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临渊并不在意她的态度,转身倚进沙发里,长腿交叠,看着赤脚站在地毯上的她,命令道:“安安,帮我系领带。”
祝安好捏着手心:“……”
“安好……要不你先把门打开,我想……看看你。”
许负声音里还是担忧,但脸色已冷,侧首看着站在一旁低头不敢说话的莉娅,冷斥:“昨晚就是这么照看太太的?”
莉娅低着头,有些委屈:“夫人她不肯我帮她。”
“许负,我没事,我一会儿去你房间找你,你先回去……唔……”
祝安好正对房门口说话,腰间一紧,被男人紧紧的扣到沙发上,跨坐在了他腿上。
“安好?怎么了?”许负听到她尾音不对,蹙眉。
祝安好被男人吻住了。
时临渊是故意的。
她看得见男人幽邪的目光,泛着得意和猖狂。
祝安好很快躲开他的纠缠,又回复许负:“没事,浴巾掉了,你先回房,我现在不方便开门。”
许负听到此,才放心下来,想着她是在洗澡,确实不方便开门。
时临渊两条手臂撑在沙发上,黑眸看她:“过来,帮我系领带。”
祝安好气的脸颊发红,却不敢违抗,低着头闷不吭声的系领带。
手法熟练,但很是粗暴。
“你想勒死我么?”时临渊任由她把领带收得越来越紧。
“我可以勒死你么?”祝安好又拽进领带,低头看他。
男人薄唇扬起:“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祝安好白了她一眼,还未开口,男人搁在圆桌上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也不过是下意识的扭头看过去……
来电显示:棠棠。
应该是个女人的名字。
男人腾出一只手拿了手机,抬眼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很自然的接听:“棠棠。”
“临渊,我们已经到了。”
电话里传来好听温柔的女声。
“嗯,我叫人去接你们,酒店已经安排好了。”
时临渊开口的声音里带着温柔,跟她说话的时候从来不是这种语气。
祝安好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莫名的心惊肉跳。
棠棠?
他也曾这样亲切的称呼另一个女人了吗?
这样亲密的称呼,是他口中那位温柔的太太吧……
一想到这里,她心头忽然钻出千万只蚂蚁,撕咬着她的肺腑,允吸着她的血肉,将她那一点点的侥幸打得魂飞魄散,羞辱到了骨子里。
“好的,你工作忙完了吗?周燃说你还在忙。”
祝安好还跨坐在男人的腿上,自然能听清楚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温柔体贴。
她捏紧掌心,起身要逃离这男人的气息。
腰间一沉,她被时临渊紧紧的困在怀里。
“还在忙,一会儿就去找你,你先乖乖在房间等我,嗯?”
时临渊温和的声音就在她耳边,语调里的哄慰是说给另一个女人挺的。
“好,知道了,你先忙吧!我让人准备午餐。”
女人的声音一词一句的落入她耳朵,可让祝安好不可思议的是,眼前这男人竟然在把玩她肩头垂下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