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临渊听她说出这两个字,眉梢微动,迈一步重新逼近,一抬手就重新把她困在了身后的栏杆上:“太太打算怎么谢我?”
淡淡的薄荷香气携着凉意扫过她的脸颊,让祝安好睫毛颤动着侧脸,躲开:“你想我怎么……怎么谢……谢……”
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指头不知何时抚上她的脸颊,食指落在她的唇角,“我想怎么样都可以?”
祝安好惊得一下抬眸想看男人,唇上一软,唇猝不及防的被男人封住,连叫都没叫出声。
以吻封缄,心如鼓动。
她能感受着男人唇上的体温以及清冽的气息。
下一秒,她拧起眉,有些恼了。
要紧牙关不让男人舌尖探入,在男人刻意抬高她下巴的时候,一冲动张嘴咬在了男人的唇角。
“嘶……”
力道失控,在听到男人闷哼一声的时候,她的舌尖尝到了一股咸腥的铁锈味儿。
慌张松开,祝安好有些心虚,但还是梗着小脖子怒道:“我……我现在不想跟你做交易了!”
那天晚上,是他先拒绝她的!她那个时候不冷静,可现在已经找到了提爷爷报仇的方法,谁还要跟他做劳什子的床上交易!
男人唇上被咬了一口,从唇角滴出一抹血色,在走廊灯光下,如花园中走出中世纪吸血鬼,冷冽英俊,危险。
祝安好说完,更后悔。
她不该这个时候惹他。
“祝安好。”
男人叫她的名字,冷如寒潭。
祝安好下意识的肩膀抖了一抖,立刻怂了,垂眸瞧着男人唇角那将要滴落的鲜血,着急说了声:“……我不是故……故意的……”
说完,她脑袋一热,踮起脚尖朝男人贴近,伸出舌尖帮他舔掉了唇角的血渍。
时临渊:“……”
男人喉结上下滚了滚。
大手一扣,直接按在女人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唔……”
祝安好黑白分明的眸之间睁大,从唇角溢出一两声破碎的音符,却只能在这个吻中越溺越深。
时临渊分明是在报复。
强势的掠夺着她口中的氧气,斩断她思考的时间,掌控着她的一切。
被放开的时候,她从没这么狼狈的大口呼吸过。
耳边是男人灼热的气息:“抱歉,我后悔了,忽然觉得时太太的交易条件不错,就是……吻技差了点。”
祝安好耳朵跟着火了似的,听着男人羞耻的话语,又怒又羞:“我去洗手间!”
说完,她迅速从男人手臂下钻出去,提着裙子跑开了。
时临渊抬手抹了下唇角的齿痕,倚在栏杆前,瞧着那抹淡桃色裙摆消失在通往宴会走廊的拐角,这才迈着步子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如果他注定是要帮她,那要点债,也是天经地义。
…………
祝安好提着裙摆走的急,觉得身边一阵风吹过似的,一抬头差点撞在姜沉身上。
“姜沉?”
她低低的一句诧异,男人迈着长腿从宴会厅出来,俊脸低沉,冷眸也不过微动,冷漠的瞥了她一眼,没有回应,擦肩而过。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裙摆被突然跑过来的女人踩到。
“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