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萨结束与大臣的议事,返回寝宫。请用 访问本站想到内室那个女人,他冷峻的五官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站在权利的金字塔顶端,手中掌控着天下人的生死,只是这滔天权势的背后,却有着人们看不到的独属于王者的孤独。而她,本是翱翔天际的一只鸥鸟,自由自在不受拘束才是她的天性,可是,他贪恋她的美好和善良,硬生生折断了她的羽翼,将她困在自己身边。
他是自私的,他知道。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除开仇恨,他眷怀着她身上那股油然天生的空灵气质,能为他带来久违的奢望的温暖。
帝王之路上,他一个人走太孤寂,而她,是他在众生芸芸中唯一的锁定。如果沉沦注定,他只想要她一人陪伴。
这些,他心底深处的希冀,然而,他无法委下帝王之尊去向一个女人请求她的留下,到底,她是温莎贝尔家族的女儿。
横在他们之间的,又岂止是两族的仇恨?
他一箭射杀了亚布斯用来与洛希儿互通有无的信鹰,事后觉得还不解恨,又命厨子将那鹰拔毛炖煮做成料理,打了牙祭。
想打他女人的主意,他连半点机会也不会给予他——狼子野心的亚布斯!
女子的脸开始清晰地浮现在眼前,路萨坚毅的唇角不自觉地向上微勾。他想起她极是畏暑的体质,转身吩咐总管尼克去冰窖多取些冰,添置在寝宫四处角落。
进入炎热的六月以来,她的胃口明显差了许多,尽管每日他都会吩咐御厨变着法为她做各式美味的佳肴,然而,她总是浅尝辄止,才拿起叉刀把玩了没一会又兴致缺缺地放下了,本来娇瘦的身形也更显单薄。
今日,他特地吩咐御厨做了几样简单祛暑清凉的小菜,鞑靼牛肉搭配生菜沙拉,一盘茄汁海鲜凉面,一碟薄饼,外加一杯爽甜润喉的冰镇葡萄酒。
路萨想,无论用什么办法,他定要逼她吃下这所有的食物,否则,凭她那单瘦的身子,如何孕育他的子嗣。
想到不久的将来,他就会拥有一个属于他和她的孩子,他的嘴角,弧度张扬。
踏进内殿,一眼就看到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的倩影。
路萨直觉心下一窒,大步走近。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里满含忧虑。
此时的洛希儿,早就被身体里那一波又一波的剧痛冲击得面色苍白,如同枯槁。
她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脆弱的痛呼,四肢缩成一团,身体因为疼痛而剧烈颤抖,她的额际,豆大的汗珠汩汩而下。
痛,直抵四肢百骸,深入骨髓。
神智被剧痛折磨得开始涣散,依稀间,她听见有一个声音在耳傍响起。费力地眯开一条眼缝,便看见了路萨俊美如铸的脸放大在自己面前,那冷峻的绿眸里,荡漾着她陌生的忧色。
“我没事……不过是故疾犯了。”她的声音细小如蚊,却几乎耗尽了她全部的力量。
“这还叫没事?!”路萨将她毫无血色的小脸纳进眼里,神色阴郁,大手一捞,不顾她的抗议,便将她娇小的身子抱进了自己的怀中。
当大手触及到她冰凉的体温,绿眸立马阴鸷得无比难看,只听他朝外殿吼道:“爱丽丝,传御医!”
“不……不用,故疾而已,忍一忍就过去了……”小脸痛苦地扭曲在一起,无力地靠在路萨的怀中,她宛若一具失了灵气的娃娃。
尽管身体里的疼痛在肆意叫嚣,但仅剩的理智告诉她,她不能让他得知真相,亚布斯就是以她的性命相胁,逼迫她留在路萨身边充当他的棋子,虽然她万分不情愿,可是在身上的毒没有解除前,她尚且没有说不的权利。何况,亚布斯手握的,还有艾诺的安危,那个天真无辜的,酷似自己现世侍女兼死党的女孩。虽然,她和她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可是,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某个人因为她而死去,受过现代教育熏陶的她,做不到。
而这些,是绝不能让路萨知晓的,他的暴戾,早已将她折磨得遍体鳞伤,她已无力再承受他更猛烈的摧残。
此时的洛希儿,已没有心思去细想,为何今日亚布斯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就连用来互传讯息的信鹰卡布,也没有出现。她只记得亚布斯曾经说过,若没有及时服下解药,每月的十五她都要经历一回肝肠寸断之苦。她不禁揣测,也许只要咬牙坚持,待疼痛过去,她应该就暂且解脱了。
没有解药,忍耐是唯一的途径,即便这痛,果真肝肠寸断。
“忍一忍?女人,本王是该说你固执还是愚昧?!”绿眸一眯,他危险地扫向伫立在门口去退两难的爱丽丝,暴吼:“还不快去!”
目光转向被女子皓齿啃咬得溢出血丝的唇瓣,眸光一转,心中莫名地燃起无名火。
她怎么能狠心地伤害自己?她不痛吗?他记得他说过很多次:她的人,她的身子都是他的,就算是自残的权利,她都没有!
“穆尔西斯……我说了我没事,只是故疾犯了……你……”又一波强劲的剧痛袭来,她紧蹙眉峰,未说出的话淹没在痛苦的shen吟里。
“该死的,究竟是什么故疾,竟然这般磨人!”路萨五内俱焚,看着怀里被疼痛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洛希儿,双眉也跟着皱拢。
该死的御医,怎么还没到!幽深的绿眸里,火焰跳跃。
又一波灭顶的疼痛袭向她微薄的意志,洛希儿痛呼了一声,晕了过去。
她小小的身子,早已被汗水浸了湿透,连带路萨的衣襟,凉意渲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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