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负眸色越发冷锐,看着时临渊:“时临渊,你陷害我?”
男人冷诘的一笑,依旧坐在沙发里喝茶:“许先生,你们西方那句‘以眼还眼,以牙还牙’需要我告诉你么?”
四年前,他跟卡洛林不也是这样陷害他的么?
许负不屑,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警察,丝毫不放在眼里:“我有权跟我的律师取得联系。”
“可以,许先生您有十分钟的时间。”警察道。
…………
祝安好是当天傍晚知道许负被警察带走的消息。
他看着已经熟睡的小昔,走到客厅问威尔逊,焦急的问:“怎么回事,白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会在警察局?”
威尔逊有些愤懑:“是时临渊。”
祝安好无端的听到这三个字,心里猛地一紧,仿佛被无形的大手捏了一下。
“他?”她勉强镇定下来:“他对许负做了什么?”
“先生被诬陷携带枪支和毒。”威尔逊沉沉的道。
祝安好心头一沉,站在客厅里几分钟,才缓缓的道:“去警察局。”
她的探视很顺利。
祝安好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还会出现在平城警察局,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场景。
“身上有伤吗?”她看着许负走过来,着急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许负摇头,瞧着眼前女人担忧的模样,心情也好了起来:“我没事。”
祝安好看着他走过来,审视他,再次紧张的确认:“真的没有受伤吗?”
她也能隐约感觉到,时临渊这样做无非是想出四年前那口气。
许负淡淡的摇头,伸手拉着她的手:“没有,他们不敢动我。”
“嗯,那就好。”
祝安好松一口气,有些愧疚:“是我连累了你。”
“不是,”许负郑重的道:“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
祝安好苦笑:“怎么会跟我无关,要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这么对你。”
许负看着她,握紧她的手,试探的问:“安好,你在伦敦遇见过他,是不是?”
她的手细微的抖动了一下。
“没……没有。”祝安好立即抬起头否认,转移了话题:“许负,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你出来的。”
许负安静的看她,眸底的蓝色深了一些,声音依旧温和:“好,你一个人在家,照顾好小昔。”
“嗯,我会的。”祝安好下意识的点头。
“那我明天再来看你。”祝安好从椅子上站起来,始终没再抬起眼眸。
“好。”许负坐在不动,看着她。
“那我先跟威尔逊和律师商量办法。”她低着头准备离开。
“安好。”
许负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语调平静:“不用觉得抱歉,我想要的一直是你的现在,你的过去,我不介意,也不关心,明白么?”
祝安好胡乱的点头,勉强维持自己的自尊般的,快步离开了探视室。
推门出来的那一刻,她的脚步便僵住了。
时临渊跟许负说了什么?
许负的目光,让她有种光天化日赤裸裸的羞耻感,仿佛一切都被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