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好竟被噎了一口,索性用力关门,“你走!”
她的力气跟男人无法相比,时临渊只轻轻一推,就跟着进了她房间。
祝安好后退一步,脸色渐冷:“你出去。”
时临渊站在门口,身形修长挺拔,无形中给了她一种压迫感,让她不想跟这男人同处一室。
“出去?”男人菲薄的唇冷笑,黑眸凛凛的盯着她:“祝安好,既然你不想跟我在一起,矿坑爆炸的时候,你哭什么哭?”
听他这话,祝安好一气:“这跟矿坑的事情有什么关系,时临渊你别胡搅蛮缠?”
“胡搅蛮缠?”男人冷嗤:“你是第一个说我胡搅蛮缠的人?好,既然你这么不想留在这里,我让你走!”
祝安好拧眉,这男人竟然在发火?
他有什么权利发火?
“走就走,我带着小昔一起走!”她赌气道。
时临渊黑眸冷光敛起:“好,到时候我送你。”
“你……”
祝安好要被他气昏头了。
她说走,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男人迈着长腿朝她靠近了两步:“我什么?”
祝安好后退,扭头不愿看他。
“你不是想走,我成全你,你不是应该很高兴?”时临渊继续朝她靠近。
祝安好看着忽然向她逼近的男人,有几分的慌张,“你出去,我走不走,什么时候走,跟你没关系!”
“祝安好,”时临渊站在距离她半步的位置,居高临下,声音低沉:“既然没想过跟我好好在一起,在缅甸为什么还奋不顾身的救我?怎么不愿跟许负离开?”
她躲闪男人的目光:“我那是感谢你救了我,毕竟……是我先给你添了麻烦。”
男人垂眸,盯着她:“是么?”
时临渊说着,抬手脱掉了身上的黑色西装外套。
祝安好开始紧张起来,又往后退一步,“时……时临渊,你做什么?”
男人抬头瞥了她一眼,并不说话,扯起身上的白衬衫。
“我警告你啊时临渊,你别乱来,我家佣人就在楼下,我会喊……”
“因为这个?”
时临渊掀开衬衫的衣摆,把腰腹的枪伤露了出来。
祝安好一愣,目光落在了那枪伤上。
结痂已经脱落了,伤口的部分由于多次撕裂过,形成了一个恐怖的疤痕,朝四处龟裂,长起来的伤口泛着白色,只一眼就能联想到当时伤口的触目惊心。
“就因为我替你挡了一枪么?”时临渊冷冷的问。
祝安好下意识的摇头:“不是,不是的……”
“不是?在缅甸照顾我的那几天,你哭什么?”男人掀着那疤痕,一步步朝她再靠近过去。
祝安好抬头只跟他对视了一秒钟就败下阵来,下意识地道:“伤口看着很疼,我哭不是应该的么?”
“呵,”时临渊冷呵一声,“那你知不知道,这里的枪伤是怎么来的?”
男人说着,将衬衫的纽扣拽开几颗,胸膛心口偏了几厘米的位置,也有一处明显的枪伤。
祝安好只敢看了一眼,很快理直气壮的道:“这跟我没关系,是你自己受伤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