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色一沉,抬起她的头,让她与他对视,俯身倾压下来:“祝安好,我跟你做到天亮的时候,早晨一样七点起床。”
没由来的这么一句,祝安好本泛白的脸红了一些,打掉男人的手:“你别胡说!”
时临渊叹了一声,无奈的道:“我已经让衍之派人偷偷去查酒店的监控了,还有那位南小姐的通话记录。”
他身为男人,即便是被房间的药熏得昏睡,碰没碰过那女人,他心中有数。
但祝安好不信,他只能给她找证据。
祝安好的脾气,也告一段落,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她说完,好似自己发了这么一通质疑显得彼此毫无信任。
但即便如此,就算男人说的斩钉截铁,她心里还是想堵了跟刺似的,不舒服。
他相信时临渊的感情,但如果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呢?
“去哪?”
男人剑眉蹙起,看着已经转身准备离开他办公室的女人,声音一沉。
这女人对他的信任度简直……
时临渊默默压下心口的怒意,迈着长腿直接将她拽了回来:“我昨天处理了很多事情,很累,还没吃午饭,你陪我吃点东西,嗯?”
祝安好抬头看他:“午饭?”
现在已经三点多了。
刚好这时周燃把订好的饭菜拿了回来,放了套餐就走。
祝安好从男人手臂中漫不经心的走出来,坐在沙发上,示意他:“过来吃饭吧。”
只是简单的商务套餐,她却见男人吃的津津有味。
时临渊应该是真的忙到现在。
她忽然在想,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卡洛林那通电话的目的,就是让她去怀疑,去猜忌,去误会吧……
可她明知是陷阱,还是控制不住掉进去,所有女人都是如此。
“手怎么了?”
时临渊看到了她食指上贴了创可贴。
祝安好低头一看,却只是说:“没什么,被花瓶里的花刺扎了一下。”
男人蹙眉:“嗯,回家我告诉陈姨,以后插花先把花刺都处理了。”
祝安好淡淡点头。
“叩叩——”
办公室门被敲响,周燃隔着房门道:“先生。”
时临渊放下筷子起身,竟然没有叫周燃进来,而是自己走出了办公室。
“先生,那边说……”
隔着房门,祝安好根本没听清周燃说了些什么。
但能确定的是,时临渊是刻意避开她,不想让她听到。
她没表现出来,但只在男人办公室里陪了他一会儿就开车回家了。
时临渊也明白,他没有证据,始终拔不掉女人心里的那根刺。
天色将黑的时候,时临渊开车回来。
“她呢?”时临渊刚进门,就问陈姨。
陈姨立即回:“在书房呢,刚好晚饭好了,我上楼去叫太太。”
“不用,我去叫。”
时临渊脱了外套上楼,书房的灯亮着暖光从门缝中露出一点。
还能看到女人伏在桌子上,拧着眉盯着面前的稿纸,她此刻应该心情不好。
“吃完饭了。”时临渊推门倚在门口,目光看向她。
祝安好似乎被惊了一下,猛地抬头,然后松一口气,淡淡的道:“你先去吧,我把这点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