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翼看着胸膛快速起伏的陈修,用饿狼一样的眼神看着他,更是头发发麻。
“你不要过来啊!”
他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只见陈修一步步的向着他走去,手中的钢管落在地面上拖动着。
每一步的走出,拖动的钢管,都会在地面上发出“沙沙”的声音,还留下一道明显的灰色痕迹。
田翼心中全部都是恐惧,完好的左手,支撑着地面,支撑着整个身体,艰难又慌乱的向着后面挪动着。
“现在知道害怕了,那之前的嚣张劲头呢?”
陈修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在田翼的面前站住了脚步。
他的身体微微弯曲,双手手指,一一落下,握.住了钢管。
注视着惊恐的田翼,陈修脸上带着的一丝邪恶的笑容:“从你绑架我老婆时,我就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双手握.住了钢管,一点点的抬起,角度也在不断的变化着。
如果喜欢玩高尔夫球的人就会发现,陈修的动作,不断的在调整着。
角度从四十度,向着五十度开始进发。
而他手中的钢管,就是高尔夫球杆,而球,就是田翼的脑袋。
“不要……不要……”
田翼彻底的恐惧了。
这是多么熟悉的动作啊?!
每次打高尔夫球时,他也是这样不断的调整着动作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有天自己会成为这个球。
极度惊恐中,他的腰带下面的裤子,颜色开始变深。
随着他不断的向后挪动,灰色的地面,也向着灰黑色转变着。
“尿了?!”
陈修蹙眉,眼中带着厌恶,不屑一笑:“这就是大家族少爷的素质?怎么比我这个废物还不如呢?”
调侃的声音中,陈修的目光瞬间变得锋利,因为他的角度,已经调好了。
“不要,不是我绑架他们的,是李广益和李长达父子两个人。”
在陈修挥杆而起的瞬间,崩溃的田翼,闭上了眼睛,大声的喊了出来。
“咻!”
一丝凌厉的风声,在空间中划过,随后在田翼的面颊前停止下来。
充当了高尔夫球杆的钢管,带起的劲风,吹动了田翼的头发。
凌厉的风,更是让田翼的脸颊,也产生了一丝淡淡的刺痛感。
“废物!”
陈修停止的钢管,再次扬起落下,重重的抽.打在田翼的脑门上。
“啊!”
惨叫声响起,瞬间又戛然而止。
田翼整个人都扑倒在地面上,额头上的汗水混合着血液,化为血水,从整个面颊上流淌下来。
慢慢地,地面上就汇聚了一小洼的液体。
“没用的东西!”
陈修手一松,钢管掉落在地面上,发出了“叮”的清脆声,还弹跳了几下,才静止。
“李广益,李长达,你们这两个吃里爬外的东西,老太太的事情,就算在你们的头上了。”
陈修淡淡的说着,从口袋中拿出了湿巾,轻轻擦拭着手中的血迹。
在他转身离开的瞬间,手中的湿巾就飘落出去,最后落在了田翼的头上,将他的头盖起来。
“又是你?!”
陈修刚刚走了两步,眉头就狠狠的蹙起。
门口方向,一个穿着制服的女子,手中拿着一把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我讨厌别人用枪指着我的脑门,也更加讨厌你这个人。”
陈修的声音在白小纯的耳边响起,随后她心头一震,就感觉到手臂一麻。
手中的枪,再也握不住的掉落下去。
“我很是好奇,你放着一个大家族的小姐不做,不是做特警,现在却做了片警。”
陈修一把接过了手枪,仔细的把玩一下,继续嘲讽的说着:“这就是有钱人的乐趣吗,我的白大小姐。”
陈修手中的枪口,直接顶在了她的太阳穴上,阴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因为你,我差一点被人打穿心脏而死。”
“你说我是不是该报仇了?”
“陈修,你敢!”
白小纯的瞳孔也紧缩着,呵斥着:“我是白家的大小姐,同样是也是代表着特殊部门。”
“只要你刚打死我,整个龙国,再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你这个疯女人!”
陈修脸色有些狰狞,紧了紧手中的枪,最后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陈修,你混蛋。”
白小纯眼中都冒着怒火。
这个混蛋,刚才竟然占她便宜。
陈修离开前,将枪拍在了她的胸膛,这让她无法忍受。
“就你?豆干一样的身材,膈手!”
不屑的声音,在厂门口传递进来,气的白小纯三尸暴跳。
“我是豆干?”
她低头看着自己傲.人的身材,竟然在对方的眼中是豆干。
“气死我了,你这个混蛋,只要我还在中都一天,就和你没完。”
白小纯胸膛快速起伏,却没有去追陈修,而是去检查这些人到底死了没有。
毕竟陈修现在可是当着她的面行凶伤人,这真要是弄死人了,她说不得也要办了他。
什么狗屁江湖,什么狗屁规矩。
只要穿着身上的制服,她就是正义,就是兵,对方就是贼。
白小纯一一检查,瞳孔也不断紧缩,心中直冒着冷气。
“这个混蛋,下手太重了,全部都是粉碎性的骨折,而且都一击打晕过去。”
白小纯也是从警.校毕业,修的是杀人技,格斗也是讲究干净利索。
但是绝对做不到陈修这样的。
当她看到田翼时,太阳穴的青筋,都微微跳动着。
田翼实在是太惨了。
被打断了骨头,还可以治好,但是头顶上的豁口,都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的骨.头了。
看着地面上带血的钢管,白小纯心中冷气都要结冰了。
这一棍子下去,就是不死,也很大可能会变成一个植物人。
不过好在这些家伙都没有死,让她松了一口气。
白小纯拨打了急救电话,而走出工厂的陈修,被大爷给拦截下来。
“小伙子,事情办完了?”
“办完了,大爷!”
陈修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将视线从对方手机上移开。
那一瞬间,隐约有着一个画面一闪而逝,是几个人跪倒在地的画面。
而大爷脸上的笑容,也很是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