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刀疤却叫了一声,他看着自己受伤已经冒出血的牙印,大骂了一句:“草,小烈马,给我喝!”
祝安好下巴被铁钳夹住一样,根本无法动弹,嘴里涌进来一阵苦涩的红酒味。
她脑袋一空,自己要跟秦歌凝一样了……
可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啊……
眼眶已经湿透了,沸腾的血液冲击的她有些眩晕,耳边的声音光怪陆离,混乱嘈杂。
如坠地狱。
“砰——”
狂欢戛然而止。
包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逆着里面昏暗陆离的光线,挺拔的身影逆着强光走进来。
祝安好吃力的扭头,朝门口的方向看过去,直至她看清了男人的脸。
“时临渊……”
脚步声清晰的在朝她靠近,一下一下仿佛落在她的心间。
可她再也撑不下去,昏昏沉沉的晕了。
包厢里的众人呆了几秒,然后瞬间朝时临渊涌了过来。
本就是随时战斗的一群人,酒杯换匕首,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贺一,叶冲!”
时临渊自从走进这个包厢,目光就没从祝安好身上挪开过,她的半张脸上被一个手掌印染红,发紫。
再看地上秦歌凝的情形,他已经知道给她喝的酒里是什么了。
他没工夫亲自料理这群人了。
一脚踹开祝安好面前的一个刀疤男,迅速将她从地摊上抱起来:“别怕,我来了。”
祝安好恍惚中拽进男人的衣服,着急的道:“他们给我喝的酒里有……白粉……时临渊……”
“别说话,你喝的少,不会有事,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时临渊抱着她转身,一脚踢开挡住他路的人,准备离开。
“临渊哥……救我……”
男人裤脚,被秦歌凝拽住。
她此刻狼狈极了,披头散发,妆容都被染花了,进村的一点意识撑着她,用力的去拽住时临渊的裤腿。
时临渊低头看她一眼,扭头朝叶冲淡淡的道:“叶冲,先找人送秦小姐去医院。”
叶冲正忙着打架,匆忙的应和了一声:“好,知道了!”
然后,男人脸色阴沉的抱着怀里的女人快速离开包厢。
“临渊哥……”
秦歌凝的手用力的在空中抓,却什么也没抓住。
走廊上,又一队人浩浩荡荡而来。
时临渊抬头看过去,薄唇却冷如刀锋。
是许负。
呵,他早就从那场车祸中苏醒了。
看到许负住着拐杖快步走过来的时候,时临渊就已经猜到了他这些天的把戏。
“她怎么样了?”许负脸色微白,更冷。
时临渊冷冷看他一眼:“许会长,你这样冲过来,不怕暴露么?”
许负还是看着他怀里的女人:“我问你,她怎么样了!”
时临渊看着他带过来的人,冷笑:“去问里面的人吧,我的太太就不用许会长操心了!”
周燃已经在楼下叫了救护车。
祝安好被拉去了距离最近的一家医院。
很庆幸的是,那杯红酒,她只喝进去了几口,而且及时洗胃,并没有给她带来更多的伤害。
可她依旧很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