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节:叙旧
作者:路边呆子      更新:2021-01-28 17:05      字数:2331

再次前往徐州,要比上一次去徐州购粮一路上舒服很多。

管彦上次去徐州是黄巾军反贼的身份,一路上提心吊胆,谨慎行事。

如今依旧是这条路,但率领的一千人马可是大汉官军的装饰,而且管彦头上还顶着个“冀州兵曹从事”的官衔,除了京都洛阳,这中华九州之地,比这官大的也不超过二十之数。

这一路来倒是春风得意,趾高气昂啊!再加上身后的马车里有个可人做伴,管彦偶尔还借着“指导”的名义钻上马车去教糜贞玩些小玩意儿,路曲花香,人美气爽,真是赛神仙的生活啊!

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有个很恰当的比喻:如果你一个人坐在火炉边呆十分钟,自己感觉像呆了一个小时一样。如果你和一个漂亮姑娘在火炉边聊一个小时的天,你感觉像只呆了十分钟。

管彦如今是深刻领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只感觉数十日匆匆而过,这便已来到了下批城二十里之外。

管彦挥着马鞭,催马来到了一个小土坡上,指着前方的十里亭说道:“大军前方休息半个时辰。”

“喏!”身旁的传令兵一抱拳,举起令旗向后方传达命令。

管彦看着远处十里亭的轮廓,半年前受管亥之命前来徐州发生的种种事情,以及离开时在这十里亭跟陈登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地在脑中闪过,管彦不禁暗自一笑;

物是人非事事休,管彦脑中又闪过了那个胡子拉扎的观海,那个关心爱护自己的“父亲”,如今都不知尸落何处,一丝黯伤闪过了管彦的眼眸,

管彦轻叹一口气,轻踢马腹向十里亭走去。

芳草萋萋,青山隐隐。十里亭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周边的风景由于季节的变化已经萧条很多。

十里亭内,三个身影正围坐在石桌旁边,焦虑地等待着什么;身后则站着数十个人垂手以侍。

管彦率领着一队人慢慢地向十里亭走来,一千余人行进在这几无人烟的郊外,弄出的动静还是比较大的,亭内众人听到声响,都张目以望;其中一人忙站起挑目看去,惊喜道:“到了!”

众人闻言忙走出十里亭,齐齐站与厅亭外,翘首以盼地望着不远处的人马。

十里亭里涌出了数十人影早已引起管彦注意,但是对方只有十几人,还不足以引起管彦警戒。管彦只是边前行着,边注意着那些人的动静。

距离越来越近,身影也越来越清晰。管彦赫然发现,那其中一着青衫之人,身影是那么的熟悉。

管彦还在暗自揣测,那人却已抱拳迎了上来,大声喊道:“主公,多日不见,尚安否?”

喊声顺着秋风,断断续续地传到管彦耳中,管彦闻听,心中一喜,大概已经猜到这是何人,忙快马加鞭地迎了上去。

不一会,管彦已到十里亭十丈之内。不出所料,那人正是分别近一个月的陈登!

管彦跳下马来,马鞭甩给了身后的周仓,笑呵呵地给陈登来了个熊抱。

“元龙怎会在此?”

陈登没说话,笑着闪开身子,手一挥指着身后两人道:“主公请看谁来了!”

“文德半年不见,如今已是同朝为官了啊,哈哈哈……”一微胖的华服男子笑呵呵地迎了上来,对着管彦拱手道。

管彦一眼就看出,这就是徐州别驾糜竺啊!糜竺半年来没什么变化,只是越发富态了。

管彦满脸笑容地对着糜竺说道:“原来是糜大人,彦怎敢劳烦糜大人大驾啊?折煞我也!”说着管彦便要作揖下去。

糜竺抢上几步,扶着管彦双臂说道:“你我二人何须如此客气?来来,今日同来的还有竺之二弟,为兄为你引荐一番。”

糜竺身后之人面貌与糜竺有几分相似,只是身材更加高大魁梧一点。

管彦一见此人,笑眯眯地轻按糜竺手臂说道:“糜芳大人曾解我一难,我与糜芳大人也有过一面之缘啊!”

“那就好,那就好,既是相识,竺便不在赘言了,呵呵。”糜竺一看二人原来认识,心中更是高兴,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灿烂起来。

“大哥、二哥!”

一声娇呼,糜竺、糜芳二人闻听脸色不禁为之一变。

只见一让二人魂牵梦绕的身影从马车上跳下,向这边奔来。

“贞儿!”糜竺眼中含泪的悲呼一声,抱住了糜贞。

糜竺兄妹三人,自幼父母早亡,糜竺在外要争创家业,在内要照顾年幼的妹妹,在这家里与其说是大哥,不如说他更像一个一家之长。

糜贞离家以来,没有了左右护拥的家丁,没有了言听计从的小官吏,独自一人吃了一些从未敢想象的苦。特别是在临淄城发生的事情,她才明白,大哥糜竺是多么的疼爱她。

如今看见了糜竺,糜贞趴在糜竺的肩膀上放生大哭,仿佛要把这一个多月的不快都发泄出来。

糜竺轻轻拍着糜贞抽搐的后背,安慰道:“贞儿莫哭,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安慰片刻后,糜竺轻声对糜贞说道:“贞儿先到二哥那边去,大哥还要跟管大人说些话。”

糜贞嘴一撇,看了下管彦,按照以前的性格肯定是不允的,不过这一路来,管彦做了不少小玩意给她,因此对管彦的印象也好了许多。于是糜贞放开了糜竺,走到后面跟糜芳撒娇去了。

糜竺掩了下眼角的泪花,理了理袍襟,对管彦抱拳道:“让文德见笑了,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用到糜竺之处,文德勿须客气。”

花这么大力气,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管彦心中暗喜,但是装作诚恳地地回道:“糜大人这是说哪里话,彦自抬一句,称大人一声糜兄,此等话语切勿再提,勿要伤了我等感情!”

“哈哈……”糜竺大乐:“好,是为兄矫情了,愚兄已在望海楼为文德摆下酒宴,请!”糜竺一侧身,大袖一挥。

“请!”管彦回了个礼,四人并肩走向了下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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