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今晚当真是喝了不少的酒。

萧衍之说的对，喝醉了就是理由。

“姜沉！”楚烟烟差点脱口叫出声，抓着男人的肩膀警告：“轻点！”

男人将她举得高高的，薄唇轻扬，声音沙哑得如在砂石上滚过：“我花了钱，可不是来伺候你的。”

楚烟烟咬唇：“……”

孩子，孩子不会有事吧……

她咬牙忍得很辛苦，可每次开口让他轻一点，都是适得其反。

…………

不止夜间什么时候酝酿了一场大雪。

这是平城今年的第一场雪。

楚烟烟再醒来的时候，窗外白茫茫的一片，整个世界仿佛都净化了。

昨晚的那辆车，还停在远处，被大雪覆了一层白，只剩下轮廓了。

姜沉已经不知去向。

但她没有食言，让张姐给了她一张银行卡和一部手机。

“先生说，您要是想走，让我们不用拦着您了。”张姐看上去欲言又止。

楚烟烟看着手里崭新的银行卡和手机，淡淡的点了头。

张姐以为她跟姜沉不过是寻常情侣吵架闹矛盾，嘴上说着要走，肯定是不会真的要走，可没想到楚烟烟扭头就去衣帽间整理行李去了。

张姐长长的叹了一声，失落的下楼。

中午，楚烟烟穿了一件雪白的羽绒服，拎着一个行李箱从楼上走下来。

张姐笑着走过去，“楚小姐，都快中午了，要不吃了午饭再走吧？”

楚烟烟礼貌摇头：“不了，我外面叫了车，一会儿就到了。”

张姐见她拉着行李箱执意要走，也没阻拦，只是坦诚的道：“楚小姐，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看得出来，他还是很在乎你的。”

楚烟烟淡淡点头：“嗯，谢谢张姐。”

张姐见她不作回应，索性把这几天憋着的话都给你说了出来：“先生其实这些天每晚都有回来，只是他从来不上楼，只是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天一亮就又离开，要不是上次我买菜起的早撞见，恐怕没有人会知道。”

楚烟烟表情如尝，却问：“他在客厅干什么？”

张姐看了看她，苦笑：“您说呢？无非是怕吵醒您，或者在想一些事情吧，先生还特意交代过，不让我跟您说这些。”

楚烟烟抿了抿唇，对张姐交代：“张姐，以后麻烦您照顾好他……让他少抽点烟，对肺不好，也别总是因为案子熬夜……还有就是按时吃饭，你平常多做点他爱吃的……”

张姐看着她：“不如您亲自告诉先生，他一定会听您的话。”

楚烟烟低头苦笑，忽而抬头问：“张姐，像姜沉这样的人，应该很讨厌小孩的吧？”

张姐被这话问得摸不着头脑，“倒是没听先生格外提过，不过如果若是楚小姐您生的，说不定先生会很疼爱的。”

楚烟烟轻笑：“是么？是我生的，他才会讨厌吧？而且会招他整个姜家讨厌。”

“怎么会，楚小姐您……”

“张姐，我叫的车到了，我先走了。”楚烟烟的手机屏幕亮起，是网约司机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