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昔揉着自己的眼睛,有些犯困,又有些委屈:“妈咪,你那么忙,爸爸呢,让他来帮你,我们回去睡觉好不好?”
祝安好眼眶一热,立即转身压住快要夺眶而出的泪,颤抖着手抚摸小昔的脸颊:“爸爸在外地出差呢,等爸爸回来,妈咪就陪你一起睡觉,好不好?”
“我刚才听你们说爸爸出了事,他出什么事了,我可以帮他吗?”小昔又歪着脑袋天真的问。
祝安好好不容易忍着的泪,还是掉了下来,摇头:“没事,只是一点小事情,不会有事的,爸爸会回来的,小昔,你爸爸一定会回来的……”
她蹲在地上,紧紧把孩子抱在怀里。
此时此刻,她唯有紧紧抱着他们唯一的孩子,心才能不那么窒息。
已经凌晨三点,小昔迷迷糊糊点头:“妈咪是太累了吗?怎么哭了,小昔帮你擦眼泪。”
祝安好连忙起身,把小昔塞进白清濛的怀里,叮嘱:“你先送小昔回家,我去趟警察局。”
白清濛立即哄着小昔上了车:“安好姐,我天亮去接你。”
祝安好淡淡点头,看着他们的车开远。
不远处,一亮黑色劳斯莱斯在停车坪前亮了双闪。
祝安好平静的走过去,拉开车门上了车。
坐在驾驶舱的人是姜沉。
“人已经提出来了,我带你去城南监狱。”
“嗯。”
寥寥几个字的对话,车厢里就安静了下来。
深夜的路上,无车无人,唯有他们的车停在本就偏僻的城南监狱大门口。
远光灯熄灭,有两名警察走过来接待他们。
姜沉下车,帮她拉开车门:“你进去吧,后面的事情我来处理。”
“好。”自从下了车,祝安好的脸色就变得格外冰冷。
四年,她有四年没有见过这个人了,这个……恶魔。
探视室。
男人手带镣铐,坐在椅子上,身上橙色的囚服格外刺眼。
四年的时间过去,岁月似乎还是没能在这个男人脸上留下多少痕迹,与四年前几乎不差,唯独那眼神,变得仓冷而不加掩饰的阴鹜。
祝安好推门走进来,亦是冷傲。
尤其是她一身红裙,出现在这本就老旧的监狱,明艳刺目,对比鲜明。
高跟鞋声音落下,男人抬起了头。
“时令臣。”她先开口,叫了男人的名字。
时令臣抬头的瞬间,瞳孔逐渐放大,一抹红裙清晰的倒映在他的眼底。
男人唇角,有几步可查的颤抖。
祝安好拎起裙摆,优雅冷艳的坐在了他对面的位置。
“呵呵,许久不见了,祝小姐。”时令臣薄唇勾起,邪肆的笑着。
祝安好冰冷的眸盯着他:“在这里,熬得很辛苦吧?”
男人眯起狭长的眸,笑:“是吗?我没什么感觉,倒是你,过的还好吗?”
“好,很好。”祝安好立即咬着牙回。
“哦?”时令臣长腿交叠,目光如冷井:“临渊呢,他怎么没来?”
“砰——”
祝安好把包砸在了铁质桌子上,发出巨响,她人也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