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燃开车刚停在酒店楼下,时临渊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家里司机打来的。
“在警局?杀人案?”男人的脸立即冷如冰霜。
时临渊迅速挂了电话,沉声对周燃吩咐:“去警察局!”
周燃立即把车从停车位开出去,一脚踩下油门。
不用多问,一定是出大事了。
秋夜已经很深了。
祝安好躲在问询室的凳子上,礼裙露着胳膊,根本不保暖,问询室内又空空荡荡,极为阴冷,她在不断的发抖。
陈默问了祝安好一些问题,可祝安好翻来覆去只有那几个答案,要么是记不清了,要么是不知道。
“祝安好同志,酒店走廊的监控录像现实,死者是活生生进入你房间之后才身亡的,而且在案发现场只有一把沾着你指纹的凶器,水果刀,你怎么解释?”
陈墨按着太阳穴,有些不耐烦。
祝安好唇色苍白,摇头:“我说了,我不知道,我只是喝了酒有点晕,服务生带我去酒店房间休息,我进去就睡着了。”
祝安好头痛欲裂,一想到酒店房间的满地血污就干呕,可她已经把胃里都吐空了,只能一个劲的干呕。
陈墨目光一垂,叹了一声:“如果今晚找不到新的线索,可能你要留在这里配合调查了。”
祝安好低着头,没有应声。
陈墨直言:“我问了你的司机,他说死者曾经绑架过你,我是不是可以怀疑,你有动机杀人?”
祝安好摇头,她有些崩溃:“去查吧,你们去查吧,我不想说话了……我好头痛……头好疼……”
门被人推开。
她也不想再抬头看,想着是警察离开了。
直到一尘不染的皮鞋尖闯入她的低垂的视野,她烦躁开口:“不要再问了,我说了我头疼,我不想回答了!你们不是警察吗?你们去找线索啊,你们去……”
她暴躁的抬起头怒吼,却呆了。
眼眶逐渐发红,眼泪大颗大颗的滚下来,她声音发闷,“时临渊,我头痛……我想回家……”
她想伸手去抱男人的腰,一抬手,手腕被手铐钳制,根本抱不到他。
听到金属声响,男人垂眸的一瞬间,脸上略过暴风雨般,声音冷得让人发抖:“周燃,叫姜沉滚过来!”
“是!”
周燃立即打电话。
时临渊再转身看被铐在铁椅子上的女人,脱下风衣把她裹住,蹲下身子,声音温和:“别怕,我一会儿就带你回家。”
帮她穿衣服的时候,还发现女人白皙的手腕有两道明显的磨痕,红得发紫,是被手铐磨破了皮。
她的手掌也很红,是被自己搓的,到现在她还在下意识的搓。
“别搓了,要破皮了。”
时临渊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再乱动。
祝安好则拧着眉心,意识浑浑噩噩:“脏,洗不干净,有血,脏了……”
“没关系,一会儿回家我帮你再洗。”时临渊压着满腔怒火,温声哄着怀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