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时临渊扭头,瞧着她的举动皱眉。
“难受,我想泡澡。”
她想泡个热水澡,不然浑身都觉得黏黏的。
男人脸色一沉,两步迈过去,关了水龙头把女人拽到花洒下:“有没有常识,你这副模样,躺在浴缸容易感染,不清楚?”
祝安好气的脸红,瞪他一眼,赌气道:“自然没有时先生见多识广,阅人无数!”
她故意把后半句咬得极重。
男人唇角溢出冷嗤,垂眸瞧着她,倾身捏着她下巴太高:“祝安好,你有没有良心?”
祝安好不看他眼睛,幽幽的道:“难不成,时先生这么多年,没别的女人?”
她上一世虽然也没问过,可人生在世,谁还没几个前任,她是不介意的,对,她一点也不介意!
时临渊垂眸,低头看了她好一会儿,抬手打开头顶的花洒:“洗澡。”
祝安好知道,赶他也不会走的,就没说话。
他想帮她洗澡,就帮她洗吧。
十分钟后,时临渊抱着她出来,重新帮她吹头发,放她在床上躺好。
祝安好是真的累了,身体也不舒服,沾了床,见时临渊也转身走了,放下防备,迷糊的就要睡去。
直到察觉有人又掀开了她身上的被褥,猛地睁眼,“时临渊,你又想干什么!”
这男人竟然在掀她睡衣!
祝安好猛地坐起来,又牵动了伤口,又疼又生气,又觉得委屈,眼眶便红了起来。
男人蹙眉,看着她过激的反应,语调低沉:“上药。”
她这才注意,时临渊手里拿着一管药膏。
可她下意识的排斥:“我没事,不……”
“刚才不是哭着喊着疼?”
男人脸色又暗了一层,抬眸看她。
祝安好咬唇,“把药给我,我自己……”
“老实别动。”
男人没给她机会反抗,腾出一只手按在她腰间,低头擦药。
祝安好:“……”
身体不受控制的抖动了一下,一股凉意绵延,羞耻感更盛,让她脸红到了极致。
直接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男人上好药,随手把药放在床头柜上,帮她盖好被褥,居高临下的站在了床边。
时临渊站了良久,脸色愈发严肃:“祝安好,你最好一直这么消停下去,如果再让我听到从你口中说出离婚两个字,那我也不确定我会做出什么事情。”
“你不过把我当你的所有物罢了!”
祝安好不知怎的,瞬间炸了锅,掀开被子坐起来,红着眼眶,怒气冲冲的看着男人。
“所有物?”
时临渊薄唇微动,眸底晦暗:“那又如何?你是时太太,不管走到哪,身上永远都会贴着我时临渊的标签,现在后悔?是不是有点晚了?”
祝安好努力忍着眼眶里的泪,“那你大可以拿我当金丝雀养着逗闷,反正你睡也睡过了,我现在累了,麻烦时先生给你的笼中雀一点休息时间,不然怎么在你忽然有兴致的时候,伺候好你呢?”
她说完,再次躺下,直接伸手关了头顶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