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希儿的脚伤似乎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不能碰水,行动不便之余,一日三餐和日常起居都是由爱丽丝和其他三个侍女近身打理,这些倒也不是大事,只是,这么一来,沐浴便成了洛希儿最为头疼的问题。
路萨这几日一反常态不再强要她,但夜夜都会霸道地紧拥着她入睡,四肢被牢牢圈在他的怀中不能动弹,他们鼻息相绕,肌肤相贴,没有肉欲,却极尽暧昧。
虽然他暂时不再侵犯她的身子,但她如樱桃般甜美的红唇却成了他时时攻城略地的要塞。带着狂野不容抗拒的气息,他粗暴地撷取她的美好,直至她濒临窒息的边缘才尚且放开她。
他的吻技娴熟,霸气的缱绻下,洛希儿数度沉陷他的吻里,难以自拔。
这日,天边刚刚放亮曙光。
路萨早早就从梦中醒来。他一向浅眠,自从十年前的那场宫变,睡觉于他来说就是一件极尽奢侈的事。他宁愿省下时间致力于拓展皓月的国土,吞并邻国,强大国力等事上。十年来,他每日闭眼的时间不过四五个钟头,一睁眼,整颗身心便投身到了繁重的政务里。
他就像一架上了弦的机器,没有停滞不前,只有不同的运转。因为一旦松懈,等待他的就是灭顶的颠覆。
然而,自从她出现后,他的世界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路萨碧幽的眸子望向怀中的婀娜佳人——洛希儿此刻睡得正香。
只要怀中搂着她,他总会睡得格外深沉,忘乎了所以,就连多年头疼的毛病,也渐有好转。但这并不是好事,路萨清楚,因为,如此便昭示着,他的警惕神经出现了松弛的迹象,于一个帝王来说,无疑是危险的。
看着她安详的睡颜,路萨坚毅的五官不自觉地舒展开来。
她就像是一朵罂粟,带着致命的诱惑,明明他是恨她的,然,该死的,他就是贪恋上了她带刺的美好。
这样的心态是复杂而矛盾的,路萨迷惑了,对于她,他冷硬的心似乎有了动摇。
洛希儿如海藻一般的金发慵懒地铺散在他的胸前,在清晨柔和的光晕里,散发着流萤般的泽亮。
身下一紧,他低头,狠狠地给了她一记深吻。
梦中的洛希儿不明就里,直觉鼻间吸入熟悉的气息,于是下意识地回应他的吻。
路萨喉间浮动,身子即时紧绷,低咒了一声,加深了这个吻。
这个女人,熟睡时比清醒后来得听话。
吻持续了很久,直到肺里的空气都被抽掉,洛希儿才从梦中悠悠转醒。
睁眸,就看见了路萨放大的脸,他高大的身子覆在自己身上,满眼**。
洛希儿忆起方才他们的吻,脸上顿时飞上红霞,她本以为是做了个羞人的春梦,原道竟是真的。
伸手将他沉重的身子推了下去,口中一贯的冷嘲热讽:“穆尔西斯,一大早就发情,烦请找准对象,你不睡觉,我还要睡呢。”说罢,欲翻身朝里。
路萨却先一步扣住了她的腰,遏阻了她的动作,不恼也不怒,只是那嘴角,微扬,别具深意。
常年操练兵器而衍生厚茧的大手轻轻拂过她微微红肿的樱唇,路萨如绿宝石一般的双眸里蒙上了一层迷离:“女人,你很喜欢本王的吻。”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他一向自负而独尊。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回应他的吻,虽然是在梦里。
“你错了,穆尔西斯,趁我睡觉时偷袭我,算不得喜欢与否。”她忽略唇上的酥麻感,神情冷漠,不为所动。
“正因为是在毫无防备的睡梦里,人才会本能地作出真实的反应,女人,承认吧。”他细密的眼角,有着邪魅的笑。
“你这么说,就更加大错特错了。不过是觉得你的吻技很高超,睡梦中的我才回应了你。换做其他人,就算是清醒之际,我相信我也会这么做。”
“还有其他人吻过你?”她的回答让他绿眸一暗,扣在她腰间的大手猛地一拽,让她更加贴近他光裸的上身。
她笑得张扬而魅惑:“你说呢?”
她是英国人,七百年后的新新人类,又是贵为英吉利的长公主,吻过她的人不计其数。当然,那都是常见的礼仪之吻,手背,脸颊,但吻过她唇的,只有他。
她的初吻,就是被他夺走的。
不过,这些,她自然不会告诉他。
“谁?”他的绿眸眯成了一条线,危险四溢。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本王要杀了他们!说!!”他暴吼,如发怒的雄狮。
看到他抓狂,洛希儿莫名地觉得心情愉悦非常,数日来积蓄在心底的阴霾一扫而光,她直觉神清气爽。
“很多。”她不怕死地继续点火。
“该死的!”路萨俊脸顿时乌云密布,暴雨呼啸,大手不觉用力,她盈盈一握的纤腰几乎要折断在他粗鲁的力道下。
她是他的,任何碰过她的男人都该死,该死!
“除了本王,我不准任何男人碰你,否则,我会杀了你和那些男人!”他盛怒地宣告他的独占权。
她是他的!
“我并不是你的附属品,我说过,即便你可以圈禁我的身体,可我的思想和灵魂却是自由的。穆尔西斯,并不是所有的事你都能掌控。”
“本王说不准就不准,女人,你若不相信可以试试,本王并不介意我的刀下多几条幽魂。”他面色狰狞的可怕。
“穆尔西斯,暴虐于一个帝王而言,并不是好事。”闭上眼,不再看他。他动怒了,她再玩下去无疑是在火上加油,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没了兴致,也没了睡意,她从他怀中挣脱,腾地一把坐起,却忘记自己乃是病号,动作太大牵动了右脚的伤口,钻心的疼痛传来,洛希儿哀嚎出声:“痛……”
路萨闻言,立刻起身为她检查,脸上暴怒愈甚:“女人,你是笨蛋吗?”转头朝殿外咆哮:“爱丽丝,去召凯撒公爵进宫。”
洛希儿脚心底,白色的纱布上,隐隐渗出红色的血迹。
爱丽丝如鬼魅一般出现在房外,洛希儿看见她的脸上睡意朦胧。
这个暴戾的男人,难道他忘了现在是什么时间?
“穆尔西斯,你是笨蛋吗?”她将他的话丢回给他,转眸,朝一旁的落地大钟努了努嘴,很是可爱,“五点四十分,尊贵的陛下,如果我没记错,皓月宫门要六点三十分才开吧?”
路萨碧幽的绿眸闪过一丝什么,他成功地被她的话呛到了。
洛希儿开怀地笑出了声。看到他憋屈,就连脚下的痛也抛却在了脑后。
她突然发现,与他斗嘴,令他词穷抓狂,是一件多么有成就感的事。
“爱丽丝,先别出宫了,麻烦帮我放洗澡水,我要沐浴。”
受伤后,沐浴成了她的一大难题。脚不能碰水,而她又不能忍受一天不洗澡,所以,这几日,都是爱丽丝和三个侍女共同上阵,艰难地服侍她完成一日里最大的工程。
“女人,脚伤了就该安分地呆在寝殿里不要去穷折腾。你很干净,本王又不临幸你,不需要天天洗浴。”
洛希儿翻了个白眼:“穆尔西斯,你一向都这么自以为是吗?就是因为每晚与你睡在一张床上,我才要日日沐浴,因为……我不想你的气息留在我身上,那让我觉得很不自在,明白吗?”
“女人,你越来越猖狂。”他欺近她,绿眸危险。
她毫无畏惧地迎视他,紫眸坚毅。
“茱莉亚,赛贝尔,进来搀我去浴室。”洛希儿狠狠瞪了路萨一眼,突然朝殿外喊。
茱莉亚和赛贝尔是路萨寝宫里四名近身侍女之二。
“是,公主殿下。”侍女从殿外走进。
“你们退下,本王来。”路萨嘴角微勾,洛希儿在他脸上看到了隐隐的危情。
脑中警铃作响,他分明不怀好意。
“不……不用劳烦陛下,陛下还是去议事厅吧,大臣们这时候该进宫与你商议政事了。”洛希儿连连后退。
“时间还很早,洛希儿·温莎贝尔,本王亲自服侍你沐浴如何?”路萨故意加重了“亲自”二字。
洛希儿头摇的像拨浪鼓。
路萨哪里容得她拒绝,弯腰打横抱起她,大步走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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