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
“让你仗着有黄鼠狼撑腰,就肆无忌惮的欺压我们!”
“杀了她!!!”
“都是因为你!让咱们村子逃的逃死的死!!今天不打死你,如何对得起那些人!”
黄鼠狼已经授首,村民们积压已久的火气自是汹涌而出,新仇旧恨一起算,直接将花二娘淹没在人潮之中,只余惨叫,而还手不得。
不过一会儿的工夫,都不用龙傲天出手,等众人散开的时候,那花二娘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形,两只眼睛圆瞪着,却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怨气一丝丝一缕缕的凝结成型,化作了厉鬼的模样,怨毒的盯着那些村民们,飞身就要扑上去,而这时候,又看到阿力的尾巴出现,直接将她甩到了自己的嘴巴中。
若说这花二娘也够憋屈的,化成厉鬼还未开始报复,就成了阿力的盘中餐,着实令人啼笑皆非。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眼见着活生生将花二娘打死的村民们,余怒未消的又将目光落在了张汉的身上。却说那张汉确实是怂包一个,先前的视死如归,在黄鼠狼咬向他的时候,就已经消失殆尽。如今眼中只剩下了惊恐,再也没了丝毫勇气。
“怂包!”
“孬种!”
“你家婆娘都把你爹娘二叔都给弄死了,竟然还恬不知耻的活着!”
“狗杂碎……”
而张汉只是抱着脑袋所在角落,任凭稀落责骂落在身上,嘴里一个劲的念叨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这根本就不怪我,打不过她们,我能有什么办法……”
口水浓痰被吐了满身,那模样明明已经非常凄惨,却没有一个人同情可怜他。
“借你潭渊剑一用。”
这种父母亲人都被害死,却对此无动于衷、只想着自己苟活的畜生,龙傲天从来都不待见。既然你自己不敢动手,那我就当一次好人,顺手送你上路罢了。
从玉盒中取出潭渊剑,只见得一道匹链闪过,鲜血喷溅之下,张汉的脑袋瞬间掉落。
他的魂魄再次出现,茫然四顾间,就见一条尾巴向着自己席卷而来,却在半途中,被杀了自己的那个男人给拦下来了。
“可以了,让他去吧。”
虽然与龙傲天经常争吵,但在很多事情上,阿力也不想与对方起争执。将尾巴收回,嘴里嘟囔两句,再次闭眼,顿时鼾声如雷。
这货一定是故意的!
龙傲天知道对方是起了小情绪了,可张汉已经死了,也算是为自己的行为还了债。没必要与花二娘、黄鼠狼那样,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张汉的魂魄此时也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神色复杂的看着龙傲天,无声的叹息一声,身影缓缓消散在天地之间。
“你还挺有原则。”
祁陆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也听不出是夸赞还是讽刺。
龙傲天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回应道:“你不也是一样?”
“我?”祁陆没有反驳,只是在心里想着:我可不只是有原则而已。
萦绕着村中多年的阴云散去,从今往后终于能够过上平静生活的村民们,此时个个热泪盈眶,如果不是因为此刻已是深夜,恐怕早就杀猪宰羊的庆祝起来,比过年都要热闹。
一番感谢自是不必多提,在听说了祁陆他们需要一匹马还有一副轮椅之后,重新找回存在感的老村长拍着胸脯子保证,明日就将家里养的马给拉过来,白送给祁陆他们驱策。
而说完之后,又一把拉过自己的大儿子,“我儿子就是村中最好的木匠,诸位壮士既然着急赶路,那小老儿让他连夜赶工,保准儿明日午时之前,就给您弄好!”
村长的大儿子就这么被安排了,想必这一晚上都不用睡觉了。但他却没有丝毫的不乐意,毕竟这是自家老爷子吩咐下来的,而且人家这些人刚刚解决了村子里的祸患,别说要连夜赶工了,就算是没有什么事情做,今晚也会彻夜难眠。
“如此,那就多谢了。”
祁陆含笑点头,并未推辞。
如果是用不着的也就算了,可这两样东西确实是他们所需要的。眼瞅着想要抵达下一座城池的话,最少也要有两三日的时间,再让阿力拉车的话,就连他都要晕车了。
确实是扛不住啊!
“咳咳咳……院子里血腥味太过浓郁,诸位再住在此地也不怎么合适,不如就去小老儿家中留宿……咳……一晚可好?”
祁陆本来不想再折腾了,但见到张氏一直紧蹙着眉头,一副强忍着不去呕吐的样子。想了想,欣然点头道:“叨扰老人家了。”
“哎!这说的什么话?那我先让家里老大领你们回去,这边还需要安排几个人收拾一下,免得招来虫蚁。”
别看他年纪大了,可脑子还灵光的很。花二娘死了之后,村子里最有威望的非他莫属。把善后的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条,一副我还能再干十年的样子。
……
第二日,村子里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存着准备过年用的鞭炮一挂接着一挂的放了起来,所有的人只要在街上遇到了,那真是逢人就笑,破村子里遇贵人,连说今年好运道。
杀猪,宰羊,各种蔬菜瓜果都摆了出来,孩子们喝着肉汤,吃着干面饼子,趁着大人不注意,偷偷从桌子上抓了好吃的就跑,你追我打的好不热闹。
祁陆他们自然是座上宾,被人接连敬酒。在知晓了张氏是祁陆母亲之后,顿时连连赞她养了个好儿子。
张氏笑的合不拢嘴,对于这种夸赞,她也不客气,自是照单全收了。
在龙傲天的要求下,他的身份没有暴露,但身为灭妖的主力,恩,或者说是绝对主力,受到的追捧更是热烈。村子里适龄的大姑娘小媳妇,无不对他秋波连连,欲语还休。
不得不说,在‘正常人’与‘瘫痪’之间,不明就里的姑娘们,心里就跟明镜儿似的。
祁陆倒也没觉得受到什么暴击,毕竟自己一个修道之人,哪有这么简单就动了凡心啊?淡定的吃着饭菜,不时地与张氏言说几句,倒也落了难得的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