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时临渊自己从他药箱里那了一卷纱布,塞进嘴巴里:“开始吧。”
萧衍之脸色也严肃了起来:“有些结痂的组织需要清理掉,可能会有点疼。”
“嗯。”
时临渊知道,再疼也不过两年前那次,当时也没有麻药,那颗子弹是萧衍之硬生生用镊子拿出来的。
祝安好被周燃挡在门外,里面房间什么声音都没传出来,她急得来回踱步,却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临渊怎么了!”
乌棠棠不知从哪里过来,手里拎着湿漉漉的雨伞上了楼。
她看向祝安好:“他怎么样了?”
祝安好愣在当场,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穿着一套砖红色的连衣裙,黑色的长发垂在肩头,甚至脸上还有精致的妆容,连裙摆都没被雨水淋湿。
不可否认,乌棠棠很关心时临渊,但也好像只是仅此而已。
她的关心,更像是来自朋友,而非恋人。
可在众人眼里,他们明明是最亲密的夫妻。
“伤口撕裂,正在处理。”周燃主动回答。
乌棠棠松一口气,按着胸口:“他这是要吓死我,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外面那些士兵,我父亲会去谈判的,他大可不必……”
说到一半,她看向祝安好,似乎明白了什么,就没有再继续。
祝安好躲开了她的目光,看向走廊的窗外。
热带的雨水很丰沛,窗外形成了雨帘。
“许太太,我能跟你聊一聊吗?”乌棠棠走到她面前,轻轻地牵起了她的手。
祝安好却手腕一抖,心虚似的抽走了自己的手腕,“时太太,有什么事吗?”
乌棠棠听到她叫自己“时太太”,笑了笑,重新牵着她的手腕:“有事,我有些话需要对你说。”
祝安好下意识的慌张,眼神看向周燃。
周燃默默的垂下了头,对于感情的事情,他向来不擅长,自然也不会多嘴。
乌棠棠把祝安好带到了另一个房间。
“你应该很担心临渊吧?”她看着祝安好。
祝安好下意识的垂下眼眸,勉强笑了笑:“因为他之前在矿坑救了我,所以我才……”
“你怕我生气?所以不敢承认?”乌棠棠帮她倒了杯水,语气很温和:“先喝杯热茶吧,你的脸色不是太好。”
祝安好接过递过来的温水,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鼓起勇气抬起头,跟乌棠棠对视:“时太太,我承认,我是喜欢时临渊。”
乌棠棠眼眸一亮,似乎也没有太多的惊讶,随后勾唇笑了笑:“你终于肯承认了。”
祝安好把水杯搁在桌子上,后退一步,跟她拉开距离,然后认真道:“我承认,我一直都很爱他,我也很尊重你现在是他的太太,等他伤好了之后,我会离开,不会破坏你的婚姻,更不会死缠烂打。”
乌棠棠的眼睛很漂亮,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倒影着她的局促与惭愧,但她依旧在笑。
“很遗憾,你好像没有破坏我们婚姻的机会了,我跟他已经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