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惯例。如果剧情没按照这样发展的话,那么这样美丽的地方住着一位妖怪,还真是浪费了。压根我是不相信有什么鬼怪的,我怀疑是这位美丽的刘小姐心里太压抑了。需要看心理医生,只是这个世界那里又什么心理医生啊。
先看看再说吧,这刘小姐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说话片刻功夫,我们来到一座精雕细致的小楼前。小楼前有一个小小的人工湖,湖边几个雪白的汉白玉石头像是无意的矗立在那里,打磨光滑的石面,温温细润。楼后是一片苍翠的竹林,小楼四周更是种满了琼花。
纷纷郁郁的琼花正是盛开之时,大朵大朵的琼花,花开洁白如玉,风姿绰约,格外清秀淡雅,花色如玉,清香袭人。我感叹这美丽的景色中,脑海中不禁蹦出刘敞的一句诗“东方万木竞纷华,天下无双独此花。”
玄贞似乎也被这馥郁的香气感染了,深吸了一口香气。可是马上皱起眉头,好像觉察到什么似的。轻咳一声,转向我这边,以快到看不清的速度摇摇头。我看得正着,觉察到他的疑惑,悄悄上前拉拉他的衣袖。
“小心!”一个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量撞进我的心房,这里面真的有鬼啊!我看着这美丽到诡异的景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心中默念南无阿弥陀佛跟随进去。
刘光弼边走边向我们说道,他女儿的情况。刘光弼之女,名唤刘琼华。因为刘光弼的妻子生前钟爱琼花,希望将来的孩子能像琼花一样高洁美丽、秀雅如花。所幸,刘琼华果然自幼姿色不凡,聪颖过人,若不是身为女儿身不能功名在身,否则平阳第一才子的名头舍她其谁。
平阳第一才子的名声是没有得到,但是平阳第一才女的头衔那可是稳稳当当的戴着的。据说她在留香楼做得一副对子,至今还没有人能破呢。才女那是实至名归的,只是现在精巧的房间中弥漫着浓重的汤药喂。
我一向对中药很反胃,光是闻到这中药疙瘩的味道就头大。玄贞皱眉,连忙吩咐道:“童儿,去吧窗户打开。”
“是”我欣喜的领命而去,且不管瞎大爷什么目的,开窗通风的恩情我是不会忘记的。玄贞镀步在屋里走来走去,打开窗户后的清新空气顿时流进来,冲淡了屋里浓重的药味,也看清了屋里的情况。
一张雕花大床,浅粉色的窗幔顺顺垂垂的拉上,朦胧间好像有一个身影躺在里面。桌上摆着一碗药,玄贞摸摸碗边,碗身已经冷了。玄贞端起碗,嗅嗅其中味道,然后小尝了一口。
我看着真想打他两个大耳瓜子,怎么乱喝药啊。万一喝出毛病了,该怎么办?我可没钱看大夫呢。玄贞轻笑了一下,然后吩咐道:“童儿,把刘小姐背走。”
我还没来得及行动,那个领我们进来的年轻人向脚下安弹簧似的,蹦到我面前一把挡住我的去路,冷言直视道:“道长,这不妥吧。小姐清白身子,岂可让一个男子碰了去。让小人找个丫鬟来伺候吧。”
玄贞冷笑,这笑看得我心里毛毛的。有点不太适应他严肃的样子,再加上这样寒进人心的冷笑,我头皮一阵阵发麻。不是刘小姐鬼上身,是瞎大爷鬼上身吧。这表情好像要吃人一样。
“清白和康复,哪个重要?”淡淡的一句话,不带任何情绪。可让听的人不禁为之一震。刘光弼也说道:“滕濬,退下!道长,小女安危全有劳您了。”
玄贞请他放心,然后冲我点点头。我嘴角直抽抽,敢情是让我来干苦力的啊。六双眼睛看过来。哦,还有两只看不见,当然我敢保证瞎大爷的心眼一直盯着我呢。
没办法,我只好小心的打起围廉,刘小姐平平静静的躺在那里,像是睡着了。美人就是美人,连睡着都是这么令人心折。
三千黝黑油亮的发丝散落在枕头之上,眉如翠羽,肌如白雪,如明月般皎洁的容颜让人无法直视,不点而朱的樱唇显得娇小可爱。身为女子,人家生得天仙姿容,对照自个儿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我很无奈的扶起刘小姐,将她拉直自己的后背上,身子往前一迈轻松的就起来了。还别说,这刘小姐一点也不沉,我背着正好。许是生病的缘故吧,病体沉疴也是可以理解的。
“此处置阴煞之气很重,阳气入侵不宜养病。贫道将小姐移到其他地方,待贫道在此作法后方可居住。”瞎大爷煞有介事的左右看看,拂尘在空中指指点点。愣是把刘光弼和滕濬唬得一脸茫然的样子,然后转身出了房间。叮嘱刘光弼锁了屋子,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神神秘秘的搞得挺煞有介事的。我背着刘小姐跟在滕濬的身后,没过多久就来到一处有些偏僻的小院中两间厢房,院中有一颗挺大的榕树,倒也别致。玄贞满意点点头,指挥我将刘小姐放置在左边的厢房里,我和他住在右边的这一出厢房内。
有模有样的叫我打一盆清水放在刘小姐房间中,刘光弼不解,上前问道:“道长,这是何意啊?”玄贞屈指做了几个动作,嘴里念念有词像是没听见刘光弼的问话一样。那个叫滕濬的年轻人按捺不住了,正要上前,却被刘光弼拦下。
我适时的上前解释,“刘老爷,家师正在施法结界,看看四周有没有邪灵徘徊。请稍安勿躁。”我厚着脸皮的说完,这些话都是玄贞教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烘托出他的专业性和道行高深,一唱一和给他做铺垫。
我心里再次问候玄贞的祖宗一遍,真想看看玄贞的爹妈是什么样的。怎么能生出这么有才的儿子来,说谎都不打草稿的。这般功力我等佩服的五体投地、望尘莫及。
好不容易等玄贞假模假式的念叨完了,才慢条斯理的转过身子,“刘老爷可以放心了。此处方位处在正为乾坤之上,属正气雄浑之地。刘小姐放在这里妖邪绝不会作乱。您可以放心回去,三日后来接小姐回去即可。不过,这三日中不可见小姐一面,以免冲煞戾气。”
刘光弼像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嘴里说着感谢的话也就出去了。只是那个滕濬嘛,有些不情不愿的样子,临走临走了还瞪了我和玄贞一眼。看起来这滕濬是个无神论者,从我们一进门他的鄙视就一直没停过,斜着眼不屑地看着我们,也不怕眼角抽筋。
“呼!累死我了,娘子我先睡会啊。开饭叫我啊!”玄贞伸伸懒腰,换上我熟悉的脸孔,打着哈欠的往屋里走去。这可要命啊,这大神啊。怎么一点警觉都没有啊?我连忙扑上去,用手捂着他的嘴,紧张的四处看看,低声说道:“瞎子你疯了。要是有人偷听怎么办?”
我真狠不得把他掐死,这么快就放松。一点警惕性都没有,靠他不如靠自己。我松开他,左右看看。“你要休息就去,我四处看看有没有人偷听。”当然,我顺便去看看又什么可逃生的小路,玩意东窗事发也好逃得快点。
说罢抬腿出去,瞎大爷在后面故作关心的说着:“当心别掉坑里了啊!”
啪——一只鞋子扔过来很好的打断了瞎大爷的关心,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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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府大得不像话啊,我是左拐右拐的像逛迷宫一样。每一处的景致都不相同,有钱人真是不错啊。一天就是吃吃喝喝,逛逛园子、听听戏,偶尔还要发出一些感春伤秋的牢骚。真是吃饱了撑着的。
要是我也能成为有钱人的话,我每一天都要吃的饱饱的、睡得香香的、带上一两个狗腿跟班上街调戏良家妇男。
小哥,给我笑一个。不笑?那我给你笑一个!嘿嘿,那才是快乐的人生啊!我一边想着一边走着,忽然闻到一股香香的味道。肚子很给力的咕咕作响,饿了。早上那点饭早就消化了,看着这午时早就过了的日头,怎么着也该补充能量了。
前面应该是厨房吧,那去趁机顺点吃的也好。擦擦流到唇边的口水,我踮起脚尖轻手轻脚的往香味散发的地方溜去。
果然没错,厨房就在那里。好在午饭时间已过,厨房里没有多少人,只有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妇人靠在墙角边上打瞌睡呢。均匀有力的呼噜声在我听来是那么的悦耳。我溜进去,四处查看有没有什么可吃的东西。
哎呀!这刘家过得是资本主义生活,太奢侈了。有没有多少人,这鸡鸭鱼肉剩下的整整摆了一桌。有些菜几乎都没有动呢。我看着口水流的像大瀑布似的。瞄了瞄四周,找了块白纱布将烤鸡、烤鸭、馒头、点心,全部收刮过来。对了,光吃这些干得很,那口砂锅里炖着的排骨汤的香气太诱人了,不吃对不起肚子里的馋虫。
“瞎子、瞎子,快醒醒、快醒醒!”背着这些东西,又端着一砂锅的排骨汤,急急忙忙的往回赶。好幸运一路上没碰上什么人,这下可以吃顿好的了。摇了摇睡得直流水口水的瞎大爷,兴奋地向他报告这一好消息。
“玄贞,开饭了!”很有效果,瞎大爷呼的一下直起身,好看的鼻子四处嗅嗅。“好吃的真不少,娘子你去哪里偷来的?”
“我去厨房偷~~”吔,他怎么知道我是去‘偷’来的的,戳戳他的手背,疑惑地反问:“你怎么知道是我拿来的呢。就不该是刘老爷送来的吗?”
这瞎子跟着我去了,不能啊。他又看不见怎么能跟着我去的。这瞎子未卜先知啊?玄贞起身顺着香气来源处,坐下摸摸桌上摊开的吃食,毫不客气的揪下一只鸡腿,大口大口的嚼着,口齿不清的解释:“刘光弼这么抠,那哪里会舍得拿这些鸡鸭鱼肉给咱们了。说不好就是一碟青菜、两碗饭就打发了。”
哦!也是,不吃白不吃。看着玄贞风卷残云似的扫荡,我急得直跳脚:“喂,留点给我。别吃完了!”说完直直朝烤鸡扑去。
吃饱就是舒服啊,我顶着一张油迹迹的油嘴,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发出声声赞叹:“吃饱了就是舒服啊!好久没有这么一顿大吃了。”玄贞也是一样,没有形象的松了松腰带,“要是能喝点好茶就好了。天天这样吃,我会没有身材的。”
我啐了他一口,看着满桌的残渣,有些费力的站起来开始进行打扫。得不到吃的时候饿得慌,现在吃成这样还挺遭罪的。
想着隔壁还有一位麻烦,我担忧无比的看着一脸满足的玄贞,腹诽他怎么这么悠哉啊。“喂,瞎子。刘小姐该怎么办啊?真的是鬼上身?”
玄贞剔着牙,瞬间化开一抹绝美妖媚的笑容,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隔壁,像是胸有成竹的说着:“刘小姐既然来了就别躲着了,请进吧。”
吱呀,门被推开。我抬眼看去一个浑身上下素白的人影绰绰的站在门口,披头散发的和飞舞起来的衣衫真是诡异极了。我哎哟的叫了一声,像是看见老鼠一样的慌忙跳开。这个样子出来吓人真是可怕啊,我躲在玄贞的身后,小心翼翼的露出个脑袋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形。
一个清脆绵绵的嗓音如三月的桃花一样甜甜传来,是鬼也是个艳鬼。“道长好胆识,小女子佩服!”刘琼华款步徐徐的走进来,我看着地上有影子再看看玄贞像是早就了解的样子,心忖刘琼华再卖什么关子呢?
醒来的刘琼华果然是国色天香啊,肤白赛雪、双眸明亮闪闪像是会说话似的,含嗔似怨的红唇,任谁看了都不免心驰荡漾。再普通的白衣穿在她身上,那种飘飘欲仙的临飞感,让同为女性的我感到汗颜。同样都是女子,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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