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临渊被吵醒,蹙着眉看你他们,一脸的不耐烦:“好了,你们母子团聚,可以离开了,别耽误我休息。”
祝安好见他醒了,才问:“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裂了?”
男人脸色一沉,冷言嘲讽:“我的死活,好像你也并不关心。”
祝安好因为许负的事情,自然感到愧疚,低头道:“抱歉,当时情况紧急,不过幸好,医生说许负挨的那一枪没碰到内脏,已经处理了伤口,没事了。”
“哦。”时临渊只淡淡应了一声,撑着手臂从床上起来,瞥他们一眼:“带他走吧,万一许先生那里有什么事,你没守着,心里肯定会很自责吧?”
祝安好被怼得有些不自在,知道他在生气,就低头哄小昔:“小昔,妈咪先送你回家好不好?”
小昔问:“那妈咪呢?”
祝安好温柔的笑了笑,哄他:“妈咪会一直陪着你呀,我们小昔最乖了,是不是?”
小昔点头,立即从床上起来,跳进祝安好怀里:“那妈咪,我们回家吧。”
时临渊已经站在了病房的窗户旁,往外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流,心里越发堵得慌。
这女人是一句关心他的话都没有。
祝安好抱着小昔临走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头对着男人的背影道:“我……先送小昔回家。”
时临渊没应声。
祝安好也就没再说什么。
病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男人的脸色却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夜间发生的一切恍如一场梦,显得格外不真实,唯有他腰间的疼痛如此真切。
楼下,他能远远地看到祝安好抱着小昔上了车。
哼,他在这女人心里,可能根本排不上号。
“时先生,萧医生说要给您打消炎针。”病房的门被护士推开。
时临渊站着没动,冷冷的回:“不用。”
哪里有过病人拒绝医生的,所以护士站在门口愣了半晌,赶紧解释:“萧医生是怕您的伤口再发炎,会影响……”
“出去!”
时临渊不耐烦的回头,眼底一扫,都是凛冽的怒意。
护士吓得手里的托盘差点掉落,赶紧转身离开了。
或许是刚才真动了气,时临渊又觉得腰间一阵痛感袭来。
他索性一把拉上窗帘,遮住照进病房的光线,重新躺会病床上闭目休息。
“吱吖……”
病房的门又被推开了。
时临渊心情差到了极点,怒道:“我说了不打针,听不懂人话么?滚出去!”
却只听到脚步声还朝他靠近。
男人这才不耐烦的睁眼,心口一股怒气怎么都压不住:“我说了滚出去,你……”
祝安好站在了他面前。
他以为是护士又来了,没想到是祝安好。
男人稍稍收敛了脸上的怒气,冷眸瞥她:“你回来做什么?”
祝安好坐在了他床边,瞧着他生气的模样,笑了笑:“来哄你呀!”
男人唇角一抿,侧身不看她,说话更是酸的不行:“我算什么,值得你特意折回来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