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燃则脸色无异,甚至眸色更冷峻了些。
夕阳西下,两个人下了车。
空空荡荡的公路一侧,矗立着一个复古的小院。
篱笆当墙,别致的石头堆砌成墙壁,里面则是典型的南方三层小楼。
院子门头挂着笔力遒劲的牌匾“严氏医馆”。
白清濛和周燃走过去,她本想敲门,却听到里面嘈杂的争吵声。
“我说不去就不去,你们少侮辱人,滚!”
“严医生,咱们市就你医术最出名,你不去谁去啊?你这医术都要断代了,你明不明白!”
“断就断了,也不用你们这帮不要脸的来沽名钓誉,给我滚出去!”
“哎,哎,严医生,严老头!”
“我一把年纪了,不稀罕去参加你们什么讲座,一群骗子,都给我滚蛋!”
“行,你就倔吧,你也不看看现在还有几个人信中医,我们找你是看得起你!”
“滚!滚!”
两个人被直接轰出了门外。
“横什么横,要不是院里看中他的名气,他以为他算老几!”
“就是,就他那点能耐,也就骗骗老百姓!”
“给脸不要脸了!”
“呸!”
白清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两个骂骂咧咧的人出了院子,神医门前竟然不是病人,而是几个无赖?
周燃神色浅淡:“进去吧。”
白清濛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哗啦——”
一个花瓶迎面摔过来。
“小心!”
白清濛眼前一黑,被周燃转身挡在了怀里。
花瓶则从男人肩头擦过,摔碎在了石板地上。
“你没事吧!”
白清濛脸都吓白了,赶紧扶着男人的胳膊,认真的询问。
周燃摇头:“没事。”
“你们是谁?”门口,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探出半个身子,脸色难看怪异的看着他们。
“严医生,你好,我是来求医的。”周燃礼貌得体的颔首。
老头摸了摸下巴白色的胡茬,了然的点头:“哦,看病的,不看不看,哪来的回哪去吧!”
说着,老头儿摆着手就要关门。
白清濛两步冲上去,挡住了他的门框:“严医生,我们真的是来请您看病的,你听我们说好不好!”
“有什么好听的,不就是谁谁谁快死了,谁谁谁得了治不了的病,我又不是菩萨,不看!”
老头儿大约是被刚才那群人气得不轻,这会儿语气更差,一手甩,就要关门。
“砰”的一声,周燃抬手挡住了门,并把白清濛的手中门缝中及时的拽了出来。
“你站在一旁。”他对她道。
白清濛乖乖的站在了一旁,却还不忘对门里的严老说:“严医生,你刚才差点砸了我们!”
“哼,你们不来我这医馆,我砸得着你们吗?”老头不服气的隔着门缝跟她吵。
“严医生,你的麻烦,或许我能帮你。”周燃道。
“呵呵,我的麻烦,你知道我遇到什么麻烦吗?你就帮我?小子说话口气真大!”门里的老头儿一脸的不屑。
“你的医馆如果不纳入当地医疗体系,很难进入大众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