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车灯晃了她的眼,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了她身前。
“上车。”时临渊亲自开车,拉开车窗,看她。
祝安好呼吸往上提了一下,微微点头,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上。
街道上车水马龙,人车喧哗。
车厢里寂静无声,两人皆是沉默。
车子一路开回了海棠公馆,停了车,祝安好默默推门下车。
时临渊也没说话,两个人就这么走进了客厅。
陈姨一早察觉了不对,准备好晚餐就进了厨房里。
祝安好自己坐在餐桌前的时候才意识到,已经晚上八点多,早就过了晚餐的时间。
时临渊当她不存在似的,安静的坐在餐桌上简单的吃了两口就上楼了。
祝安好喝了点粥,又吃了点列巴面包和沙拉,也上了楼。
她回卧室的时候,时临渊不在房间,书房的灯亮着。
等祝安好洗了澡躺在床上的时候,男人仍是没回,她才恍然明白,时临渊这架势大约是要跟她冷战。
可是,她错在了哪里呢?
许负救了她,她守在手术手门口很过分吗?
可一想起下午打时临渊的那两个耳光,她还是心里难受的厉害,索性不想,侧身对着阳台的方向睡去。
半夜迷糊中,她似乎是听到洗漱的声音,潜意识里知道是时临渊回来,也没做出回应,仍是背对着他睡觉。
第二天一早,时临渊很早就去上班了。
祝安好吃了早餐,也去了米蔓。
刚一来,林零就立即给她汇报了昨天的情况。
“昨天警察过来已经带走了秦小姐,鉴于许会长的伤势,警方保留您跟许会长任何一方起诉她故意伤人的罪名。”林零道。
祝安好想了想,突然问:“林主管,我做事很绝情么?”
林零一愣,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很多事情,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祝总你不用因为昨天的事心软,毕竟有些人只记得别人的坏,所以你对她多一分坏和少一分坏,她心里都只有恨,并无差别。”
祝安好抬起头,看了林零好一会儿,诧异他能说出这番话:“林主管说的也挺有道理的,那我就不追究秦歌凝的责任了,看许先生那边的意思吧。”
林零尴尬的笑了笑,“为什么?”
“既然我做什么她心里都会恨我,那我又何苦多费心神,让她自生自灭好了。”
祝安好释怀的笑了笑。
…………
拘留室。
秦歌凝脸色有些憔悴,颓废安静的看着。
“小叔,我现在还有利用价值么?你这会儿来找我,是不是有点晚了?”她自嘲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冷冷笑了一声:“我可以救你出来。”
秦歌凝没有太大反应,坐在椅子上面容浅淡:“那又如何?也许我并不想出去呢?”
时令臣黑色的目光看着她,说话稀松寻常:“如果,我能让你东山再起呢?”
女人果然愣住,随即又冷嘲:“秦家都倒了,那个视频彻底毁了我,你还能怎么让我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