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也不知道明天是什么结果。
……
宁府。
“奶奶……”
瑞珠看着脸色蜡白的秦可卿悄悄的唤着。
珍大老爷自从吃了一次厉害后很是老实了一阵,可这阵子不知道是有了凭借,还是怎么着了,横竖是色心再起,故态重发。
虽然还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但不管是秦可卿还是瑞珠,都觉得那是早晚的事儿。
“我的命怎么就那么的苦!”
秦可卿眼珠子动了动,泪珠子啪啪的流着。
贾蓉已经有半年不曾在她房间歇息了。
整日里出去鬼混,每每醉醺醺的回来,浑身的胭脂气熏人。
这也罢了,横竖她对他也死心了。
但是那位不知羞的公公,她又要如何应对?
秦可卿真怕一遭落入了陷阱里,以她那公公的为人,再要出手,必会考量的十成周全。秦可卿真怕到时候自己想干干净净的去都难。
“奶奶,不如去求那位……”瑞珠像是想到了什么,悄悄伏在秦可卿耳边说着话。
“啊!”秦可卿惊叫了一声,“那位……”
关系着实有些远啊。
“奶奶,事已至此,除了那位,这种腌臜事又能对谁说呢?”
敬老太爷倒是可以管得住珍大老爷,可是那位早就修仙去了,多少年都没回过家了,否则珍大老爷如何敢这般肆无忌惮?
就跟贾蓉怕贾珍一样,贾珍也怕死了他老子贾敬。
瑞珠看着秦可卿,她心中也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下次那位畜生东西再出手,奶奶怕是要难逃一劫的。
所以必须先下手为强。
这甚至都是关系着她们主仆的性命。
秦可卿默默无语,瑞珠说的很对的。那种腌臜事除了那位她又能对谁说呢?又能向谁求救?
第二天半下午陈玄策见到了瑞珠。
这个丫头他还记得。
“是你?”
“你怎么来了?”
“还请陈大爷救我家奶奶一救。”
“秦可卿?”陈玄策脑子里闪过一张面容。
“贾珍连死都不怕了?”
这不可能吧。
瑞珠听到陈玄策直呼贾珍的名字,毫无一丝畏惧,心中就是一喜。
“非是珍大老爷不惧死,而是……”
瑞珠说了一通,陈玄策有些明白了,就是说贾珍似乎有了什么手段,虽然还没有用出来,但从他近来的表现来看,那很有些色心高炙故态重发的样子。
这给了秦可卿主仆极大的不安感。
“叮!”
一声系统提示音响了起来。
陈玄策有种感觉,这声音十有八九是个任务,还必跟秦可卿有关系。
“行。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你回去后只管叫你家奶奶放心。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小爷我定饶不了他。”
从心而论,陈玄策对贾珍父子的厌恶程度,某种意义上甚至都要超过假正经和假设有这个人。
实在是有些挑战他的底线。
没穿越时候,只凭空想象,陈玄策对他们父子的厌恶更多因为秦可卿这个大美人的香消玉殒,但之前他是亲眼所见的,那种毁三观的事儿,想想就恶心。
所以借这个档口直接搞掉贾珍,陈玄策心中想都不想就拿定了主意。
顺便还能检验一下那件法器。
晚上。
陈玄策先是东西南北都转了一圈,全露了露面,然后人就悄悄离开房间。化身一粗大三处的熊罴壮汉,风一样消失在了黑夜里。
林家当年也是有爵位的人,在京城的宅院距离荣宁街并不远。
陈玄策没走几步人就到了宁府了。
这中间当然有遇到巡逻的了,但陈玄策能看见他们,他们看不见陈玄策啊。
至于宁府,陈玄策更是一路平趟。毫不费力的就找到了贾珍。
因为贴着墙,前头是贾蓉的院子,后头就是贾珍的住处。这其中尤氏的住处又在前,贾珍的住处在后,十分的好分辨!
贾珍走的很安详。
陈玄策一道指风了事,没有惊动任何人,就连与贾珍同床共枕的两个**小厮,都睡得香甜——他们被点穴了。
然后在房间里翻翻找找,故意留下一些痕迹。
本来这就是故作的。却不料还真有意外发现。
从一个迷藏的暗洞里他不止找到一匣子银票,还有不少珍玩,更找到了一幅画。
一副看似平平淡淡,实则却给他一种别样感觉的画。
陈玄策顺手塞进了随身空间中。
也所以到了第二天这俩**小厮发现贾珍死去的时候,二人才直接吓傻了。
不过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
贾珍不是好鸟,他身边又哪会有什么好东西?
两个**回过神后是一个慌忙逃出房去,另一个本也要走,但却无意间看到了贾珍挂在架子上的玉佩,心中贪念大炙。
仗着无人敢来叫,自己没有逃走,反而从房间里搜罗了好一通体积不大却又珍贵值钱的玩意,恨不得塞满了袍袖。却在出宁府的时候与醉醺醺归来的贾蓉贾蔷走了个碰头,慌乱中见礼,袍袖里掉出了一物件,登时就露了痕迹。
贾蓉贾蔷俩兄弟所有的酒意就都给吓醒了。
这完全是想不到的事情。
谁敢信啊。
贾珍昨儿还好好地,今天就已经咽气了?
别说他俩了,那尤氏在接到这一消息的时候人也是懵逼的。
不过转瞬间尤氏就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这个人渣终于走了,她也终于安心了。
哪怕贾蓉这个便宜儿子对自己只有明面上的恭敬,但好歹她还有长辈的身份在,尤其是跟秦可卿的关系还算可以。
是的,这两个前后脚嫁入宁府的人,关系还是可以的。
哪怕因为贾珍龌龊的心思肆无忌惮的暴露出来后,尤氏一度非常不满,但在贾珍忽的卧床不起的事后,那彼此间的感情就更好了。
尤氏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作为一个小官僚家的女儿,能嫁入宁府,这跟草鸡飞上枝头变凤凰没什么两样。
但很快的尤氏就清醒的认知到,宁府的奢华和贾珍的荒唐是成正比的。
认清了这个残酷的现实后,尤氏立刻从新婚的喜悦甜蜜中清醒过来,她意识到自己的当务之急已经是从有自己的亲儿子,变成如何立足贾府的问题了。
尤氏很庆幸,宁府没有个史老太压着,也没有个王夫人站着,所以她整体上的处境比之同病相怜的邢夫人是要好上一些的。
但贾珍的荒淫无度却又远不是贾赦与贾政可比的。
尤氏只能化身闷葫芦,木头人。
她心中有数,却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