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好立即点头,甚至在心头松一口气。
时临渊出了病房,只剩下她自己坐在床头,窗外的天气阴沉沉的,细雨散着潮湿的冷意。
她盯着窗外的雨有些发呆。
不一会儿,又听到了开门声,她当是时临渊接电话回来了,就没有回头去看。
知道一股浓郁的白玫瑰花香飘过来,她才缓缓扭头……
“许负?”她一愣,看到赫然站在她床头的男人,有些意外。
“窗外的雨很好看?”
许负将手中一大束白玫瑰放在她床头的花瓶里,语调温和。
祝安好却不那么友好,直接问:“你来做什么?”
“看望你。”男人将白玫瑰摆弄好,坐在了之前时临渊拉在她床边的那张白色椅子上。
祝安好瞥他一眼,“我听好,你看也看过了,回去吧。”
男人却不慌不忙,长腿交叠:“急什么,我看到时总在打电话,总要跟他打个招呼再走。”
“不用,反正他也不怎么想跟你打招呼。”
自从祝安好知道许负是卡洛林的人,她连尊称一句“许会长”的心情都没了。
“你怕他看到误会么?”
许负幽深的目光盯着她,似乎要将她看穿。
祝安好咬咬牙,冷着脸沉声道:“不管你们用手什么手段,我都不会屈服的!”
许负唇角有了淡淡的笑意,看着她的目光也变得深沉了一些:“你真倔强,但到最后,两败俱伤,不觉得你所谓的坚持很没有意义么?”
“只有你们这种满眼都是名利的人会觉得没意义。”祝安好目光凉沉,她勾唇嘲讽:“在你们眼里,一切都是可以用金钱衡量的吧?”
许负似乎在认真的思考她这句话,然后点头:“钱确实可以解决很多事情,如果没有解决,那就是方式不对,不过是在金钱的外表上再包装一些感情的外衣罢了。”
任何事情,都是权势可以得到的,只要用对方法。
祝安好冷嗤:“懒得跟你理论。”
她这句话刚落,门口响起了时临渊的声音:“许会长消息可真灵通,我太太不过上午才来医院,两三个小时,就传到你那里去了?”
许负扭头看着走过来的时临渊,点头承认:“嗯,我确实有让人盯着你们。”
时临渊一点不意外,“哦?那许会长的人倒是敬业,改天我请他们喝杯茶,怎么样?”
许负有恃无恐般的,点头:“时总想请就请,不用问我的意见。”
时临渊眸底略过一抹冷色,目光随即转到祝安好的身上:“安好,中午了,我带你去吃午餐?”
祝安好点头:“嗯。”
男人薄唇微勾,走过去扶着她下床,并亲自弯腰帮她穿上鞋子,“我带你去我们上次去的哪家西餐厅好么?”
祝安好也不清楚时临渊这突然的无微不至是不是演给许负看的,但她很乐意配合,点了点头:“好啊!”
两个人旁若无人,直接走出了病房。
许负坐在病房的椅子上,俊脸波兰平静,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逐渐将目光收回,看着床头那瓶白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