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黄天霸让黄小龙跪在地上闭上臭嘴，然后拿着手机拨通了云夫人的电话，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传来一个温柔似水的声音说道：“黄医生，你又到羊城了吗？”

“没有，最近事情有点多，忙完了就过去看大小姐，大小姐最近病情还好吗？”

“还好，你有和五行门的两位神医治疗，现在气色也好多了，我也开始听你的建议时不时带她出去看看，真是太感谢黄医生了。”

“夫人不必客气。”黄天霸听到白雪的病情好转心情也好了一些，说道：“不过有件事情想和夫人说下，跟害大小姐的人有些关系，现在方便说吗？”

电话那头的云夫人立刻就沉默了，但黄天霸明显听得出她的呼吸声已经开始变得粗重了一些，他可以想到温柔如水的云夫人，此刻一定是冷漠仇恨的表情。

自己无辜的子女被害了十多年，对于任何一个母亲来说，这都是无可饶恕的罪行。

“请黄医生说。”过了几秒，云夫人才调整好自己的呼吸，用已经有些冷冽的语气问道。

“我找到了食梦貘的来源，是一个叫迷踪门的中医小门派，迷踪门里一个叫唐三虎的家伙持有食梦貘，十五年前就消失不见，刚好对得上大小姐发病的事情，云夫人可以让人查查这家伙。”黄天霸把从黄小龙这里得到的情报全部转告给了云夫人。

“好，谢谢黄医生，这份恩情白家没齿难忘。”云夫人连忙和黄天霸道谢，就挂断了电话开始查询。

十五年了，她苦苦压抑的怨气和仇恨终于找到了目标，她是一刻都等不下去了，要找出凶手让他们来偿还自己犯下的恶行。

把消息告诉云夫人后，黄天霸都是没多想这些事，他只负责给白雪治病，顺便得到情报后转告云夫人一声，至于后续的报仇这些，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得。

在黄天霸拿着手机思考的时候，原本跪在地上的黄小龙面露凶光，没受伤的右手抓着一把弹簧刀就从背后狠狠刺向黄天霸的屁股。

是的，他要一刀捅穿这小子的菊花，菊花本来就是人体最脆弱的器官，一刀下去后产生的剧烈痛苦足够让这小子几个小时都爬不起来，接下来他再将这小子弄死在这里就行了。

敢废掉自己一只手，还如此羞辱自己，黄小龙心中的仇恨可不止一星半点。

此刻的黄天霸正背对着他，他这一刀速度又相当快，转瞬之间就已经贴近了黄天霸。

他双眼血红呼吸急促，心中充满了复仇的快感。

就在这一刀即将刺中的瞬间，他前面的黄天霸突然就消失不见，他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被一只大脚重重踩在地上。

“哟，这是想做什么？偷袭我？”黄天霸一脚将这小子踩在地上后，笑着出声问了起来。

这家伙的这点速度，用来对付一些普通人还行，对付自己，那他还得再练个十来年。

黄小龙被踩的脑浆都快出来了，哭喊着数道：“我……我看你裤子上有线头出来了，想帮你切掉。”

“用刀子帮我弄掉线头？”黄天霸顿时虎躯一震，突然就有些良心难安了起来，愧疚道：“那你怎么不直接说呢？”

“我这人嘴巴笨，只会做不会说。”黄小龙努力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着他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话。

“那你可真是太朴实了，我看你嘴巴感有些干，请你喝点饮料吧。”黄天霸叹息一声，就松开脚抓着黄小龙的脖子朝着旁边的小便池走过去。

有个小便池已经被堵住了，里面蓄积了一团骚到熏眼睛的黄色液体，黄小龙反应过来的时候，头已经被黄天霸用脚踩进了那摊液体里。

一股难以言明的骚臭液体立刻灌进了黄小龙的鼻子和嘴巴里，毫无防备之下的他还吸进去了一大口，顿时喉咙里都充满了那股骚臭，他用手撑着墙壁努力想把脑袋弄出来，可后脑勺被黄天霸死死踩着，怎么都动弹不得。

过了将近一分钟，彻底呼吸不过来的黄小龙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起来，最后一刻他心里只有念头，那就是不想死。

他可以死，但绝对不能被尿给淹死，泱泱华夏五千年，人的死法不尽其数，但被尿给淹死的，恐怕还真找不出几个来。

好在就在他即将被淹死那一刻，黄天霸终于松开了脚，一脚将这个人渣踢飞了出去，他摔在地上后立刻吐出一口尿液，然后张开嘴努力呼吸着新鲜空气，又紧接着开始大声呕吐起来。

黄天霸却丝毫不会同情这种人渣，他要是今天着了这小子的道，自己的下场只会比他凄惨一万倍。

等黄小龙吐得差不多后，黄天霸才捏着鼻子走过去问道：“还想用刀子帮我切线头吗？”

“不敢了，你给个痛快吧。”黄小龙已经被折磨到奄奄一息，无论精神还是身体，他都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

他面前的这家伙，真的是太恶魔了，竟然会丧心病狂到差点用尿来淹死他。

“那太便宜你了。”黄天霸讥笑一声，说道：“刚刚只是替柳鸢和我自己把账讨了回来，但你之前还有十个受害者，她们的账怎么算？被你这种人祸害后，她们这一辈子应该已经毁了吧？来，把她们的联系方式给我，我想问问她们要怎么和你算账。”

作为一个极其有正义感的男人，黄天霸觉得和这种人算账就得彻底算清楚，世界上做什么事情都需要付出代价，他用卑鄙的手段做了无耻的事情，那么就要接受更加不公平的制裁。

黄小龙嘴皮子蠕动了几下，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不回答是吗？那应该就是被你玩烦了后抛弃了，以你的心理暗示洗脑，被抛弃后她们多半就会自寻短见吧？那我就当她们已经死了，十条人命，你觉得你要怎么样来能还？”黄天霸说话的同时同脚挑起了地上的弹簧刀，拿在手上把玩了起来。

看到黄天霸阴冷的眼神，黄小龙连忙说道：“她们没有死，她们一个个活得好好的，就是……就是现在在当小姐。”

“当小姐？”黄天霸眉头拧成了一团，已经猜到了黄小龙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