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靳尘依旧坐着,木灵站在厅里,视线飘忽,却不敢与他直视,显得有些尴尬。 见他不说话,她有些语无伦次的道:“那个,我有点饿了……呃,我去锄草。”
就算让她继续去做苦工,也比干伫在这儿接受他那双冰眸的洗礼来得好受。
“站住!”轩辕靳尘不紧不慢的开口,木灵刚迈出去的脚步又被迫停了下来,见她僵着背不动,他浓眉一皱,道:“我有叫你出去吗?给我过来!”
命令的话语毋庸人拒绝,不知他又要耍什么花样,木灵只得硬着头皮转过身来,呼了一口气,故作轻松的走向他。
借这一走动,轩辕靳尘立刻便看出了她脚步有些许不自然,看来,她的伤还没好?见她在他几步远的地方便停了下来,黑眸中的不悦又浓了几分。
“王爷有什么吩咐就说吧,我听着呢。”看出了他的不满,木灵下巴微昂,不卑不亢的说着。
不知为何,这个人人口中的称谓从她嘴里叫出来,竟让他觉得格外的刺耳,她鲜少会这样称呼他,而且,是用这样淡漠疏离的语气。
锒轩辕靳尘抿了抿唇,不露声色的道:“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
他虽未说明,不过,从他敏锐的眸子里,木灵已感觉到了什么。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并不是傻子,一般的理由根本瞒不过他。
“如果我解释了,你不会把我怎么样吧?”木灵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要是他知道她是妖精,害怕之下一把火把她给烧了,那她岂不死得很冤。
她这么一说,轩辕靳尘心里差不多已经可以肯定了,虽然已在预料之中,黑眸里却仍闪过一抹震憾,但随即便被唇角扬起的冷笑俺盖,“你认为呢?如果我想,照样可以把你变成一具不会说话的尸体。”
后半句隐隐含着威胁,像是他刻意的试探,却又绝不像仅只是说说而已。
这该死的家伙,是在告诫她,她没有跟他讨价还价的余地吗?木灵皱了皱鼻子,没好气的道:“既然这样,那我干脆不说了,反正说不说都难逃一死。”
她的态度终于让轩辕靳尘忍无可忍了,突然从座位里起来,一个跨步便到了她跟前,不容她反应,一把捉住了她盈弱的纤腰,将她往怀中一带。
“你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轩辕靳尘鼻翼几乎抵在了她脸上,清眸辉冷,意有所指的道:“就算你是妖精,要照样逃不出我的掌心。”
木灵心中一颤,倒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被他说破,而是他赫然逼近时那熟悉的气息,以及,冰冷中带着几分邪魅的黑眸,让她突然没来由的一阵脸红,心跳也微微有些乱了。
但很快,她便醒过神来,同时将他往外推道:“说话就说话,你干嘛抓着我不放?”他是欺负她欺负上瘾来了是不是?
见她还敢反抗,轩辕靳尘索性臂腕一收,将她圈紧,让她整个人贴在了他怀中,语气里充满了霸道:“你是我的人,我想怎样就怎样。”
木灵快被他气炸了,敌不过他的力道,只能狠狠瞪视着他,恐吓道:“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还不对我客气点?我只是暂时失去法力,等我的力量恢复了,我就夷平你整个王府!”
“是吗?”凤眸微眯,饶富趣味的打量着她,“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奉告你,现在在外人眼里,你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如果被人看到你,只怕不等你法力恢复,就要真正的尸骨无存了,你大概还不知道,北越国是如何处置妖精的吧?”
他语气淡然得像在跟她闲聊,然而,眸底深处却多了一抹她从未见过的冷寒,看得她心里莫名的揪痛酸楚。
他却似浑然不知,修长的指节拂上她肩胛锁骨处轻抚着,不带一丝情感的接着道:“在京城相国寺内,有一座锁妖塔,就是妖精的刑台。他们会先用桃木钉钉入你的锁骨和四肢关节,锁住你的魂魄,然后才送入塔内,慢慢练化。”
木灵听得全身冰凉,直冒冷汗,从他的语气里,她隐约感觉到,这并不是为了吓她而编排的,而是确有其事。
那所谓的“练化”,不会是像《西游记》中太上老君用三昧真火练孙悟空那样吧?北越国的人怎么这么凶残,竟想出这样的方法来虐待妖精?
看到她面有骇色,轩辕靳尘语气平缓了许多,道:“所以,以后最好是不要跟我说什么你是妖精这样的话,让人听到,把你送去锁妖塔,你就等着羽化吧。”
木灵一阵毛骨悚然,从他的话里联想到了另一件事,云铮不会就是怕被人抓去羽化,所以,才派她来趟水跑腿的吧?
当然,她可不认为他这是在好心提心她,他会告诉她这些,怕不过是想威胁恐吓她吧?
“那,我以后怎么办?照你这么说,我以后还得隐姓埋名,远走高飞不成?”文武百官都亲眼看到她挂了,那也就是说,她从此不能再出现在京城和宫廷?那不就等于也不能再见到雪舞?
轩辕靳尘扬起一丝邪恶的浅笑,捉住她的下巴,道:“错,你只有留在我身边,才能活下去。”
他这是在要挟她吗?“为什么?为什么你非要跟我过不去?你就不能放我一条生路吗?”强忍着气,木灵勉强自己改用悲情的语气哀求着。
其实,这也是她最费解的地方,她在这王府里,除了浪费粮食以外,实在起不了什么作用,他为什么非要将她禁锢在身边?
“我为什么要放了你?”轩辕靳尘不答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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