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好的眼睛,像比火苗点燃,很快亮了起来:“好!我等你!”
情绪濒临崩溃的边缘,她的眼泪又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男人抬手,帮她擦眼泪。
只是,擦了还流,整张脸都是泪,擦不完似的。
时临渊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她:“这么多眼泪,你的眼泪不要钱么?”
祝安好抿唇,眼眶里依旧泯泯的往外落着泪,低声道:“又不是珍珠。”
男人嗤笑一声,用衣袖帮她擦眼泪:“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有这么爱哭,你自己进来的时候也没哭这么惨,心疼我?”
“不然呢?”
祝安好抬着泪眼看他,“她就是想用你来逼我。”
她又道:“卡洛林现在手里只有我这一张还打不出去的牌,她是退无可退,除非她死了,否则我们……”
时临渊的眸,无端了暗了下去。
“你怕了?”男人的手落在她的下巴上,抬高她的目光:“祝安好,你想退缩?”
原来,这女人早就冷静的思考过这件事情。
她也会权衡利弊,甚至审时度势,去评估这件事情的结果。
男人的瞳眸愈发的暗了,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冷锐的目光盯着祝安好,一言不发。
祝安好却忽然不敢看男人的目光,心头莫名的颤抖,双手握住男人的手腕:“没有……时临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她继续伤害你,我怕她……”
“是怕你自己撑不下去吧?”男人冷声打断。
“我不是这个意思。”祝安好觉得,时临渊是生气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刚才让我给你准确的时间,现在是连这几天都等不了了吗?”时临渊声音骤冷。
祝安好看着面前生气了的男人,更加心疼,饶是她心中从没想过要放弃时临渊,选择跟他分开,可这一刻她也感受到了男人的慌张。
时临渊是怕她坚持不住吧。
她主动抱住了时临渊,贴着他的心口紧张的解释:“时临渊,我只是害怕是受伤,甚至会……死在这里,她什么都做得出来,你知不知道……”
男人眸色冷郁:“那你认为,我们离婚,你去继承她的moon集团,跟许负结婚生子,我守好我的世玺集团,或许某一天也会找个女人重新结婚,我们之间老死不相往来,这样好么?”
祝安好眼眶发红,两只手拦住男人的脖子,拼命的摇头:“不好,一点也不好!”
男人拉下她的手腕,重新抬起她的下巴,与她目光对视:“卡洛林夫人花重金栽赃陷害我,也可以动用所有的人脉关系调走平城的警察局长,更可以找那么多人来看守所找我的麻烦,她怎么做,我都不放在眼里,”
时临渊深不见底的墨眸盯着她,似乎叹息般的道:“但是,安好,只要你泄气的一句话,就能将我所有的决心打入深渊,你明白么?”
“我等你,不管五天,五十天,还是五十年,这辈子的都愿意跟她耗下去,可是我怕她……”
祝安好不忍心说那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