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抖着肩膀,立即转身朝门口走。
“回来!”
许茂昌又沉着脸叫他。
法医吓得又是一哆嗦,立即转身站到办公桌前:“在。”
许茂昌沉了沉,厉声对法医道:“尸检报告不用往下交代了,不准跟任何人说死因,懂了么?”
法医连连点头:“是是,明白明白!”
许茂昌这才不耐烦的摆手让法医离开。
“嗤……”
萧衍之忍不住,笑出了声。
吊儿郎当的态度挂起来,语调轻慢:“倒是稀奇,这算是嗑药死了?”
萧衍之的言外之意,许才银不是他杀。
许茂昌浑浊的眸色锐利的闪了一些,很快调整状态,看向他们:“你们二位,这是来看许某人笑话的?”
时临渊面色清冷,古井般的眸深不见底,看不出一丝情绪,挑着眼皮对许茂昌道:“许副市长,您侄子死的也不怎么光彩,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许茂昌眼底冷笑:“呵呵,怎么?时公子觉得,我侄子没了,难道不该杀人偿命么?”
时临渊眸色加深:“谁该偿命?”
许茂昌脖子上青筋暴起,咬着牙:“自然警方说了算,现在除了祝安好,还有别的嫌疑人么?”
他不管凶手是谁,祝安好肯定脱不了干系,他一定要让给侄子陪葬!
“呦呦,许副市长这话说的,认定祝安好就是凶手了呗?”
萧衍之笑嘻嘻的说着。
“凶手很明显就是祝安好,有什么可查的?警方会立即结案的!”
许茂昌不容置喙,脸色黑沉:“我很忙,两位请回吧!”
“我倒是不忙,有些话想跟许副市长聊聊。”
时临渊淡淡的开口,坐在椅子上长腿交叠,没有要走的意思。
萧衍之跟着开口:“凡事要讲究个证据,尸检报告都说了,您侄子那是嗑药挂了,怎么?许副市长还想找个替罪羊出出气?”
许茂昌冷笑:“哼!即便是吃了药,身上的刀伤也是致命伤,这更能说明,她一个女人如果不在才银晕了的情况下,怎么可能得手!”
萧衍之抿唇,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那既然许副市长非要这么倔强的话,要不,我送您一份礼物?”
许茂昌一愣,看了萧衍之一会儿,然后不屑:“你觉得我侄子的命,能拿钱换回来?简直天真!”
萧衍之也跟着笑了起来,一对桃花眼笑得乱颤:“看来许副市长平常没少收‘礼物’啊,可我这份大礼,你肯定喜欢!”
许茂昌拧眉,看着他们。
时临渊表情微冷,直接道:“很不巧,我手上刚好有些许副市长的资料,如果我太太今天不能无罪释放,那这些资料可能今晚就是头条。”
男人眸色如墨,黑得看不出任何情绪,冷冽深邃。
许茂昌一怔,立即明白他们话里的意思,并不打算妥协:“既然我有把柄在你们手上,我也不多说,我们许家就这一根独苗,我不会罢休的!”
萧衍之乐了,端起茶几上的紫砂壶在手里把玩:“哦?许副市长还真是疼侄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