这花瓶……”
“流血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时临渊眸色比刚才还冷,语调又冷酷,吓得祝安好肩膀瑟缩了一下。
“就一点点……”
“手别乱动!”男人见她还想抽出手指,下颌线绷紧,直接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朝书房的黑色单人沙发走了过去。
既然是单人沙发,自然是时临渊先坐下,祝安好被迫坐在了他的腿上。
“时临渊,你放……”
“先生,药箱拿过来了!”
陈姨慌张的闯进来,打断了祝安好的挣扎。
祝安好抿唇,低头不说话,脸颊微微发热。
陈姨把药箱放在茶几上,帮着打开后就识趣的离开了。
祝安好这才算回过神来,她只穿了一条真丝吊带裙,坐在他腿上,能真切的感受到他的体温。
如坐针毡,脸颊也越来越红。
“放我下来,我可……”
“别动。”
时临渊用 一条胳膊紧紧的箍住她,领一条胳膊拿来药棉,帮她擦拭手指上的血迹,并贴上了创可贴。
“嘶……”
伤口被按压,还是有点疼。
“不是说小伤不疼?”时临渊垂眸,说话的时候,气息全都落到她耳后。
一阵温热清列。
淡淡的薄荷香。
就是语气不太好,像在凶闯祸的小孩。
祝安好有点委屈,低头看着一地的碎瓷片,故意道:“打碎的可是你的元青花。”
“嗯,你打算怎么赔?”男人眉梢一动。
“给你钱就是了!”
祝安好本来想气他的,没想到反被将军。
“我又不缺钱。”时临渊淡淡道。
“你……”祝安好本就心里憋着,又被这男人气得不轻,伸手就要推开他的胳膊起身。
时临渊顺势胳膊一动,一手扣着她的腰转了一圈,让她正面朝自己坐着。
“用一个问题换。”他道。
近距离面对男人的脸,祝安好瞬间感到压迫:“什么?”
“从初赛回来,你状态不对,是因为你复赛的设计主题是《雨》?”
时临渊让人打听了那天初赛发生的所有细节,除了“雨”能让她心情不好。
祝安好一愣:“你怎么知道我的设计主题是《雨》?”
“难么?”男人淡笑。
是啊,时临渊想知道的都可以知道。
见她不答,时临渊肯定道:“看来是因为主题才把自己关书房的?”
确实是因为“雨”。
她觉得,这是世界上最难的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