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说学校八百米也没我现在跑得这么快,一路狂奔来到浣花大街,远远的就看见玄贞的摊子。今天的生意不错哦,居然还有人排队呢。哎!不对、不对,这些来算命的怎么都是些年轻漂亮的姑娘啊?还一个个粉面含春,欲语还休的样子。
玄贞端坐在摊子后面,一脸淡定优雅的为她们服务,落落大方的样子还真像是一个正人君子。我不耐的撇撇嘴,心里腹诽,假象假象!这些都是假象,人前玉质金相般的端庄,人后鬼鬼祟祟的小样。
“道长真是神机妙算,一语中的。”
“是啊是啊,道长字字珠玑,将小女子说得明白极了。”
“道长,我真的能得偿所愿,嫁入豪门吗?”
玄贞浅笑点头,忽悠着说道:“众位姑娘,贫道已经为各位算好了。大家请回吧!”我缓缓的来到玄贞身边,微微咳了咳,背着手等着这群花蝴蝶飞走。
好不容易,这些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带着香风缓缓而去,玄贞舒了一口气,转过头来,说道:“娘子,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如月斋的吗?我好累啊!来给我捏捏!”
玄贞指指肩膀,摇着扇子等着我给他捏肩膀。嘿,现在哪有什么功夫按摩啊?我冲上去,揪起他的耳朵吼道:“死猪,捏什么捏?走啦,去吃饭了!”
一把把玄贞捞起来,拽其他的手往如月斋走去。玄贞被我拖得莫名其妙,连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乐呵呵的一边走一边讲聂喆的话说给玄贞听,末了还不忘在赞叹一下:“真是个好东家啊!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他的恩情。”
玄贞撇着嘴,酸溜溜的小小回应了一句:“那你怎么不嫁给他?”我瞟了一眼说着怪话的玄贞,笑嘿嘿的掩口跑了一个媚眼过去,可惜玄贞看不见:“哪有我丈夫好呀?”小丫,吃味了吗?我的魅力真大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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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没有一个人说话。我不知道他们平常吃饭是不是这样的,可是现在好像太诡异了吧。我心不在焉的扒着饭,眼角四处瞄瞄桌上的的五个男人的表情。聂喆依旧冰冷着一张脸,玄贞倒是没什么优雅的吃着饭,偶尔说上一两句感谢的话。阿六、阿四、阿三像大石头一样机械的往嘴里填白饭,菜没夹一块。
这饭吃得我胃抽筋,“老板,你们先吃着,我去厨房端汤。”我打着哈哈起身去厨房端汤,脚底抹油暂时离开饭厅这诡异的地方。
“阿喆,你太胡来了。怎么答应香姑让我来吃饭。要是让她看出点什么,那不就前功尽弃了吗?玄贞放下碗,有些不悦的蹙眉轻责,如果不是香姑兴奋的拉着他过来,他怎么也不会来的。
对香姑他还是抱着一份试探的心理,毕竟一个人摔倒能失去记忆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发生的。何况香姑前后的变化实在让人难以接受,又加上她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不得不多加戒备。
而聂喆吃着饭菜,口里还不断的挑剔:“青菜炒过来,黄恹恹的;肉切得那么小,塞牙缝都不够。味道嘛,还凑合。”玄贞等着他挑剔完,看看他肯定有话要说。聂喆一抹嘴,使了个眼色给阿三他们,阿三几个心领神会的立刻起身到门口守着。
“哎呀,我说,别这么紧张好吗?你不说她摔坏了脑子,以前的事都忘记了不是吗?我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好好试探试探她。看她是真还是假,今天我倒是没想到他会叫上你。我以为她是故意试试我的,可是却不太像!”
聂喆本听到香姑说要回去给玄贞做饭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这个冷血的女杀手转性了,居然像个贤妻良母似的为他人洗手作羹汤。聂喆深深的看着香姑,试图从她眼中扑捉到一丝异样。
可是,聂喆从香姑的眼中除了看到一丝期待,就剩下微微惧意。这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女杀手应该有的眼神吗?或许是这个女人太会装了,聂喆决定试一试看看她到底玩什么花样。
在答应香姑的那一霎那,聂喆清楚看到了一种叫高兴之色。高兴?有什么好高兴的?计谋成功了吗?这也算计谋?聂喆顿时觉得未来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很无聊了。香姑看你什么时候露出狐狸尾巴!
“玄贞,香姑对你还不错嘛!什么都想着你,啧啧,看看你现在身上衣服没有破洞。有个妻子还不错嘛?”聂喆掰下一只鸡腿大口大口的咬着,这香姑的收益还不错。这鸡肉皮脆肉嫩,还不腻。
玄贞喝了口清茶,有些得意的挑了挑眉,有点感慨,以前和那个香姑相处得真是失败啊。吃也没得吃、穿也没得穿,整天邋邋遢遢像个乞丐。欺负我是瞎子看不见,这么不待见我,想想真气人。
还是现在的香姑好,管吃管喝不说,还把家里收拾得停停当当的,家里若有似无的飘着一丝玉兰花的香气,闻着都心旷神怡。回家也变得是一件很愉快的事,除了香姑时好时坏的脾气,目前玄贞过得还是很不错。
“那当然!香姑现在对我是不是同日而语的。”玄贞还没说完,门口传来一声怪鸟的叫声,两人顿时缄默不语。随后,一个好奇的声音出来:“你们怎么站在这里啊?等汤喝吗?上汤喽————”
我端着汤,笑呵呵的进来,阿三他们跟着我一起进来,团团围坐在一起。一揭开砂锅的盖子,一阵香浓馥郁的气味扑鼻而来。我等着他们不约而同的一声‘哇’,可惜没有!
阿三、阿四、阿六,没有反应;聂喆抱着手,眼睛扫了一眼,撇嘴冷哼一声;只有玄贞给点面子,不住的点头称赞:“好香!娘子你炖的是什么呀?”
我讪笑的嘿嘿挠了挠头,嘴角有些抽搐的僵硬的笑了笑,“各位,这是丝瓜排骨汤,清热降火。老板,我帮你盛!”
我双手伸过去,笑得难看的想帮聂喆盛汤。聂喆脸臭臭的,好像便秘了,不愿意就直说好了,摆神秘臭脸,死狸猫!我脸上陪笑着,心里上下好好问候了他一遍,从今天开始我决定背地里叫他死狸猫。
轮到玄贞的时候,我特地多舀了一勺子的排骨添进他的碗里,递过去的时候还用力握了握他的手。玄贞有些不明白,不过当他喝汤的时候,就发觉了,无奈的看向我这里摇摇头。
死狸猫当然将我的表现看在眼里,冷哼了一声继续优雅的吃饭。众人默默无声的吃完了这一顿饭。饭后我收拾了碗筷,回到厨房。玄贞说要帮我,也是客气话罢了。我让他先回去,晚一点我再去接他。
玄贞拍拍我的头,好像有心事似的,转身慢慢走出去了。我有些纳闷,觉得怪怪的,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算了,还是先洗碗吧。我伸手准备擦擦汗,忽然往上瞟了一眼,居然让我看到聂喆正在窗前看着我。
不是吧!聂喆的房间不会这么巧就在厨房上面吧,那他刚才是不是在偷看我和玄贞?偷看,干吗要偷看,正大光明看不得吗?
忽然,我心里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这个死狸猫,阴阳怪气的,板着个脸不知道他想什么。这下他这莫名其妙的举动,让我以后是必要多留个心眼了。
晚饭我没有在店里一起吃,推说玄贞夜晚回去不方便。聂喆又皱起眉,思忖的一会,叫我过来,告诉了他的决定。
我捧着食盒去找玄贞,然后一前一后的回家。我满肚子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和玄贞说。他老人家今天心情不错,漂亮的妹妹来找她算命,他毫不客气的吃人家的豆腐。唉!明目张胆的调戏啊!
“娘子为何连连叹气?说出来让为夫帮你参详参详!”我冲他做了个鬼脸,把头扭一边去,不搭理他。玄贞见我不理他,继续不依不饶的询问。知道我烦了,塞了一句回去给他:“烦着呢!别和我说话!”
玄贞识趣的闭了嘴,我们一路无话的回到了家。想想起来,我觉得很奇怪,怎么身边的人看我的眼神都是怪怪的呢?死人脸、死狸猫都差不多,唉!是不是‘我’以前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们。
真烦啊!本以为找到了一个轻松的工作,可是像是受监视了似的。死狸猫一天阴阳怪气的,那几个伙计拐弯抹角的问我以前发生的事。
切!以前的事,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香姑,我是姚岚。香姑以前发生了什么事,问玄贞好了。不过,他们怎么这么感兴趣‘香姑’以前做什么事。这个‘香姑’到底有什么来头?
难道她是公主、郡主、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什么的,再不济会不会私自逃出皇宫的妃子,难道还是皇后。我腾地一下从床上蹦起来,箭步冲到铜镜前好好看看,我是不是有惊天动地的美貌。
铜镜太模糊看不清楚,水、水可以看。我有一把冲到盛水的盆里,仔细的上下看看。盆中还是一张平凡清秀的小脸,脸色微微有些发黄,不太健康。怎么看也不像是那些有来头的人应该具备的美丽容颜。
看来我不是什么有来头的人物!我垂头丧气的又躺会小床上,看着窗外皎皎如玉的月亮,发出一声声感叹。
玄贞洗好了澡带着一身水汽,悠悠地走过来,歪身坐在我的小床边。将一块赶紧的帕子递过来,我咬牙切齿的接过,这瞎大爷一点都不忘使唤我。我很不奈的扯过帕子,像擦一个皮球似的,没偷没边的搓他的脑袋。
没天理,一个男人的头发居然比女人的还好。乌黑油亮不说,还顺滑柔软,像一匹上好的丝缎,让人忍不住轻轻柔柔的抚摸。
“好了!”我像给狗擦毛似的,乱擦了两下,就扔下了帕子,倒头躺下,继续我的感叹。玄贞笑呵呵的拾起帕子顺势也想躺下,我冷嗯了一下。玄贞脸色悻悻的撇嘴,“娘子真是狠心,干吗要分床睡嘛!”
哼!我知道他看不见但是还是瞪了他一眼,冷冷的说:“我有梦游,还是分开睡得比较好。”笑话,就算我已经和玄贞成亲,但是我也没办法像正常夫妻那样跟他同床而眠。所以,这张小床是我搬来的,和玄贞像是大学同寝室一样左右一边,中间还挂个帘子,尽管这比较多余。
玄贞也觉得我今天不对付,不再多言摸索着回去。我翻来翻去也睡不着,“瞎子,你睡着了吗?”睡不着,决定把心里的话好好问问玄贞。他一定知道‘香姑’以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没有,怎么了?”
“我想问你,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这个话题是不是太劲爆了,布帘子后我看见玄贞腾地一下坐起身来,双目黑洞洞的望向我这里,正好和我对视,看得我心里没来由的突突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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